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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常让汝探得何种消息?”
“嗯……多是皇族之人之一般行踪。”
皇家卫士岂是白食的?竟然连这些行踪皆能为平民所知……除非,他非同寻常。匡孝辙心中一动,复又望向阚文清。
“我实在好奇,外人称汝为‘信息库’,汝果真神通广大,汝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
“我乃神通广大者。”
“我与你言正事!”
“啧,你须知,这世间有一种职业,名曰刺客。然而刺客之职务未必皆为行刺,我之所用,主要是雇其收集情报。”
“仅此而已?”匡孝辙初闻刺客竟有此种分类,颇感新奇。
“难道不然?”
“望汝实话实说。”
“喂,汝此意何在?”
“无他,刺客之辈,多属奸佞狡诈、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之小人,慎防其日后反咬汝一口……”
“哇,孝辙君,原来刺客在汝心中形象竟如此恶劣!然刺客亦有善恶之分,然汝放心,我之刺客绝对忠诚耿耿。”
“我父亲即被刺客所害……于我而言,刺客皆为该死之人!”匡孝辙抬眼,目光中透出些许愤恨之色。
“汝此言未免过于偏激……哎,汝勿瞪我,关我何事!”
“……谈正事。”见阚文清面色如常,匡孝辙缓缓平复心绪,低首继续处理事宜。
阚文清之脸皮甚厚,任尔如何威吓,皆无所惧,除非其自认或有确凿证据,否则绝不会惊慌。
“近来的消息何时探问的?”
“嗯,六月二十一日,所问者光明公主之驸马陆谦与南阳府之路王爷路文昌何时进京庆寿。”
“汝记性倒是极佳。”匡孝辙对阚文清之记忆力颇为赞赏。
“……岂止如此!”阚文清被讨厌之人夸奖,心中颇为得意。
“六月二十一日?乌兰楼之事发生在六月二十三日。此人询问此事何用?”
“我岂知?我仅为办事之人,事细节我一般不问。”
“那两人何时抵京?”
“嗯,二十二日。”
“二十二日,彼时他所为何事?”匡孝辙细察地图,查找二十二日之行踪,发现其曾至乌兰楼!
“二十二日肖虞曾至乌兰楼。”此人可疑重重!匡孝辙自感已临近真相,唯独差证据一环,“真可恶!此肖虞必有隐瞒!何埋尸、换店,必在掩盖真情!皇上亦信之?”
见匡孝辙焦急之态,阚文清心中略有欢愉,实为我所设之计,所谓掩盖证据,且何况此皇上乃伪君子,愚忠者如汝。阚文清安然研墨,俯视匡孝辙,淡然问道:“需我助汝何事?”
“汝可助我何事?”
“哎呀,汝可别小觑我!告知汝,无我之助,汝恐更加焦头烂额!”
火气如此之盛乎?“好吧,抱歉,阚公子,还望大人有大量,劳烦援助一二?”
阚文清不悦地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物递于匡孝辙。
“竟然还有此物!方才为何未取出?”
“哼,岂非待汝乞求于我?”
匡孝辙暗自握拳,以镇定自若,处理事务为要。
“此为何物?”匡孝辙捧着手中小册,似为一本日志,一翻开其内,惊愕无比。
“此为肖虞之行踪日志,常由其管家所编纂。告知汝,此为正本,费我多番周折方得,然汝可放心,管家处尚有副本,暂时未被察觉……”阚文清言毕,坐下为自己斟茶。
“汝!此乃犯科之举!偷窃罪!窃取皇族之物,乃是死罪,知否?”匡孝辙怒火中烧,拍案而起,指着阚文清怒斥。
阚文清亦愤怒,迅速站起,抓着匡孝辙衣领呵斥:“何?欲告我乎?告知汝,今之最大嫌疑人即为肖虞,欲捉其人,必需此证据,莫要无礼!尔等规矩老子自然知晓!不过皆为助汝所需!物在此,汝欲取则取!”言罢,推开匡孝辙,怒气冲天,摔门而出。
“为了助我?阚文清竟愿知法而犯法?!”匡孝辙心中不知何种情绪,坐于地上烦躁地挠头,毕竟自己与阚文清相识不过几日。
门外客厅——
花筱筱与卢大保早已归来,两人正坐于椅上欢谈,见阚文清怒气冲冲地走出,立刻闭了口。
“筱筱,随我一同出外。”
“遵命。”
“尔放心,他在内中做事。”此语乃阚文清对卢大保所言。
“曾遇见否?”
“遇见了,言已定日子,定于七月十日,届时即可出发。”
“嗯,看来此事需尽快了结,不可拖延。”
“此外,阚爷,我们回途时遇见了司马瑜!”
“嗯,他对汝如何?”
“无碍,仅大保受了些许伤,不过无甚大碍。我忧虑他在我们返途中是否曾尾随,然非如此,因我最先察觉其踪迹,虽其行为鬼祟,然未曾跟踪,只是偶遇。其曾欲袭我,然未遂。故此,阚爷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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