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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客气啦,那我就先走了。”见到对方这样,徐知慧反而有些无所适从了,甚至不敢再看下去,于是打了招呼就急忙走了。
而司徒砚则是目送徐知慧离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才转身离开。
他从未对过生日这件事感兴趣过。
自打他有记忆起,过生日好像就变成了一种形式的表演,原本感情冷淡的父母会假装恩爱,在人前上演家庭和睦的戏码,而他则要接受所有长辈的审视,被迫进行各种展示。
等他再大一点后,展示演变成了一种更复杂的社交仪式,他需要在宾客面前扮演父母期盼的形象,尽管内心再抗拒,但他却越来越熟练。
他早就明白了一点,根本没人是为了庆祝他的诞生而来,这一天和其余的三百六十四天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当父母今年告诉他,需要举办两场生日宴时,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父母声称是为他着想,一场是为了整个司徒家举办,另一场则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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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在贵族学院当班长[穿书]》 60-70(第5/25页)
了他而举办的。他们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毫不手软地给所有家里有适龄子女的熟人发去了邀请函。
明明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荒谬得不行。
同时也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即便大发雷霆,明天依旧要继续。他自以为可以掌控一切,但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当人消极到极点,总会产生一些疯狂的念头。他自然不会放任自己出于这样的状态,于是便想到了做些事情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想到了破坏。
他从来没有破坏过东西,当然情书除外,他一直认为那些情书本身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毕竟情书里的那个司徒砚从来就不是自己。
破坏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像落地的种子生根发芽,也像阳光下的阴影如影随形。
一想到黑暗可以吞噬所有问题,他不再犹豫。
可当他真的切断电线的那一刻,却发觉自己的内心十分平静,好像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也没有感觉到解脱,阴影没有被释放,只是暂时被遏制住了。
他只是陷入了虚无的放空时间,仅仅只有几秒钟,之后他便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他叫来了司徒帅,没想到却碰到了徐知慧。
对方的反应丝毫不出他的意料,她会积极帮忙,也会冷静地安慰自己,积极乐观地就像是太阳一样,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但他这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徐知慧,不仅是担心对方会破坏计划,同时心里就是生出了一股没来由的抗拒感。
他拒绝在这里,以这种形式见到对方。
但出乎意料的是,徐知慧并没有积极地帮他想善后办法,相反她是第一个提出要走的人。
如果不是有她带头的话,相信方艾嘉肯定不会那么快离去的。
不管徐知慧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都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所以司徒砚在忙完事情之后又特意出来找徐知慧,又向她道了一次谢。
这一次没有外界干扰,在与徐知慧对视的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她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流露出同情或者安慰的神情,相反十分平静,就像是什么都已经知晓了一样。
再联想到对方之前的一系列行为,他不是没有预感,只是不愿去想这种可能。就好像一旦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硕果仅存的秩序世界也会崩塌殆尽。
所以他不敢想,也不去想。
晚上,管家将登记好的礼物和名单都送到了他的房里。
名单就放在了他的手边,但他却没有拿起来的打算。
他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明天他和聂晟相约去外地看演出,并不是多想去看,他只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喘口气。
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需要再扮演司徒砚。
简单地收拾过后,他随便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随着书页翻动,他逐渐感受到自己情绪的平复。
下午的事情就像是一瞬间的情绪波动,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感觉似乎都开始变得模糊,甚至不如徐知慧知道真相这件事带给他的波动大。
他按照往常的习惯看书,洗漱,准备入睡。
但是今天他比平常晚睡了一会儿,因为他知道12点一到,聂晟就会给他发来生日祝福,每年都是如此,对方也是为数不多会讲究这个仪式的人。
毕竟绝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生日是哪天,请柬上从来不会说明,而他也懒得纠正。
他也没想过阻止好友的行为,因为他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对于生日的消极看法,就剥夺别人对生日的快乐,所以每年他都会等来聂晟的一条短信,然后再回上一句谢谢,久而久之,这好像都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形式。
十二点钟一到,手机准时地响了起来。
已经微微有些困意的司徒砚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祝福便条件反射地开始编写回复。
他正要发送,手机却又抖动了一下,提示他又收到了新短信,其中聂晟的名字出现在了通知栏的第一行。
如果这是聂晟发来的,那么第一条又是谁?
[会长生日快乐,祝你和聂学长玩的开心!]
当看到徐知慧三字出现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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