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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是假戾王,更不相信他死了。
非要追着赶着去北上的队伍找人,说是真戾王把小季道长藏起来了。”
瞧,啥都不用干,只要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双手托腮微笑地听他说,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啥事都说了。
当然,这跟自己此刻的身份有关系,在燕十一看来,被大哥这么重视的女子,就是自己人了。
锦岁听他说完,又端茶来喝,就是不答她前一个问题,只好再次提醒:“二公子还没告诉小女,戾王为何要北上?”
燕十一突然一声长叹,变得不符合他性格的深沉:“这话说来就长了……”
“那请公子长话短说。”
酝酿的情绪被打断,燕十一又恢复到快人快语模式:“简单来说就是皇上病危,誉王监国,想趁机光明正大地整死戾王。
刚巧北疆国在追查自己的两千精锐死在边城的事,上了国书,若大夏不给个交待,他们就出兵大夏。
誉王这个没胆子的东西,直接把边城推出来,让戾王亲自去北疆议和。”
锦岁的手再次握成拳,只觉耳朵嗡嗡地响,这就是霍子安偷走密函的内容吗?
她强忍着愤怒道:“可鞑子是假戾王杀的。”
燕十一佩服地道:“当初君晏清当众撵走假戾王,我还怕他没良心来着,没想到他是想将这件事一人背负。
用岁月史书,众口一词的方式把小季道长从这件事中摘出来,甚至保住了边城,一己承担赴北疆这个重任。
可惜小季道长却死于贼手,早知道不如告诉他实话,省得他到死都以为自己被抛弃,上黄泉路都不甘心……”
“你说这事闹这么大,我那傻妹妹傻的不开窍,非说小季道长就在北上的队伍中,半夜偷跑去追戾王的队伍。
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派人去追,总往你这跑,我还以为他被人骗了呢。
呵呵,季姑娘这么柔弱,自然不是骗子……”
他后面的话锦岁已经听不清了,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就是天下第一大骗子!
顾长萧真是可恶至极,我杀鞑子那么风光的事,你凭什么抢我的功劳?
你以为这样将事实隐瞒,只让我苟活下去,就是对我好吗?
自以为是的家伙!
还有燕九,亏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也欺瞒我。
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呢?顾长萧的死讯传来的时候?
呵,自以为是的男人们!
自作主张地以‘这是为你好’,却从没问过她一声,这是她想要的吗?
她站了起来,无视燕十一,径直朝门外走去。
燕管家大急:“季姑娘,还是等家主过来再说。”
锦岁一记眼神扫过去:“让开!”
燕管家一缩脖子,忙退到一边,不断朝燕十一使眼色,快拦住她啊!
燕十一也怔住:“季姑娘,你去哪啊?”
“对了,燕姑娘,我们以前见过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有点面善?”
锦岁冷笑一声:“燕公子,用这一招搭讪女子,太老土了!”
燕十一本来想拦她,一听这话也不好意思拦了。这毕竟是大哥藏起来的娇客,自己上赶着不太像话啊!
锦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找阿爷和锦安去江南吗?如顾长萧的愿,苟活下来,就当季岁这个人从不存在过。
还是去边城呢?戾王一走,程榆能抵挡得住燕地士族吗?我的边城会不会像蛋糕一样,被燕地士族瓜分了?
走到二门外的时候,她看到一个熟人。
梳着妇人头的圆脸白姑娘,只是小姑娘憔悴很多,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既然梳着妇人头,她和黑虎成亲了吗?
锦岁心一喜,我家黑虎终于娶妻了!
从见他第一面开始,他就盼着能娶妻,努力攒钱置办婚礼用品,可算如愿了。
只是,不知道顾长萧有没有带黑虎走?
就在这时,白姑娘看清了她的脸,很明显,白姑娘不脸盲。
她怔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锦岁面前:
“您是小季道长的姐妹对不对?求求你,跟王爷求求情,不要带黑虎走!
他会死在北疆的!他杀了那么多鞑子,肯定会被北疆人千刀万剐的。”
很正常人的反应,看到长的像小季道长的女子,自然认为是他的姐妹。也就燕九,毫不怀疑地认定,她就是小季道长本人。
是了,我的黑羽营,杀鞑子时那么勇猛,只是侥幸活了下来,更多的已经葬身陵园。
原来朝廷一边下旨给他们升官赏赐,一边把他们当成祭品送给北疆,供北疆人泄愤啊!
好一个朝廷,好一个誉王,以前我大夏可是把北疆按在地上摩擦的!
短短几十年,朝廷已经畏北疆畏到这个地步了,杀鞑子到成了挑拨两国和平的罪人!
顾长萧,你想死你去死!你想为你君家大业,为江山社稷愚孝,那你自己去北疆就好了!凭什么带走我的黑羽营!
他们那么努力,像野草一样在边关活着,才有了希望,就要被这个腐朽的朝廷送去当祭品?
锦岁抬头看天,离开边城后,她第一次眼泪肆无忌惮地落下。
为自己,她能忍住不哭,可为了那些鲜活的生命,那些与她并肩作战,对她信任有加的兄弟们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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