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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竹确实挺想到处走走,这是他前世的遗憾。
于是他点头认同,“这天下之大,等安定之后,我就到处去看看。”
到时候问问柳青愿不愿意同他一起,至于拓跋苍木,到时候应该已经不需要他了吧。
陈泽在心里欢呼一声,冲拓跋苍木不经意间挑了挑眉,看吧,殿下果然是想要自由。
拓跋苍木沉默下来,无可否认,这场和亲他与沈玉竹皆是被迫。
最初他不也是这么想的么,觉得自己被皇室束缚,强硬地塞过来一个妻子。
对于和亲,拓跋苍木不愿意,反过来,沈玉竹自然也是一样。
他怎么敢让沈玉竹为了他而留下?他拿什么留住对方?
他当然也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将对方关在身边,但殿下之前说过,不喜欢那样
*
沈玉竹发觉从陈泽家中出来后,拓跋苍木就变得格外沉默。
虽然以往他的话也不多,但周身气息也从没这么低沉过。
两人并行走在街上,沈玉竹快走了几步绕到他面前去瞅他的表情。
“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拓跋苍木敛下眉眼,回避他的问题,“没什么。”
现在谈论这些,无论对他还是殿下来说,都为时太早。
如果殿下能一直这样无牵无挂的也不错,那时候就算他不在了,殿下也不会太难过。
这样也好。
还没等拓跋苍木在心里伤感完,沈玉竹就拽了拽他的发辫,表情怀疑地凑近,“是吗?”
拓跋苍木用食指抵住他的额头,语气轻松,“嗯,我能有什么心事,殿下是在担心我吗?”
沈玉竹松开拓跋苍木的发辫,拍开他的手指,“谁会担心你,我是在担心陈泽。”
拓跋苍木瞬间黑脸,“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身边有玄弈,北狄的士兵也都在此。”
就差将陈泽像个金蛋一样藏起来了。
“你怎么老是一副对陈泽有意见的样子?”沈玉竹无奈地看着他。
陈泽此人,拓跋苍木原本的确能对这人高看一分,但这人竟敢怂恿殿下离开北狄。
就这一条,陈泽在拓跋苍木心里就已经被除名了,该死。
*
有了陈泽的默许,原本偷偷埋伏在东夷的北狄士兵也行动起来,将兵力分成了两拨,分别保护陈泽和拓跋苍木他们。
东夷虽是荒芜之地,但该有的祭司和仪式却没少,陈泽继位的时间就是祭司推算出来的好日子。
在继位的前一天,陈泽依照以往惯例为没有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发放粮食。
东夷能种植粮食的土地不多,不过好在东夷的人也不多,也算勉强能果腹。
不过这些发放出来的粮食,很大一部都是陈泽自己省吃俭用节省出来的。
陈泽挽起袖口,指挥着东夷的侍卫为排队的百姓分发粮食,沈玉竹和拓跋苍木从客栈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黄行远跟在他们身后,“之前这陈泽就会来到村落给我们分发粮食。”
没想到哪怕如今就要当上东夷首领,这人依旧是这么做。
黄行远之前还说这人是聪明,眼下他不这么觉得了。
沈玉竹远远地看了一眼,摇摇头,“陈泽分明知道他现在很危险,却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在外面现眼。”
说到这,沈玉竹没好气地瞥了身旁的拓跋苍木一眼,“这点倒是和你挺像。”
站着也挨训的拓跋苍木很是无辜,殿下说陈泽就说陈泽,怎么还连带上他了。
他怎么可能与那陈泽一样,他是有自保的能力,但这陈泽纯粹就是自大。
“北狄的士兵都在周围守着,我与他还是不同。”
若是拓跋苍木不搭话,沈玉竹说完也就过去了,但这人非不承认自己总是涉险,还反驳他,沈玉竹气头瞬间就上来了。
“不同?哪里不同?”沈玉竹皮笑肉不笑。
“首领莫非是忘了,在我们出发东夷之前,你是打算只身前来的。”
“那是因为我知道东夷不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有了意外我也可以全身后退。”
拓跋苍木不知为何殿下在其余事上都是很好说话,唯独涉及这些就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可他越解释,沈玉竹的脸就越黑。
此时黄行远已经悄悄越过他们溜到了前面,这两人吵架他可不敢听,还是快走为妙。
“是,东夷不能拿你怎么样,那之前想刺杀你的幕后人呢?如果这就是陈泽与对方联合设计的圈套呢?”
沈玉竹深吸一口气,他不想和拓跋苍木在大街上吵,决定不再多说,反正说了也没用。
拓跋苍木更加疑惑,不明白为何两人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就突然又因为那些事吵了起来。
他经验不足,不明白这时候要么闭嘴要么直接吻住。
“殿下,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不会因为怯懦与畏惧就放下手中的刀刃,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一个人,我知道我身后有北狄族人,但我不想让他们涉险,有些事我一个人就能做到。”
沈玉竹心中升起的怒火消下去了些,他轻哼一声,“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大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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