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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云哀敛了目光,目不斜视前行,她在想,如何才能将问岚心引出来。
桑沉草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先找个地方歇脚,从杳杳客栈出去,便一步也不曾停,你竟也不累?”
奉云哀是有些乏,但她想见问岚心,皱眉道:“我要找问岚心。”
“看看这人山人海的,你如何找?”桑沉草嗤一声,“不过问岚心跟你不同,她累了就要歇足,你莫急,说不定她还在城中。”
奉云哀摸向后背,碰到冰冷的剑柄,环顾四周说:“我要如何找她?”
她本就白裙翩翩,身后又负着剑,别提双眼还蒙白纱,不像江湖人,反倒像天外飞仙。
周遭过路的人免不了都看她一眼,有人诧异,有人眼中透露惊艳。
“看见了吗。”桑沉草朝远处耍杂的指去。
那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有人在表演吞剑,剑尖入嘴,没过喉咙,最后竟只余剑柄还在唇齿外。
当即欢呼声滔滔不绝,表演者接着便将剑从喉中抽出,手腕一转,挽了个不算太漂亮的剑花。
奉云哀有些惊奇,她看得出,那吞剑之人没有武功,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难不成那人在剑上动了手脚?
观其神色,桑沉草弯着眼道:“没见过吧,是不是挺有意思?”
奉云哀不作声。
桑沉草便道:“不如你也去表演吞剑,你的剑比他好,且又是寂胆,定能将问岚心引出来。”
奉云哀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面色登时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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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折香》 22、第 22 章(第2/1页)
22
草色青青,但只稍一仰头,便能看见高处泛黄的泥壁。
此地宛若世外,却也和此女一样诡谲。
此等古怪之地,想必危机四伏,奉云哀原也没打算能安然无恙离开,更何况,这还是问岚心住着的地方。
想见问岚心,便得做足不能全身而退的准备。
奉云哀的神色只是微微冷了一瞬,未被桑沉草激怒,她翻身上马,牵起缰绳道:“那便无需救我。”
“你不怕死?”桑沉草意味深长,仰头的时候,眼下两颗痣越发分明。
奉云哀心道,不怕死的另有其人,她大抵……还是怕的,只是她如今顾不上。
桑沉草便也姿态自然地坐到马背上,压根不同人生分,甚至还往马腹上一踢,甭管驭马的是不是她。
马儿立刻奔了起来,从来时的路冲了出去,践得满地草屑腾空而起,却踏不着一条毒蛇,蛇全都躲远了。
奉云哀拉着缰绳,只对皓思城的方向有个一知半解,实则根本没去过。
身后蓦地焐上一片温热,想都不必想,就是后边那人贴上了前。
此女甚至还在她耳畔吐息,那炙热的气息好似一汪温水,而她大抵是水中的蛙。
“知你不熟路,缰绳给我。”桑沉草道。
迟疑片刻,奉云哀终于还是松了缰绳。
这缰绳刚落入旁人之手,耳畔便蹿进一声哂笑。
桑沉草笑道:“说你多疑谨慎,你确也多疑谨慎,但不过片刻,竟又轻信了旁人,怎的,是有人让你多多留心旁人?”
奉云哀不语,周遭无人,她还是拿出了白纱,将之覆到眼上。
桑沉草又笑,她手中缰绳短,便只能像火一般贴着奉云哀的背,这一贴,不免碰着那把剑。
剑身是凉的,贴上前的人轻呼了一声,好比沙海中徒步的人觅着水源。
奉云哀耳边一会是轻笑,一会又是轻叹,她烦不胜烦,冷冷道:“既然要策马,不如你坐前头。”
“我不。”桑沉草很直接地拒绝了,腔调略微上扬,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道:“如今我正舒服着,原来这剑这么凉快,你天天背着块冰,也不怕风寒了?”
奉云哀坐着一动不动,余光往身后稍稍一转,“你周身燥热,难道是患了风寒?”
桑沉草全然未将身下的马当活物看,她又一甩缰绳,嫌其跑得还不够快,笑道:“到底是习武之人,我如今这般近,你说说看,我身上除了这体热外,还有哪点像风寒?”
奉云哀说不出,她提及风寒,其实仅是想听此女否认。她淡声:“所以是功法所致?我还未从书上读到过此等功法。”
“书上不曾详写的功法多得是。”桑沉草未置可否,只说:“只要不愿敞露于世人眼底,想瞒个十年百年的,又有何难。”
此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奉云哀便姑且当此女是拐弯抹角地承认了。
桑沉草忽然又道:“好比功法,剑也同样,只要不示人,想瞒多久就能瞒多久。”
“何意?”奉云哀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乍看好似桑沉草在紧紧往白衣人身上贴,实则只是为贴着剑。
桑沉草长舒一口气道:“问岚心在旁人面前拔过剑,所以旁人知道这剑上有毒,不过,问岚心不曾提及此剑的名字,江湖刀兵谱上自然便缺了记载。”
奉云哀驱动内力震开扑面的黄沙。
“你可知,这剑叫什么名字?”桑沉草问。
“要说便说。”奉云哀冷声。
“寂胆。”桑沉草声一扬,“寂寂肝胆,谁与共?”
奉云哀愣住,她知道,也可以说世人都知道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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