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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陛下,端王殿下前来上朝途中,不小心摔下马,被抬回府了。您放心,太医已经去了。”
贴身太监陈全压低声音回禀。
这话听在皇上耳中,便是端王因怕被牵扯进钱尚书一事中,而故意设的推脱之举。
瞟了眼殿上那一箱箱金珠宝,皇上用力压下自己上扬的唇角。
晏辰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孩子,果然和自己是一条心。
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皇上冷哼一声,垂眸看着堂下众臣,
“朕已给了定王查处贪官污吏的权力,接下来不管查到谁,其他人均不得阻挠办案,否则,皆按同罪论处!”
众臣心不由又揪了起来,个个都是提心吊胆,惴惴不安。
本该在府里养伤的端王殿下,此时正坐在宣平侯府的书房大发雷霆。
“外祖,墨晏辰他欺人太甚!”
“本王亲自去阻止,竟然还被他用话堵住了。命人当着我的面,把钱途府里的所有金银珠宝都抄走了。”
端王愤怒得几乎要爆炸,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心疼啊,那些金银财宝本来是他的!
是他的!
现在却全都被定王下令全搬走了!
宣平侯那双凶狠的老眼闪烁着狠戾的光芒,咬牙切齿道:
“早知道就不应该听你母妃的建议,当时就该给他喂下烈性毒药,直接毒死算了。”
“非得用什么慢性毒药,说什么等他十五六岁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
“现在倒好,他翅膀硬了,直接狠狠地咬了你一口。”
此时的端王面上哪有半分沉迷酒色的样子,眉心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语气低沉地说道:
“当初母妃在他离京时是想给他下、剧毒的,但是以墨晏辰的谨慎和身份,给他下、剧毒难如登天,只得退而求其次,用了慢性毒药‘黄泉’。”
“前阵子墨晏辰跳水里救苏锦汐,染了风寒,母妃命人在他饮食里下了药,没想到不过只让他病了几天而已。”
端王皱起眉头,一脸疑惑:
“外祖,既然如此,那黄泉之毒不是还有几个月的量吗?不如一次给他吃下,死或不死,一次便见分晓。本王手下新得了一些奇毒,到时一起搀进去。”
宣平侯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道:
“也好,如今你母妃和容华还在禁足,定王刚刚立了大功,我们可以借他求皇上解了禁足。只要他开口,以本侯对皇上的了解,是一定会同意的。”
宣平侯老眼精光直冒,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毕竟墨晏辰自幼养在贤妃宫里,这点儿情他若是不求,只怕皇上都要嫌他薄情寡义了。
“毕竟是他求情,让你母妃顺势请他进宫一起用个饭。想来他不会拒绝,到时要亲眼看着他吃下去。小心些,别暴露了。”
宣平侯又叮嘱了句。
要他说,那个女儿在宫里待久了,做事太过谨慎了些。
端王笑着点头:“好,外祖尽管放心。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过。而且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做事,这次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
“还有,既然钱家已经完了,你约束好底下的人,千万不要为钱家求情。免得惹了皇上厌弃。”
端王点了点头,他今天借故没去上朝,就是怕父皇寻他晦气。
宣平侯又不放心道:
“你记得叮嘱你母妃几句。那么些年都等了,千万不能急于一时。我听说前阵子皇上赐婚定王和苏锦汐,她就沉不住气去找皇上要说法。”
“她这一去,只怕装了多年的对墨晏辰的视如己出,就要被皇上发现了。”宣平侯皱着眉头说道。
端王道:“这倒没有。母妃回宫就知道不好,忙寻了一堆华而不实、堆在库房占地方的东西命身边嬷嬷送去了靖远侯府。”
那些东西看起来样样贵重,但样样都华而不实。
比如什么金玉宝石镶嵌的摆件,纯银打造的烛台,还有什么用金丝线绣出来的屏风……看着好看,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用处。
朝堂上暗潮涌动,那边苏锦汐也偶遇到了兵部左侍郎黎进的母亲和夫人。
黎老夫人年纪约摸四十来岁,体态丰腴,脸上挂着慈祥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而黎夫人则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模样端庄秀丽,举手投足间尽显贤淑之气。
此刻,苏锦汐正领着听雨、听露二人在一家售卖丝线的店铺里,装模做样挑选着所需的丝线,并与她们议论着绣嫁衣该买哪些丝线。
年纪大的人最爱遇见喜事,黎老夫人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心中暗自感叹自己是否还能活到孙子大婚的那一天。
当她将目光投向那位面容明艳动人的姑娘时,笑着温和开口:
“姑娘,老婆子听说你们要买绣嫁衣用的丝线。我以前的绣工在京城虽不敢说是最好的,但也是排得上号的。若是不嫌弃,老婆子帮你们选一选可好?”
由于眼睛疾病反复发作,这半年来她都未曾参加过任何宴会,因此并不认识苏锦汐。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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