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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过去的两千士兵,有一千兵是往小路去,另外一千兵马则都装成伙计。
李澄则改姓崔的商人,带着妻子归宁,顺便去京师做一笔生意。二人自然不能穿的和之前一样了,徽音换了一身普通杭州的衣裳,头上把那些宫制的首饰都去掉,只梳了元宝髻,插着两根三股的金钗,手上戴了一颗金镶玉的戒指,才点点头。
“你这穿的太简素了。”李澄只觉得妻子要归宁,必须得穿的好一些,现在却是看起来有些寒酸。
徽音笑道:“你都戴四方帽了,还说这个,崔员外,走啦。对了,你和将士们说一声,千万别喝生水,若真要喝,里面放明矾,明矾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让亲卫发给他们。”
李澄对她道:“果然是军人世家出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我都不记得这些。”
“你当然不记得了,我还是有一年我父亲带兵打仗,好些人喝了小河沟子的水,结果打仗的时候不是得了疟疾就拉肚子,没法打仗,那时候才知道明矾的重要性。”徽音当然会趁机表现自己。
其余的李澄安排的十分妥当,徽音头一次见到李澄这样细心的男子,任何一件特别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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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重生之母仪天下》 40-50(第2/26页)
的事情,他都一条条交代下去。江南布料好,所以这次他们伪装成布商,他把前后一批人的马车上都装的名贵时兴的布料,甚至他自己还去了解了一下布料的由来。
他还亲自给徽音在马车上烹茶,还笑道:“这马车是我自己改造的,并不需要多华丽,但是很舒适,你看,你可以在这里小憩,而且从这管子里可以直接把水倒下去。这些都是小道,最重要的是马车走起来很平稳,等会儿你就在这里小憩,你睡会儿,起来我再睡。”
“好。”现在马车进了青州,这里驻扎的都是吕威何国舅的人,这些人可不是好相与的。
徽音抿了一口茶,满口噙香,她歪着头看他:“你怎么什么都会啊,我都自叹不如了。”
李澄只是道:“我承认我有一些聪明才智,但最主要的是我是吴王世子,从小父王为了请了大贤教我,这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不,不是,你年少失怙。却能执掌一州兵马,虽说是你投奔魏王,可你也成了魏王的左膀右臂,无论是军务还是平日你处理家务,真的是什么都会,而且总比别人干的出色,我真的以你为荣。”徽音认真道。
李澄欣然:“谢谢徽音夸奖。”
徽音知道他其实有自信,但是在自己面前,可能自己看起来有些摸不透,所以他不敢自夸。但她是真的觉得他其实很了不起的,至少他一直活的很有骨气,很无愧于心。
二人对视一眼,李澄突然抱着她,把头放在她肩膀上:“那几日你不许我碰你,现在我多难受啊。”
作为夫妻,徽音不太避讳这些,只是小声道:“等咱们投宿客栈就好了。”
因为现下他们以商人的身份,自然就住不了官驿了,客栈虽然龙蛇混杂了些,但是住上等的,全部包下来还是可以的。
李澄一听眼睛就亮了:“好好好。”
一行人进城之后,为了避人耳目,李澄让一半的人去另外一间客栈投宿,他则带着徽音和璟儿在青州以西的一间悦来客栈住下,这里却不让全包,因为已经住进来几个人了。李澄把人都安排好了之后,他们夫妻沐浴一番,自然好一番缠绵,因为太累了,直接睡着了。
到了次日,李澄开了单子让人去准备好干粮,却没想到人还未回来,这里被包围起来了。
徽音正穿着衣裳,忍不住皱眉:“难道是他们发现了我们,来找我们的麻烦?不可能啊,昨日那么些商贾一起进城的,我们一起进来的啊,穿着打扮都是一样的啊。”
“先别自乱阵脚,你先起来,璟儿也拢在身边,我出去看看,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李澄可不会怕。
没想到别的缘由都不是,居然是这里发生了命案,死了一男一女。
李澄说给徽音听:“此处虽然现在是吕威的人占领了,但此地的县尉勤政爱民,很受本地百姓爱戴,这座大雁城就是他守下来的,所以对治下百姓都很好,没关系,反正和我们无关。”
“嗯。”徽音暗自点头。
不巧,却见县尉亲自过来查案,要此处住的人一一接受盘问,徽音素来是遇到大事就更镇定,她安抚几位乳母仆从,先把自家的身份重新和她们对了一遍。
死者男人是西域的商人,女人则是一位道姑,这两人的房间挨在一起,但二人来历都风马牛不相及,道姑是准备去江南的清风观,西域商人则是从江南买了生丝茶叶准备回西域。
正好查到李澄和徽音,他眼前一亮,这里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人物。这男子看起来不过及冠之年,却显得器宇轩昂,很有公卿之相,举手投足之间,更显容貌光彩照人,其妻虽然为商人妇,容貌却艳丽惊人,并不烟视媚行,反而气度卓然。
“回县尉话,我是江南的丝绸商人,正送货上京,正好陪妻归宁,路过宝地,不料遇到此事。冯县尉,我们还要去京师,就请您通融一二了。”李澄拱手。
李澄说完,看向徽音,徽音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们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夫君,等我们到了京师的白塔寺,就去上上香吧。”
冯县尉摇头:“不像,你们的形态举止不太像商人,虽然你们的路引这些都很像,但是你们的气度绝对不是。”
李澄要解释什么,没想到徽音反应更快:“您看出来就好,我夫君和我自小指腹为婚,我们都为世族,可是他家破败了,又做了商人。我爹爹娘亲就想悔婚,可我想君子该一诺千金,怎么能因为人家家贫,我家就嫌弃呢?所以,我为了嫁给他,爹娘都跟我断绝了关系,还好我夫君现在赚了些许银钱,又重振了家族,所以我们才想衣锦还乡。”
“原来如此,若是世族子弟就说的通了。”冯县尉觉得他二人远不止如此,但他阅人无数,见面前女子泪光盈盈,看向丈夫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语气,他心里已经相信了,还十分同情和赞扬她的为人。
但该盘问的还是要问:“你们是何时进店?何时熄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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