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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霏霏,殡仪馆门口放置着花牌,门口聚集了司承德提前联系好的记者。
即便是司家现在丑闻满天飞,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不少。
关于司南赫和南诗奕的那桩新闻,司承德已经出具了法院传票和律师函的回应,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已经证实是有人在蓄意造谣。
他们没有必要为了这些虚假的花边新闻就拒绝参加这场葬礼,这是在白白得罪司家。
至于司老爷和陆诗予的事情………
人都已经死了,谁还去计较这么多?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门口,谢鹤枭从车上下来,他撑开伞微微侧身,顺势将手递过去,纪繁星握住他的手掌,下车,站在了他旁边。
怀里抱了一束白花。
谢鹤扬则是两手空空的跟在两个人身后。
“这………这好像是谢家的车………”门口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来车上有谢家的家徽,心中都惊了一下,“司家这次连港城谢家的都请来了!?”
“不止呢,楚家那边也来人了。”
“还好还好,我没有推掉这次邀请………”
楚家就暂且不说吧,连一直不踏足内地的谢家都能被司家请到场,谢家都卖给了司家面子,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无名小辈。
接过殡仪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白花别在了胸前,三个人一同踏进了灵堂。
正中央摆放着司老头的黑白遗照,挂着白色的丧幡,旁边簇拥着祭奠的白花,点着火烛。
到场的人们的服装都是统一的黑色,每个人的胸前都别上了一朵白花,坐在了红毯两边的椅子上。
司南衍扶着司南泽走过红毯,跪在灵前,开始给逝去的老人,磕头上香。
两个人的表情虽然严肃且虔诚,但是却看不出来一丝一毫的哀痛,司家上下几十号人,皆是如此。
没有一个人,落一滴眼泪。
谢鹤枭和谢鹤扬一出现,周围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不小的唏嘘。
谢鹤枭眼神转了好几圈,愣是没看到江淮之的影子,眉心轻皱了一下。
司老爷子的葬礼,作为家主的江淮之居然不在现场,全程都是由司承德和司南衍负责。
来参加葬礼的人员,都在灵堂前放了一束白花。
他低眼看了一眼纪繁星,她会意,把手中的那束白花递给谢鹤枭,然后一声不响的的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谢鹤扬“啧”了一声,看了一眼谢鹤枭,无奈的跟在他身后,陪着他走这一个过场。
他是不知道谢鹤枭是什么想法,一个从前死活不愿意来内地的人,这一次却非要来参加这个烂人的葬礼。
美名其曰是他跟江淮之有合作,并且樱洲市长的千金要跟江淮之结亲,司家的这个面子他是一定要给。
但是他们的邀请函又不是江淮之送来的,而是司承德那边送到他们手上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们谢家给他面子?
谢鹤枭一眼看出谢鹤扬的心思,低声提醒他:“再点不满,呢系喺司家嘅地头上,唔系喺港城。面要畀你尊重啲。”(再怎么不满,这是在司家的地盘上,不是在港城。面子要给,你放尊重一点。”
谢鹤扬摸了摸鼻子,拖着腔调:“你要真系想畀足面,就唔会畀阿嫂坐喺度,咁少我一个又点呀?”(你要真想给足面子,就不会让大嫂坐在那里了,那少我一个又怎么了?)
纪繁星看到新闻,所有脏话都被她拎出来骂了一通,司家祖宗十八代都被她骂完了,这要是让她来献花,她会恶心的一个半月睡不着觉。
况且,这个老东西也确实配不上让她来献花。
一想到纪繁星愿意忍着恶心来这么一趟是为了看江淮之,心里就觉得极其不爽。
谢鹤枭冷冷的剜了谢鹤扬一眼,抱着花走到灵台前,双手捧着放了上去。
“谢先生,谢二少。”司南衍牵着司南泽走了下来,站在了两个人面前,朝着他们微微颔首,“我大伯和我父亲忙于丧礼事宜,让我代他们来向谢家问好,也感谢您和二少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我爷爷的葬礼。”
谢鹤枭的眼神扫过司南泽,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最后看向司南衍,嗓音温润如玉,说普通话时带了一点港城那边的口音:“司先生言重了,逝者为大。”
“请谢先生和谢二少入座。”
——
坐在前排的沈叙回头看了一眼谢鹤枭,视线相撞,沈叙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起身和他寒暄。
谢鹤枭则是轻飘飘的移开视线,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找到了纪繁星。
她刻意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谢鹤扬走过去坐下,纪繁星依旧低头不语。
他看着纪繁星,开口说道:“怎么?没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北城太子爷,不高兴了?”
纪繁星咬着后槽牙,轻轻掐了他一下,开始对他解释:“那是姜梨喜欢的男人,她长得都那么漂亮了,我就是很好奇江淮之这个人到底得帅成啥样才会连她都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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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我是明星,躲人这是职业病,哪里有不高兴了?”
“我就算不高兴,那也是你惹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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