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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那素来乖顺柔弱的皇妹抬手拔下一根簪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扎穿了殷承恪的手!
疼痛一瞬间狠狠贯穿他的全部知觉,殷承恪只觉全身经脉在这一刻叫嚣着炸开。
长长的金簪刺破出的伤口冒出汩汩鲜血,滴滴答答沿着手腕往下流淌。
殷承恪目眦欲裂,疼出一头冷汗,含恨望着这个顶着张人畜无害小脸的皇妹。
齐妃陡然瞪大双眼,扑上来抱住儿子的手,失声尖叫。
宫殿中霎时乱坐一团,有急着叫御医的,有被这场面吓得惊叫昏厥过去的,有哭天抢地求饶的……
“不好意思,手滑了。”
混乱的人群中,小公主面无表情敷衍了皇兄一句,重新坐回筵席上,平静地挑选自己喜欢的糕点,旁若无人用起御膳。
齐聿白立于一旁冷笑,笑着笑着,忽然想起自己的境遇也同二皇子一般。都是在昭懿公主手上栽了跟头的人,谁又比谁高贵呢,顿时笑不出了。
“昭懿……”殷承恪疼得脸色煞白,咬紧牙关盯着她。
“欸,皇妹在呢。”殷灵栖笑得云淡风轻,朝他招了招手:“簪子记得还我,齐妃娘娘送的,很珍贵呢。”
用她献殷勤的簪子扎穿她亲生儿子的手。
杀人诛心。
齐妃嗓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眼白一翻,险些喘不过气晕厥过去。
殷承恪疼得冷汗直冒,死死盯住殷灵栖,那目光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
往常他同齐妃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恩威并施将小公主拿捏于鼓掌之中,容易得很。
今日却是破天荒头一回,不知为何方法不灵验了,反而被她反杀一招,磋磨了高傲心气。
“二皇子亦是天潢贵胄,公主这是坏了规矩了。”齐聿白含笑望着她。
皇帝必会责罚公主的,齐聿白心里这样想。
殷灵栖咬了一口桃花酥,皱着眉吐了出来。
怎么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犯贱主动往刀口上撞的呢?
“热闹好看吗?”殷灵栖也望着他笑,拍了拍手,“轮到你了。”
齐聿白唇角的笑登时冷下去了。
“齐朔,过来跟你前主子叙个旧。”
话音落,无人应声。
小公主又唤了几声,转身望了一眼,不悦蹙眉,娇声斥道:
“来福,你的手艺废了吗?十余日的时间,这么久竟连个侍卫也调教不好!”
名唤来福的太监小跑着过来请罪,恭恭敬敬哄着小公主:“公主息怒,奴才这便让他学乖。”
他脸色一变,很是凶狠,指挥手下将人强行缚住双手押过来,摁着他跪在殷灵栖面前。
小公主镶嵌玉石绣有金线的华贵裙摆飘入齐朔眼底。
有人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
“好倔的脾气啊。”殷灵栖眨着清透灵动的眼睛,俨然一个不谙世事、天真懵懂的小姑娘。
若非齐朔方才亲眼看见小公主拔簪伤人的动作,他绝对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极端的人物,顶着张至纯至善的小白花面孔,行得却是心狠手辣之事。
齐朔暗恨自己不该意气用事,惹恼了昭懿公主。
“你待齐少卿忠直不屈,可是齐少卿却转手将你赠于本宫了呢。”
殷灵栖微微弯下腰,笑意盈盈:“既然落到了本宫的手里,本宫便是你唯一的主子,齐少卿同你再无任何关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吗!”
齐朔被人按着跪坐于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却根本挣不开,只能默默忍受屈辱。
齐聿白脸色沉了下来。
殷灵栖当着他的面,调教他的心腹,显然是在杀鸡儆猴,借机羞辱他。
齐聿白愤懑闭上眼,胸腔一团烈火熊熊燃烧,几欲将他的理智焚为灰烬。
他明知今日是场鸿门宴,明知未婚妻有意让他难堪,可是为了阿妩又不得不来。
“看本公主这记性,一时竟把长公子的事给忘了。”
少女捂住脸颊,懊悔地咬住下唇,情态娇憨可爱。
“让长公子久等了,趁着齐妃娘娘也在,快,快把人带上来。”
阿妩被人架住手臂,拖上正殿。
她眼眶红红,一见着齐聿白,声泪俱下:“公子啊……”
齐聿白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齐妃忙着照看二皇子的伤势,正一头乱绪,忽然见到一女子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扑到齐聿白身上。
小公主就在一旁捧着脸颊看戏。
“这又是闹哪一出!”齐妃再气恼殷灵栖,可为了皇族与齐氏联姻的那桩婚约,她也要护住齐氏的脸面。
“这话,娘娘应当问长公子。人是他藏起来的,花楼藏娇,连本宫也是今日才见到面呢。”
齐聿白推开阿妩,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试图说服殷灵栖:
“今日公主执意当众买一青楼女子,此事闹得轰轰烈烈,若是传扬开来,有损公主声誉。若是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不知情之人传谣公主有……有隐秘的癖好,只怕会连累皇室……”
“此言差矣。”殷灵栖突然打断他:“怎么能算谣传呢,本宫的确有异于常人的癖好。”
她命人按住阿妩,抬指勾起女子尖尖下颌,指甲怜爱地划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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