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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冲动忽然从四肢百骸涌上,那是回光返照,也是甘心赴死的勇气。他反客为主,那么热情,那么主动地,肩胛向后死死抵碰住沙发背,献祭一样仰颈,捧住眼前投下的影子的脸,吻上去,从灵魂涌起的热度让他战栗。
是甜腻的。
舐去泪水的咸湿后,言息的舌尖残留甜点的味道。
——甜到腻人。
吻到呼吸不足,额头相贴,彼此喘息,注视对方的目光都有灼热的温度。
言息稍显青涩的少年感皮囊,让他稍稍回神。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需要言息,而感觉告诉他,言息此刻也需要他。哪怕仅是短暂的需要……那双漂亮的、色泽秾丽的眼睛里透出的直白欲/望,也那么迷人。
然后再次贴近,接吻。
舌尖的甜度让他无法自拔,他凭空察觉到自己正在生长。从言息那得到雨露与阳光,植物一样,山坡上那棵大树一样,不可控制地生长,肆意地生长。对方如藤蔓一样的缠绕,是此前的人生他从没感受过的、那样自由、又那样危险的东西。
自由让他生长,危险让他山一样陡峭的肩胛战栗。
他轻轻咬住言息的下唇。
热情又克制,怜惜又强硬。
衣衫剥去与被剥去。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跨坐上言息大腿。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衣衫落地的声音,是献祭仪式的开始。
那是盖头落地,是新郎理所应当开始亲吻他的新娘,是虔诚的信徒迎合他的爱神。
那天经地义。
那又有什么关系。
*
……
清晨醒来,浑身散架一样,发现自己的确正躺在陌生的舒适的大床上,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这都正合他心意,可是——
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己的脚踝上会锁着一个类似脚铐的东西,而另一端正锁在目测是铁制的床杆上?
为什么这房间四周无窗,封闭得必须靠排风扇通气,构造就像地下室一样?
明照衣:“……”
他好像明白,昨晚言息说的“我有准备哥哥住的地方”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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