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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看着姜闲:“这个得用真的酒,我挑了最淡的,你慢慢喝。若是难受,喝一小口就行。”
姜闲笑道:“我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喝。”
他双手端起盛着酒的半边葫芦,先低头闻闻,几乎闻不到酒味。再托到唇边,浅浅尝一口,酒中有着淡淡的苦味,不过丝毫不刺激,入喉很顺滑。
姜闲小口小口地慢慢喝完。咽下最后一口,突然又感觉嘴里生出些许回甘,不由得眯起眼品味。
荣少锦喝得快,几乎是一口干掉,就捧着半边空葫芦在等他,见他喝完,有点紧张地问:“怎么样,会不会难受?”
姜闲:“挺好喝的。”
荣少锦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和神态,发现的确没有异样,才放下心。
两人将手中的半边空葫芦合在一处,用红绳绕上,完成合卺礼。
花清再端上第二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把小巧的金剪刀,一支简单的玉簪,和一只雕花精美的小玉匣,匣上一条细红绳。
荣少锦起身:“我来。”
他走到姜闲身旁,弯下身,先拿起玉簪,用簪尾在姜闲鬓边小心地慢慢往外挑一缕头发。
姜闲只觉得那簪尾一次次划过自己头发,发出的轻微声响钻进耳中。再加上荣少锦的气息声,就像是那气息在耳内轻轻刮擦,引起一阵难以克制的痒意,让自己小半边身都在发麻。
他的手不自觉地揪紧袖子,忍不住说:“不如把头发拆了再剪。剪不了多长,总要重新梳的。”
荣少锦一想也是,干脆地放下发簪,动手帮姜闲拆发髻。
散在他手中的头发乌亮柔顺,而且倾泄下的剎那,还有一股淡雅的香扑鼻而来。
荣少锦禁不住俯身,凑到姜闲的发上仔细嗅了嗅:“好闻……你搽了发油?”
姜闲:“没有。不过我洗发时用的是自己调的沐药,你喜欢可以拿去用,我多调些。”
荣少锦捻捻手中丝滑的长发,笑道:“好,一同用。”
他挑出一缕发,拿起金剪刀,剪下发梢的一截,握在掌中。
姜闲见他放下剪刀,便也站起身,示意他坐:“我帮你剪。”
荣少锦坐下,等着姜闲拆开自己发髻,也挑出一缕发剪下一截发梢,就伸手接过,将两簇头发合在一起。
姜闲拿起红绳缠好头发。
荣少锦伸出另一边手,盖在他手背上。
姜闲抬眼看过来。
荣少锦手上稍稍加点力,开口说:“合卺结发。”
姜闲轻轻点头:“同甘共苦。”
荣少锦笑容更深,这才放开手,把头发放进小玉匣,合上盖拿起来:“这个可得收好。”
姜闲看他在房里转着圈找地方收匣子,便先坐到镜头,叫云雁给自己梳头。
等云雁重新为姜闲扎好发髻,转身去取刚才被抽走的发簪,姜闲也跟着侧身去看,才发现坐在旁边的荣少锦已经梳好头——和他平常那样直接将头发扎高,系着红发带。
荣少锦见姜闲看过来,晃晃头:“还是这样舒服,反正已经拜完堂,随便怎么样都行。”
姜闲就对云雁道:“不用簪子,拿条红发带。”
荣少锦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所有仪式完成,两人再次带着亲随小厮们骑马去开宴的院子。
还是荣少锦先下马,这回没人围着看,他干脆双手掐住姜闲的腰,一托一抱,就让姜闲顺利下了地,还顺便给他整整衣袍。
姜闲也帮荣少锦扯扯衣袍,再理理鬓发。
仆从端来准备好的酒壶和酒杯,两只酒壶一模一样。
荣少锦提起一只,开盖子嗅嗅,交给跟上来的花清。再拿起另一只酒壶,在杯里倒个底,仰头喝了,确认是蜜水,才递给云雁。
初夏时节天气凉爽,晚风舒适,宴席直接设在花木扶梳的院中,无数盏灯笼将这一片地方照得犹如白日。
荣少锦和姜闲并肩进来,醒目的红喜服一下就吸引到众人目光,顿时响起一片叫两人去喝酒的起哄声。
两人从上首席位开始,一桌一桌轮着敬酒。
姜闲没有被劝,一桌只饮了一杯。
荣少锦就没那么容易被放过。除了头一桌,后面都有人要单独和他喝,每一桌少则三四杯,多则七八杯才能走。
不过荣少锦今日高兴,都没让陪着的傧相替喝,酒到杯干,引得席间不断暴发出阵阵喝彩。
一圈酒敬完,两人才返回首桌落座。
今晚的宴没请女眷,静宁不分招待,直接和荣长生坐在上首。除了他们夫妇,这一桌还有四位皇子,和一位跟静宁同辈的王。端王没有来,而坐在下首的姜德则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但这一桌倒是气氛最平静的一桌,看上去各人之间似乎都不太熟络,只聊着一些闲话。
姜闲现在理解了荣少锦先前说过的,怕吃宴不自在。这样拘谨的氛围,是会影响食欲。
不过,有荣少锦在旁边在照顾着布菜,姜闲也算吃得自在。反正没人和他搭话,哪怕偶尔话题带到,荣少锦和长公主夫妇也会帮着说过去。
姜闲安稳地又吃了一顿。不得不说,长公主府的大厨很厉害。
一顿宴吃到将近宵禁时间才散席。
送完宾客,静宁就挥手赶儿子:“这里有我们,你们回去休息吧。”
荣少锦笑嘻嘻地握住姜闲的手:“那就劳烦爹娘了。”
姜闲被他牵着往院子外走,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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