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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棠牙齿打颤,因为高热,他开始颤巍巍的说些语无伦次的胡话。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不要留我一个人...”
“阿娘...别走...”
穆念白沉默地听完了他的胡话,却反常的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反手握住他的手,轻柔地摩挲起来。
她低下头,捏着崔棠的下巴,垂眸近乎温柔地看着那张被冷汗浸湿的脸。
穆念白眼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光彩,声音轻而温柔:“原来你也没有阿娘吗?”
......
崔棠罕见的一夜好眠,他几乎都要忘了昏睡前发生了什么了,他只记得睡梦之中,一只有人轻轻握着他的手,像母亲抚摸婴孩一样温柔地抚摸着自己。
那只手宽厚有力,掌心起了厚厚到底茧子,粗粝的皮肤摩擦着他的肌肤,却让他没有理由的安心。
于是崔棠努力睁开眼,想要看一看那只手的主人。
穆念白那张冷峻漠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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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7、晕倒的小外室(第2/2页)
脸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崔棠吓了一跳,受惊的兔子一样红着眼睛,蹭着床单缩到了床脚,他惊恐地看着穆念白那双无情冷漠的眼睛,不假思索的跪倒,带着哭腔,下意识地认错。
“三小姐,奴错了,奴再也不敢了...”
那只娇嫩柔软的手鱼一样从她手中逃走了,穆念白轻轻搓捻指腹,感受着残留的触感。她看着抖做一团的崔棠,有些无奈。
“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崔棠,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躺在谁的床上。”
崔棠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宽敞舒适的雕花黄花梨大床上,身下铺的也不是潮湿腐朽的茅草,而是柔软温暖的绸缎锦被,两侧挂着鲛纱的床帐,微风吹拂,轻薄的床帐会像晨雾一样浮动。
如果他不是在梦里,那就是在...
崔棠观察着穆念白的神色,忖度着她的心情,攥着被子一角,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往杯子里瞅。
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欢好过的痕迹,倒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涂上了药膏,被妥善的包扎了起来。
崔棠说不上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穆念白瞧着他小心翼翼的在身上摸来摸去,心中好笑,也不知道昨天那个脱光了,媚态横生来勾引她的是谁,这回倒装起娇羞小郎君来了。
“呵,放心吧,我穆念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从来不做趁人之危的事。”
穆念白上前,掀起被角,指着崔棠被裹成粽子的右脚,补充:“况且——”
“我不睡瘸子。”
崔棠有些脸热,一边不动声色的藏起自己的伤腿,一边低下头小声问穆念白:“奴有错在先,承受不起三小姐这般大恩...”
穆念白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细观赏着他的脸颊,轻声一笑。
“你是有错在先,可比起你的价值,你犯的错不值一提。”
“崔棠,我是个商人,我从不施恩于人,我给你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你千倍万倍的回报给我。”
她撩起崔棠脸侧垂落的长发,将它捋到崔棠的而后,穆念白低下头,掰着崔棠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凌厉的双眼,她抚摸着崔棠的脸颊,凑近在他的耳侧。
灼热的呼吸扫过崔棠耳侧敏感的皮肉,崔棠一阵瑟缩,听见穆念白声音低沉的引诱。
“即使这样,你也要留在我身边吗?”
崔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穆念白当然很可怕,她无情又冷漠,她甚至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姿容无动于衷,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会像品评货物一样品评他的价值。
崔棠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自己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穆念白会用多么残忍的手段处置他。
但他同样不敢想象,家里钉在墙上的那件血衣,和刘卿文那蛇一样阴冷滑腻的目光。
崔棠钻出被子,在床榻上跪好,乖巧的向穆念白低头。
“只要三小姐不嫌弃奴粗陋鄙薄,奴愿意侍奉三小姐左右,为奴为婢也甘心。”
穆念白轻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这样的姿容,这样的好嗓子,为奴为婢,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嘉禾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不用穆念白动手,崔棠自觉接过,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苦涩的药汤尽数喝进肚中,穆念白有些诧异:“你倒不觉得苦。”
说来也真是奇怪,他身上那么多伤痕,又生了这样重的病,竟没听见他叫过一声苦。
崔棠自嘲一样,勉强笑了笑。
“生了病有药吃是件好事,奴怎么会觉得苦呢?”
他抬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穆念白的神情,终于在她眼中捉住一闪而过的不忍,于是他落寞的低下头,抱着膝盖,拖着厚重的鼻音,有些委屈道:“何况从小到大,奴吃过的苦头,比这药苦上太多。”
穆念白看着矫做的动作便知道这小鸟又在演戏,她微微一笑,起身冷淡地吩咐:“不苦就多吃点,嘉禾,再给煎一碗来。”
这下崔棠终于老实了,再不敢卖弄自己的小聪明,静悄悄的跪坐着,穆念白也不再理会他,坐在床边,自顾自的翻起账本来,崔棠光着身子坐了一会,有些冷,只好委屈地问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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