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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出现在这个朝代的理由,或是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之后能否回去,都要先洗清了身上的嫌疑才有后论。
霍靖川倒是很自在,自成风流地在窗边一靠,十足的纨绔公子模样。只是有一样,他仿佛一直在盯着谢柏峥。
谢柏峥疑惑地转身。
霍靖川解释:“我以为你能在镜中看见我。”
并不能。
谢柏峥接受了这个解释,并未多纠结。他估摸了一下时间,此刻大约是凌晨三四点。钱庄的管事、林家府上的帮闲陆久之等人都陆续被带了来,县衙内灯火通明,皂班的衙役们也已经提着灯笼候着。
可是却迟迟不见升堂。
看起来,像是还在等什么人,是布政使司,还是通州知府?
左右便是这两个可能。
可林秋笙的祖父便是布政使司副使,论理应当回避的,如此县衙等的人便就不作他想了。谢柏峥想明白这一点,不由问道:“这通州知府,是什么来头?”
架子还挺大的。
霍靖川对此人没什么印象,思索道:“没什么印象,应当只是平平无奇?”
话音刚落下,二人便听到了这位平平无奇的通州知府抵达的动静。谢柏峥推开窗往外看,刚好就看见通州知府从马车上下来
——蹲在地上吐的场景。
这也不能怪通州知府,叶家军视叶文彬的命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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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殿下,男人不能当老婆》 20、不当老婆20(第2/3页)
军令。军令如山,军令说要通州知府明日之前到这长安县衙,那自然就要按时到。
至于通州知府这个四体不勤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连夜奔袭,这就不是叶家军该考虑的范围了,总之人带到了!
谢柏峥看了一会:“他这是,被人劫了来的?”
霍靖川赞同:“嗯,叶文彬干的。”
谢柏峥好笑:“叶文彬即便是公主的儿子,想必也不敢得罪你。怎么你好像,很不待见他?”
霍靖川却不肯说:“我为何要与你讨论别的男人?”
谢柏峥:“……”
谢柏峥直指关键:“他到底告你什么状了?”
霍靖川本不想说的,可是想到一会这书生便要上公堂受审,是该放松一些心情,权当是他哄人高兴了,便开口道:“八岁那年,听闻母后要出宫主持亲蚕礼,我也想跟着去。可若是直接说,父皇定然不会同意,于是为了那一日念不成书,我就……提前给教书先生下了泻药。”
不愧是他啊!
谢柏峥弯眼:“此事叶文彬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告诉他的。”霍靖川提起来便后悔不迭:“我想着他每日进宫读书也麻烦,便叫人送信给他,叫他第二日只管睡到日上三竿,可他当场便告发了我。”
谢柏峥听得入神:“然后呢?”
“泻药已经下了,为了保证教书先生第二日进不了宫,足足加重了三倍的药量,险些让老先生提前告老还乡。”霍靖川渐渐有些笑不出来:“父皇得知此事后震怒,往上数三代也没见过我这么不着调的不肖子孙,于是在养心殿摆了一张桌子,结结实实看管了我好几年,直到他病得上不了大朝会。”
谢柏峥闻言,倒是咂摸出一些他这话的言外之意。
霍靖川并不是太子,可却是在皇帝眼皮底下被养大的。储君尚且要与朝臣们保持距离,以免招来猜忌,可霍靖川却能够与御前的大臣们低头不见抬头见。
即便霍靖川与后来的永寿帝都是中宫皇后所出,可这在有心人眼中,又是什么信号?
庆王在历史上最终成了一位著名的皇家逆子,与这些事或许也很难说没有关联。甚至于,他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连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
霍靖川本人却似乎不见半点愁绪,只是讲到这里硬生生刹了车。他抱着胳膊往外看:“那知府看样子快吐完了。”
谢柏峥也无意与庆王殿下本人讨论皇室秘辛,下意识接道:“是,该升堂了。”
-
长安县衙整夜灯火通明,钦差大人要开堂审案的消息已经传遍。此时宵禁已解,早起的摊贩也已忙碌起来,上街的百姓们议论纷纷,犹豫着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辰时将至,惊堂木应声而落。
通州知府黄应华高坐堂上,叶文彬与严徵在侧旁听。这一桩县试舞弊案,终于正式开始审理。
黄知府早已看过案卷,对这桩案件的始末了然于心。只是他不问一开始被状告的郑文清与李县令,更不问林秋笙。
他先问谢柏峥:“长安县学子谢柏峥,你同窗林秋笙举告你买县试考题欲行舞弊,又借机诬陷同窗,以此为由要挟布政使司林大人保你父升迁,你可认罪?”
此言一出,满堂侧目。
众人都未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会从这个角度开始审案。钦差大人还在一旁看着呢,这未免也官官相护得太明显了吧?
然而黄知府他自有想法,他要将林秋笙从这个舞弊案中先捞出来再论其他。于公,林秋笙的祖父是他的上官;于私,他与林禄本就是同年,私交甚笃。
无论如何都该捞林秋笙一把。
黄兴华在堂上喝道:“书生谢柏峥,上前答话。”
谢柏峥镇定上前,拱手道:“回府尊大人,学生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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