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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进了屋中,小欣非常担心杜红雨会因为那些难听至极的话想不开,便围着她一直宽慰她。
杜红雨则因为方才小欣偶尔提起的一句话,想起了一些往事。
她小的时候,在她身边的奶娘曾经偷偷跟她说过一件事。
很多年前,肖氏和杜红雨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两家都是平州生意大户,除了生意,两家也都注重诗书传家,又与一般的商人不太一样。
而朱从是京城昭义侯府二房的嫡子,相比于读书,更擅长生意。
那一年朱从曾经去平州走商,乘船途中发生了意外落了水。正好当时肖氏跟杜红雨的母亲也在那条河上乘船嬉戏,撞见了落水的朱从。
当时杜红雨的母亲不顾自身风寒初愈跳到水中救了人,后果是疾病加重落下终身病症。
朱从醒来之后,寻找救命恩人欲报答,却被肖氏冒名顶替,并且“挟恩图报”,成功嫁入了京城昭义侯府。
即便如此,杜红雨的母亲从未怪过肖氏。一来她一直将肖氏当成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二来她也不是看中权势之人,无心远嫁,而是嫁给了同为商人的杜父。
只是后来杜家遭了难,生意一落千丈,求到肖氏面前,肖氏害怕当年自己假装成朱从救命恩人的事情败露,拒绝了帮助杜红雨的母亲。
这些事杜红雨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不知真伪,都是听当初的奶娘悄悄说的。
但所谓无风不起浪,不论如何,肖氏当年的确是杜母的闺中密友,如今却这般欺负杜红雨一介孤女,实在让人心寒又气愤。
肖氏偷摸回到朱家的时候,天快黑了。
她不敢叫人知道她偷偷去了麦冲村,而且一身的狼狈,让人瞧见必定生疑,后脑破的一个大洞,被秀秀用一条手帕裹起来,已经止了血,却还是很疼。
她从侧门偷偷进屋,没想到还是撞见了朱从。
朱从从回廊中走过来,夫妻两人撞了个正着。
朱从背着手将她打量了一眼,看到她头上裹着手帕,全身狼狈,神情微微不悦,道:“琳琳的事情才了,你又去哪儿了?”
肖氏连忙顿住脚步,略微站在秀秀的身后,道:“去……出去走走……”
“大过年的应该全家团圆,出去走什么?”朱从走近了一些。
肖氏连忙往旁边躲藏,这无疑让朱从的怀疑更甚。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头上的手帕被扯了下来,看到了上面的血迹,惊道:“这是怎么弄伤的?你躲什么?”
肖氏眼神微闪,支支吾吾道:“方才出去……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了下去,磕到了石头上。”
“磕伤了?”朱从露出些关心的神情,“大年初一受了伤可不是个好兆头,快偷偷去让府医包扎好,不要让老太太知道这件事。”
老人家比较迷信,大年初一见了血,定要多想。
肖氏闻言如蒙大赦,赶忙拉着秀秀跑了。
当晚用过了团圆饭回到屋中,肖氏越想越气。
两个贱民,竟然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她可是堂堂昭义侯府的夫人,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而秀秀见肖氏这样,也心中忿忿,怒道:“夫人,这两个村妇实在是不识抬举,给她们一百多两银子,已经算是给了她们面子了,她们竟然不要,还动手伤了人!”
这件事不宜闹大,毕竟是肖氏算计人家在先,闹大了她们也落不得好。
肖氏因此十分生气,将把玩了好多年的佛珠重重地扔在地上,哗啦啦,一连串的沉香木雕刻的佛珠滚得满屋子都是。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双目喷火,憋了好半天才扭头吩咐秀秀:“你想个办法,不治死那两个小贱人,我心口始终憋着一口气!”
况且,当时小欣嘴里来了一句“你抢走了我家夫人的姻缘”,肖氏被狠狠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会被提起。
不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朱家知道,尤其不能让朱从知道,她得想办法让那两个贱人闭嘴!
秀秀虽然年纪不大,二十五六,但是跟了肖氏很多年了,脑子又机灵,有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旁边帮忙出谋划策。
这会儿她抿着嘴唇想了半晌,倏然灵光一闪,看向肖氏,道:“夫人,奴婢想起来了,您之前派人去查杜小姐的事,不是查到他们她们建房时候的那件事吗?……”
……
当天晚上,杜红雨一直在灯下枯坐了到半夜才睡下,小欣看到杜红雨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万分心疼。
晚上睡下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姓朱的毁了小姐一辈子,她娘又来这般折辱践踏,要让她们忍下去,绝无可能!
她要去朱家找人报仇!
而秦家,秦潇潇大中午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起身打开门一吹风,更是疼得厉害。
菱叶赶忙将早备好的醒酒汤给端来,秦潇潇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是不同,怪好喝的,忍不住问:“你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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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叶摇头:“不是,是商公子一大早起来借了厨房熬的,一直在灶上温着,让你醒了就抬过来。”
“哦。”秦潇潇心情好了许多,喝了半碗。
菱叶瞧着秦潇潇跟没事人一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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