返回5、小小沙果  汴京小面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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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松等名贵药材捣成粉末,再用熟蜜调成膏状,盛在瓷罐里,用起来如后世牙膏一般方便,但也十分昂贵。

    沈渺不挑,便宜的牙香用着也挺好。她里里外外、认认真真地把牙齿刷了两遍。在古代,牙齿和眼睛一定要保护好。若是近视了,她八成买不起此时用水晶磨成的古法手工眼镜“叆叇”,而蛀了牙就更糟了——她可不想在古代医疗条件下做根管治疗。

    洗漱完,沈渺便准备出去倒脏水。谁知一开门却发现地上躺了个布袋子,里面是好些半青不红的沙果,还有一张写了字的纸。

    沈渺从里头取出那纸一瞧,纸上是一手舒展得体、匀净流畅的锺繇体——这字写得真漂亮!

    原身其实不识字,识字的是沈渺。如今虽是竖排繁体字,但沈渺小时候跟着外祖父学过一阵子书法,她最喜欢的书法家便是锺繇和赵孟頫了,可惜自个学得实在不怎么样。

    但这会子辨认起来倒不太艰难。

    只见上头言辞温柔地写道:

    “沈娘子谨启:

    昨日暮食味美难述,舌之所触,皆为妙处。岂料童言无礼,多有冒犯,心甚愧之,今以沙果为礼致歉,沙果虽微,望纳之,以解吾愧。

    ——谢祁敬上

    宝元三年四月初九于舟上”

    舱房外的过道漆黑一片,隐隐能看见许多门前合衣睡着的仆从,呼噜声此起彼伏,暂时没有人起夜。唯有隔壁砚书住的那间屋子开了门,沈渺探头去看,屋子里已收拾得干干净净,已无人影。

    想来为赶路,砚书主仆二人已紧着下船启程。

    脚下船板随着江水微晃,四下静谧,幸好沈渺起得早,否则这袋沙果放在门外,只怕早被人顺走了。

    沈渺缩回脖子,就着码头上摇摇晃晃、不甚清晰的灯影,靠在门边又读了一遍,只觉满纸温文尔雅,便含笑拎着这袋果子关门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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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祁摇头:“素未谋面便探听女子归家在何处,太失礼了。”

    砚书歪了歪头,忽然指着谢祁那印着鞋印的鞋子笑道:“九哥儿怎说是素未谋面,那娘子早间还踩了你一脚呢。”

    谢祁愣住,原来是锅炉房打水时那位年轻的娘子吗?

    早间他带砚书去锅炉房打水,因人多拥挤,砚书又年幼矮小,他便让他在一旁等候自个前去采买,省得叫人推挤,若掉进锅炉里去可就遭了,谁知被身后的女子踩了一脚。

    谢祁便也想起那年轻娘子的模样,她作妇人打扮,虽穿得朴素无华,还有些病容憔悴,却生得一双桃花眼,清澈潋滟如秋水,荆钗布衣都难掩颜色。

    他瞧了一眼便不敢多看了。

    女子出门在外,他直勾勾瞧像什么样子?

    尤其女子的名声是最紧要的,何况他也即将成亲,于己于人都应更注意分寸。这心里便更加不愿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唐突,便再三与砚书交代:“男女有别,不许多问,你去还过东西道过谢便是了。”

    砚书只得恹恹地应了。

    再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了,砚书心里像被谁揪了一下似的。因此谢祁又出门打热水用于夜里洗漱时,砚书便难过得眼圈和鼻头都红了,洗净陶瓮碗筷,抹净桌椅,他抱着陶瓮敲响沈渺的房门时,已快哭出来了。

    沈渺看着这孩子一副生离死别强忍悲伤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于是多问了几句才知晓原因,更加哭笑不得。

    “九哥儿说女子在外不易,名节之事不能轻忽,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他不许我多问,可是……可是我真的还想再吃娘子做的汤饼,还有那落苏饭,我只闻了味儿,都还没吃过呢……呜…呜哇……”

    这眼泪终究是没忍住。

    沈渺忍住笑蹲下来,用自己的帕子给砚书拭泪,笑道:“你家九哥儿是正人君子,故而由此顾虑。但我并非出身大户人家,便没有这些道理。你若想吃我做的饭菜,尽管来金梁桥杨柳东巷的沈记汤饼铺子,我本是开食肆的,敞开门做生意,没有什么不能问的。”

    砚书眼泪顿时便止住了,双眼放光:“果真?”

    “自然是真的。不过我家铺子先前走水遭了灾,还未修缮完毕。嗯……或许会先在金梁桥上摆个小摊儿,若是不嫌弃我手艺粗鄙简陋,你与你家九哥儿尽管来关照。”沈渺眉眼弯弯,一改先前的谨慎,十分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住址与打算。

    日后要做生意的,怎么能藏着掖着?若是开业前便能拉上这一两个客源,还有人替她宣扬,这可是大好事儿。

    何况,沈渺经了此事,已有八成把握,这位“九哥儿”听起来与后世那些眼神清澈的大学生别无二致,这是优质客源,无妨无妨。

    漕船行至夜半,航速便愈发慢了,外头喧闹的声响也愈发明显。在船上没有其他事,她也不想出门闲逛,夜里便早早就寝饱睡了一顿。

    此时拥着被褥从床榻上坐起身,便发现船舱的小窗外,不再是波涛无垠的宽阔江面,而是一处热闹非凡的船坞码头。

    想来是离汴京不远的漕运重镇陈州到了。

    经过陈州后,再坐五六日的船,便能在蔡州换马车,约莫再赶两日路,便能望见巍峨雄壮的开封府南城门了。

    此时船刚靠岸,无数拖拽船头的纤夫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大声吆喝着号子垃船。沈渺望着望着,再睡不着,便干脆起来。

    如陈州这样的漕运重镇,几乎是彻夜不眠的热闹,即便天未亮,码头上也悬着无数高高的灯笼,四处都是忙碌的船影、人影。

    她一边梳发髻,一边继续眺外头形形色色的往来行人,憧憧灯影之下,人流不息,有扛包的脚夫、挑着货物沿路叫卖的小贩,还有许多兜售炭与柴的驴车,这些卖炭翁在每一个船老大跟前大排长龙,希望停靠码头补给的船只能买下这些炭。

    看了会儿,沈渺残存心头的郁气便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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