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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查便知!”
谢柏峥恰如其分地插了一句:“大庸律法规定,单丁不可出俗,张讼师没你搞错吗?”
“自然没有!”张挽舟顿时来了精神:“这便是学生要告那和尚的第二状,那和尚的度牒文书来路不明,请府尊大人明察!”
黄知府:“……”
这事就更麻烦了。
黄知府下意识地,看向钦差大人。叶文彬却看见了谢柏峥的欲言又止,抬手道:“你有话便说,事关民生,都不是小事。”
“是。”谢柏峥恰如其分地笑了笑,作思索状:“不瞒小侯爷,方才张讼师提起度牒,倒是叫学生想起一事。昨日,我在县衙的庑房中等着交诉状时,偶然间听几位差爷说起,近半年来常有外乡人到长安县来做和尚。这事实在稀奇,学生便留神多听了几句,似乎去的便是本县的慈恩寺!”
“和尚在哪都是做,念经也不拘在哪个寺庙,也从未听闻慈恩寺有什么格外灵验的菩萨活佛,怎么外乡人要来,逃丁的刘鲤也要来……各地的度牒数量都是一定的,素来都是僧多粥少,这么多人都趋之若鹜地上那慈恩寺,度牒怎么够分呢?”
黄知府:“……”
他老眼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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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殿下,男人不能当老婆》 22、不当老婆22【修】(第2/3页)
刚才究竟是谁先提起度牒的?!
谢柏峥这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足以令任何一个地方主官不含而栗,黄兴华还未想到如何把这烫手山芋给丢出去,堂下跪着的李管事先绷不住了——
他跳起脚来:“黄口小儿,竟敢在公堂之上信口雌黄?”
谢柏峥回头,惊讶地笑笑。一副奇怪而闲适的姿态看向他:“那不知李管事又有何高见?还是说,您知道什么内情?不如说出来,也好戴罪立功。”
李管事立刻闭嘴了,他是一时激愤才在慌乱之下口不择言,反应过来之后,立即磕头否认:“小人只是钱庄的管事,自然不知道的。”
他虽然一时失言,但是对保住地下钱庄的秘密依旧很有信心,那是专门找机关大师打造的密室,县衙那帮酒囊饭袋根本不足为惧!
公堂上的这一点小插曲,叶文彬也没有在意,黄知府也只就只是不痛不痒地训斥几句。不过黄知府还未说完,堂下又有叶家军上来奏报。
先前去寻谢柏峥的那位叶家军领队快步上前来,面色严肃:“小侯爷,兄弟们查了那地下钱庄,发现了这个。”
他给叶文彬递上的,正是一份僧人的度牒。
谢柏峥抬眼,刚好与霍靖川的眼神相撞。霍靖川解释:“叶家军中,能被叶将军放到叶文彬身边的精锐都有些本事,查抄一个区区地下钱庄大材小用。”
谢柏峥隐晦地点了点头。另一边,叶文彬面含愠色问道:“有多少?”
那领队答:“数千份。”
听他回话,黄知府显然吃了一惊,就连严徵也转过头来惊讶道:“何来这样多?朝廷每年发至各府的度牒也不过上千份!”
可想而知,这数千份是何等之多!
此言一出,连堂下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议论纷纷起来。
即便是叶文彬,亦是十分震惊,当即命人将那李管事拖下去严加审问。谢柏峥一旁见着事态发展,在李管事被拖下堂之前道:“小侯爷,可否听学生一言?”
叶文彬抬眼:“你说。”
“学生想问李管事——”谢柏峥转身,牢牢盯着那李管事:“那张无意间留在我手里的借条,并不只是借条吧?”
“究竟是借条做成了汇票的样子,还是汇票伪装成了借条?”
“你们这曹氏钱庄,到底承兑的是金银,还是度牒?”
李管事听他一言,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他发了狂似的往前冲:“你是怎么知道的,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李管事迅速地被叶家军拉了回去。
谢柏峥岿然不动,眼神平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管事还是想想,还有什么可交代的吧?”
“……”
“还不快说!”黄知府的惊堂木都快拍烂了:“这等大罪,难不成你还想糊弄过去?”
谢柏峥莫名其妙被吓了一跳。
这黄知府好久没说话了,怎么突然就醒了?
堂上的几位叶家军听到知府发话,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把人拉下去。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叶文彬。
叶文彬不至于不给黄知府这一点面子,轻轻抬了抬手。
堂上几位叶家军顺势退了下去,黄知府调转枪口开始狠狠审理李丰年。谢柏峥对黄兴华突然的转变,摸不着头脑。
这位知府大人在堂上唯一做的事便是要保住姓林的那个败家子,全然不顾还有钦差在场,可怎么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呢?
谢柏峥默默出神,拧眉思索。
霍靖川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提醒道:“布政使司副使林禄,刚好是黄知府的上官。”
谢柏峥自然晓得这一点,可方才还是上官,现在就不是了吗?还是说,黄知府根本就知晓林家牵涉在这一桩“私卖度牒案”当中?
谢柏峥稳了稳心神,回过神来便听到那李管事连连否认自己知晓度牒的来历,他坚持声称自己只知道辨认汇票上的密钥以及兑换,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知。
这未必是在说谎话,钱庄的管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碎催,如果真的存在那样一条产业链的话,他也是最下游的那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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