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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视线看过来,宇文拓抬头向赵宥澂的方向看过来。
这一眼不要紧,宇文拓直接愣住了,是他太思念嫣儿了吗?他怎么看一个男子很像嫣儿?
赵宥澂出于礼貌向对方颔首,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不想,他走出不远,宇文拓的侍卫追了出来,“公子,请留步!我家老爷想请公子到里面坐一坐。”
赵宥澂迟疑了一下,随即一想万福楼是自己的地盘,那就去坐坐看看对方要说什么。
于是跟随着侍卫走了进来。
今天宫里设宴,宇文拓去露了个脸,陪众人喝了杯酒就离开了。
自从赵嫣走后,这些年宇文拓越来越不喜欢热闹。
今年,他在宫中看着城中百姓放的烟花,突然想出来走走。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见城中商铺只有万福楼还开着,宇文拓心血来潮,决定进去坐坐,也算是体察民情。
侍卫建议他去包厢,宇文拓见大厅里无人,也很清净,在这里还能看见街上孩童玩闹的场景,也多一些烟火气,就留在了大厅里。
不多时,侍卫带着赵宥澂走了进来。
侍卫走到宇文拓面前,恭敬行礼:“启禀主子,属下已经将那位公子请来了。”
宇文拓再次看向赵宥澂。
万福楼里灯火通明,这样近距离看,赵宥澂更像赵嫣。
宇文拓目光温和地看着赵宥澂说,“我见公子也是孤身一人,又神似一位故人,冒昧邀请,望公子不要见怪!公子请坐。”
赵宥澂顺势坐在宇文拓对面,小二又拿了一副碗筷。
宇文拓替赵宥澂倒了一杯酒。
问道:“今夜除夕,公子怎么没有与家人在一起?”
赵宥澂回道:“想看看京城中热闹的景象,就独自出来走走。”
宇文拓:“我见公子衣着华丽,谈吐不凡,不知是哪家公子?”
赵宥澂不卑不亢地回道:“小子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家父姓陈,是个商人。”
宇文拓闻言,眼中闪过诧异,他见赵宥澂身上有着与他的年龄不符的沉稳之气,不像是商贾之家能培养出来的。
难道他故意隐瞒了身份?
心中怀疑,宇文拓面色不变,继续与赵宥澂闲聊着。
赵宥澂也很好奇对方是什么人,于是问道:“不知这位老爷贵姓?在这阖家团圆的日子怎么不陪在家人身边?”
宇文拓闻言,面露苦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发妻早逝,纵然有再多人陪着仍觉得孤单。”
赵宥澂见触及对方的伤心事,忙道:“抱歉。”
宇文拓摆摆手,“无事,难得我与陈公子一见如故,喝酒!”
赵宥澂端起面前的酒杯,与宇文拓碰杯。
常言道人生有三大悲哀:少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
赵宥澂能感到宇文拓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忧伤,未再开口,陪着他默默地喝着酒。
眼见天色渐晚,赵宥澂起身告辞。
他转身之际宇文拓无意中看到他系在腰间的那枚云纹玉佩。
他猛然站起身,拉住了赵宥澂的手臂,出声道:“陈公子,等一下!”
赵宥澂回头,不解地看着宇文拓。
宇文拓将视线落在赵宥澂腰间的玉佩上,问:“不知公子的玉佩可否借我一看?”
赵宥澂低头看向自己的玉佩,这是母后留给他的。
见对方殷切的目光,他又不好拒绝,于是将玉佩取下来,宇文拓伸手接过,仔细端详了一番,又还给了赵宥澂。
“这个玉佩花纹很别致,不知公子是从何处得来?”
赵宥澂将玉佩轻轻握在手中,回道:“这是家母送给我的,据说是她与家父的定情信物。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告辞了!”说完,向宇文拓行礼,转身离开。
听了赵宥澂的话,宇文拓眼底翻滚着巨浪,他朝着赵宥澂点点头,目送他走出万福楼。然后看了眼身后的侍卫,一个侍卫立刻悄悄跟上了赵宥澂几人。
赵宥澂带着阿金等人并未再逛,直接回了将军府。
见赵宥澂进了将军府,府中人称赵宥澂为二公子。跟踪的侍卫回到万福楼复命。
万福楼。
宇文拓听了侍卫的汇报,立即起身回了皇宫。命暗卫去调查赵宥澂。
他非常确信赵宥澂腰间的玉佩是他送给赵嫣的。因为那块玉佩是他亲手雕刻的,其中有两条花纹有些瑕疵,外人根本无法发现。
再加上赵宥澂的样貌与赵嫣如此相似,一个想法在宇文拓脑海中闪现,他的心跳不禁快了几分。
很快,有关赵家二公子的信息就出现在了宇文拓的书案上。
联想到当年那个夭折的孩子,宇文拓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他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一道圣旨送到了镇南将军府,皇上命赵舷带着二公子赵宥澂进宫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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