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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微没有去看脸色煞白的杨修宁,而是用桃木剑挑破符纸,底下压着两缕缠绕的青丝。
"取孕妇的精血绘阵,这是要让母子魂魄永困此间。"
杨修宁踉跄着扶住门框:"前阵子内子胎像不稳,有位游方道士说要在佛堂布护胎阵,没想到居然...居然是别有用心!"
"护胎阵该用朱砂掺糯米,这分明是掺了黑狗血。"
李雨微剑尖挑起香炉里的灰烬,露出半截焦黑的婴孩齿骨,吓得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这...这是谁的骸骨哇?”杨修宁声音颤抖着问。
“不用理会是谁的,这种害人的东西,一般都是从乱葬岗取来的。去取三斤粗盐、七盏长明灯,再找只三年以上的大公鸡来,我要作法。"
“是,马上!”
杨修宁立即吩咐管家去办。
粗盐和大公鸡家中就有。
既然家里有小佛堂,长明灯也是备着的。
很快东西就备齐了。
当盐粒铺满佛堂地面,屋梁突然传来指甲抓挠声。
李雨微蘸取鸡血在在黄符上画咒,甩手贴住观音像眉心。
鎏金表面瞬间爬满裂纹,渗出暗红血珠。
"破!"
随着厉喝,佛龛后窜出黑影扑向院中。
早就候着的家丁撒开麻绳网,网眼上缀着的铜钱叮当作响。黑
影撞上绳网发出婴儿啼哭,渐渐显形成个浑身青紫的鬼婴。
"原来是有人用夭折婴灵炼成子母煞。"
李雨微将符水泼向绳网,鬼婴在惨叫声中化作黑烟,"夫人胎中本该是双生子,另一个婴孩的精魄早被炼成这邪物。"
“啊?”杨修宁愣住了,进而是愤怒,这也太恶毒了!
正说着,产房方向突然传来嘹亮啼哭。
丫鬟满脸是泪跑来报喜:"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
杨修宁闻言,瘫坐在石阶上,欣喜之余,后怕不已。
他去看望了妻儿之后,回到前厅来,跪在了李雨微的跟前。
“大师,您救我了我一家三条人命啊,若是内子今日没从鬼门关回来,我也无法苟活。请受我一拜!”
说着,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购粮的事自然好说,杨修宁按成本价出售,尽可能帮她采购最大的量。
本地的粮食已经收购得差不多,她第二日又换了一个城池。
这个叫云州的地方也是盛产粮食,苏妙音照旧在街上摆摊半日,准备下午在寻粮商。
摊子摆起来不久,卦摊前来了一个老汉,佝偻着背,戴着一顶草帽。
"大师,咱们青石村十六年没听见男娃哭了,但凡有人家添娃儿,都是女娃子。您能帮忙去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李雨微起了一卦,铜钱在龟甲里叮当作响,三枚立着卡在缝隙。
抬眸看见老汉眉心悬着道隐约的血线,蹙眉问道:"老丈可是子时生人?"
"您神了!"老汉浑浊的眼珠发亮,"老朽王守田,是村正。这些年村里添了四十九个女娃,接生婆说胎胎都是横位,但都侥幸母女平安。"
话音未落,卦摊上的铜炉突然翻倒。
虚影凝成个扭曲的"怨"字。
李雨微抓起桃木剑说道:"劳烦带路,我跟你去看看。"
秋色漫过山梁,村口千年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
阿奇有些不安,低低鸣叫了几声。
李雨微按住腰间震颤的罗盘,剑尖挑开树根处的浮土,暗红汁液正从裂缝里渗出来。
"老丈,这树什么时候开始流红水?"
"约莫...十六年前。"王守田突然结巴起来,"那年春汛冲垮了祠堂,重修时挖出个青铜匣,有村民偷偷拿去卖了,之后这老槐树下面就这样了。"
其实这些年他不是没找人来看风水,可要么是神棍骗吃骗喝,要么看了村里的情况便摇头告辞了。
话音刚落,树冠惊起大片乌鸦。
黑羽纷飞中,李雨微瞧见每只乌鸦爪子上都系着红绳。
她拿出罗盘一看,指针疯转着指向宗祠方向。
供着祖宗牌位的祠堂阴冷得很。李雨微掏出罗盘转了三圈,突然蹲下敲打青砖。
空心的回响惊得王守田倒退两步:"这下面是...是当年修祠堂埋的镇物..."
李雨微摇头道:“这里面有问题,得挖出来。”
村里的问题再不解决,只怕要绝后了,王守田无奈,只能喊了人过来开挖。
八个壮汉撬开地砖,竟挖出利落七口黑陶瓮。
最小的瓮刚见光就"咔"地裂开,露出里面发霉的绣花鞋。
李雨微用黄布裹着手,从鞋里掏出团胎发:"王村正,十六年前七月初七子时,您家里可添过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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