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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半天也蹦不出一句。父母在屋里吵架,他就搬着板凳在屋外坐着, 牵住陈知洋不让他跑下楼去。
筒子楼里人来人往, 方知安就在家门口数人头,直到屋里动静停了才回去。
方若云和陈建拉拉扯扯多年,到最后还是离了婚。那会儿陈知洋还小,陈建赚的钱比方若云更多,生活也更稳定,于是方若云带走了已经懂事的方知安。
以前的日子过得很拮据,但方知安知足,并不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一切都站在新的开始上,凡事都还有希望。
母亲离开前那段时间方知安一直很恍惚,从接到诊断书那一刻开始,他就逐渐和世界脱了节。
他不想去上学, 只想留在医院陪护,方正国拗不过他, 只能由着他去。
病房里满是消毒水的气味,医护人员来来往往, 方知安却恍若未闻。
明明他已经抓紧一切想要珍惜当下的记忆,想时间再慢点, 但生命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刚转过希望的拐角,人就走进了死胡同。
癌症难治,到了后期方若云几乎昏迷不醒,数不清的管子插在她身上,往后每拖一天都是煎熬。
她离开那天雨下得很大,方知安眼睁睁看着灵车载走母亲,在雨里哭得撕心裂肺,还是方正国这个做舅舅的把他抱回了家。
搬进舅舅家后方知安依旧处处小心,不给别人添麻烦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处事准则。
舅舅一家对他很好,但方知安不想自己成为拖累,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才会在生病之后下意识隐瞒。
周末剩下的时间里霍觅看方知安看得紧,这不让做那也不让做的,明明公司里好多事务没处理他也不着急,大手一挥就全部搬到了家里。
方知安成长的过程更像棵野树苗,没被谁这么管束过,霍觅这番行为没让他觉得多恼火,反而乐在其中。
“糖糖,你消气了吧。”方知安撑起上半身。
霍觅语气不算确定:“嗯,消气了。”
方知安闻言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准备从床上爬起来去写了张卷子,结果霍觅半步也不肯离开。
他像大型犬一样和主人寸步不离,方知安一进书房他也紧随其后,方知安做试卷他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堪比盯着学生考试的老师。
“你这弄得我有点紧张,我还以为当了老师就不用被监考了。”方知安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叹了口气。
这话不算抱怨,落到霍觅那怪软乎的。
霍觅笑了笑,说:“你现在还怕考试呢。”
“怎么不怕,”方知安揉了揉手腕,“每次抓我们去市里考试我都紧张的不行,就怕自己答不出来。”
“那你成绩怎么样?”
方知安顿了顿,随后诚实开口:“第一。”他刚说完,又觉得这样不太客气,于是补充道:“有些老教师写不太快,时间有限,是我占了便宜。”
“学长还是那么厉害。”霍觅毫不吝啬地夸赞,眼里盛着笑意,“我记得以前总能在公众号上看见你。”
“哪的,”方知安一愣,“是Z大的?”
“嗯,你们学院的公众号。”
“你还知道人文的事呢。”方知安饶有兴致地问。
“别人转我的,你在最上面,我一眼就看见了。”
霍觅说的模棱两可,方知安没深究。他记得自己以前确实上过几次公众号,不过他不太关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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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结婚对象竟是撒娇怪》 30-40(第3/17页)
,发出去了也没专门去看过,要不是霍觅提起,他现在已经把这事完全忘了。
周末方知安被圈在家里,等这休息的时间一结束,他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轨。
之前他出差五天没法照顾到学校里,于是把班级交给了陈然和许夏照管。这次一回去他先点了两杯奶茶道谢,原本还想着叫点甜品,但目光一触及到屏幕上的蛋糕,脑内就不由自主浮现出霍觅当日的请求。
霍觅当时站在他面前着他,满脸委屈:“学长,下次有蛋糕你能不能不要送给别人。”
方知安记得自己应了下来,现在自然也不能出尔反尔,于是只好暂时歇了这个心思,准备回头再换点方式算了。
他回来这周正好赶上月考,于是接下来两天校园里的生活肉眼可见的无聊,考试、复习、讲题,就连老师们都被监考闷得恹恹的,更别提学生了。
而且一中的效率一贯很高,周二傍晚考完的试,等到周三下午,成绩就已经被公布了出来,这一瞬之间,又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不过方知安教的两个班考得都很不错,年级主任还专门拐过来表扬了一番,把班里发挥得好的那些同学都夸得飘飘然的。
批了一天试卷,方知安下晚自修回家的时候腰酸背痛,抬个脖子都费劲。他盘起腿试图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但坐了会儿还是腰痛。
霍觅今天回来的晚,一进门就看见方知安腰下垫着个枕头躺在沙发上。
“怎么了,腰不舒服。”
“嗯,批卷子批的,有点痛。”方知安揉了两下,霍觅立即把这活接了过去。
他手上的力道正好,按在方知安后腰带起一点酸麻,方知安不由眯起眼,将脸埋进了胳膊肘里。
“现在好点了吗?”霍觅手上动作不停,“以前没有没这样痛过?”
“也有过,不过这次比较明显,”方知安回忆了一下,“怪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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