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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既琛入座后,摆手示停为他斟茶递水的服务员。
他意态闲散地拎起餐桌上一个公道茶杯,给刘嫣禾添了些茶水,再给自己倒上一杯,不紧不慢问“不知伯母这次匆忙约我过来,所谓何事?”
刘嫣禾沉吟一秒,半遮半掩说“我听南枝说你俩近段时间走得很近。”
傅既琛缓慢啜了口茶,神色清冷中暗藏三分讥诮“我跟她一向亲近,伯母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刘嫣禾绝美的面容略微一沉“既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伯母所说的这个‘近’是什么意思?”
傅既琛放下空掉的茶杯,继续装聋作哑“伯母,您过誉了,聪明人这几个字肩负的责任重大,还会有坑,我怕自己无福消受。”
这时,经理微弯着腰领着好几个服务员进门上餐。
待至人走后,刘嫣禾不与他再打谜语“序庭那边一直以为你跟之柔只是在闹别扭。”
默了默,再道“夫妻吵架都是常事,更何况是情侣?再好的感情也有一两件化不开的矛盾,现阶段没几个人知道你跟南枝走到一起,作为她母亲,我希望你俩能够理智一点,尽快分手,在没造成什么重大损失之前,这……对谁都好。”
傅既琛只觉得荒谬“伯母,你这人也真够独断的,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傅既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任由她牵着鼻子走?
刘嫣禾也有自知之明,知道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装的。感情牌打得飞起。
“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这女儿是我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过一趟,才险些生下来的,当时为了生下她,我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你可想而知她对我的重要性,我作为她母亲自然要对她的人生负责,当然……这其中就包括她的婚姻大事。”
虚无缥缈的话令傅既琛回想起那晚顾南枝曾对他说起的‘感恩’二字。
他的心情愈加复杂,因而眉眼间的寒意又增重几分,冷笑着嘲讽“这算是变相的道德绑架吗?伯母,想必您应该经常用这些话威胁她。”
“这算是威胁?”刘嫣禾深感不满“难道她不是我生的吗?”
“怎么不算威胁?”傅既琛亮声道。神色愈加俊冷料峭“由始至终她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在生她之前有问过她吗?你怎么知道她就想来了呢?别将自己架到一个受害者的位置,这即便是事实,她也何其无辜?”
刘嫣禾嗤笑一声,盯着他道“所以……这是她经常对你说的话?这么不满?还不忘向你告状……那现在掐死回去也不迟啊。”
那个啊字的尾音拉得特别长,挑衅之意不言而喻。
傅既琛薄怒“伯母,您是我的长辈,我自然会对您敬重三分,还请您能够拿出作为一个长辈该有的修为来,您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又何出口伤人,处处不饶人呢?”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刘嫣禾忽地拔高声线,眉眼阴冷,脸色极其难看“你是一个男人,生下来就在罗马,一个普通人这辈子都妄想够得到的终点站,要什么有什么,家世学识样样拿出手,可是她呢?她有什么?”
停了停,再道“她跟你不一样,她只是个女人,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没有一个像之柔那样的父亲帮她兜底,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来来往往都是你我熟悉的人,如果名声坏了谁来负责?我还指望她以后能高嫁呢!”
傅既琛朗声截断她的话“我的女人当然由我来负责!”
“你来负责?”刘嫣禾喃喃自道,讥笑一声说“你用什么来负责?你凭什么负责?你清楚知道现在傅家是谁在当家!你父亲在商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的城府,他根本不可能接受南枝这种无权无势,还身份敏感的人踏进傅家的大门口,你又何必白费这趟功夫?又何必自寻烦恼?将她推到风浪口里,到时候任凭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踩上一脚、辱骂点评她一两句,这种事你能受得了,我受不了!”
说着,脸色红一阵又白一下,花容月貌的姿色霎时变得黯淡无光。
傅既琛等她这阵暴躁的情绪渐渐平复后,才悠悠道“这事我自有自己的打算,就不劳烦伯母您来费心,您从小就不管她,现在更没必要去管。”
而后话锋一转,漫不经心道“现在算算南枝也快回国一年了,想必她应该已经将顾伯伯离开人世这件事告知了你?”
在毫无预警之下听到那个人的称呼,刘嫣禾浑身一僵,而后一阵哆嗦。
缓了一缓,试着用讥笑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怎么?一个离婚十几年的人,死了还要找我算账吗?是想指责我没给他披麻衣吊唁吗?难道是我刘嫣禾害他归天的不成?!”
她越说越激动,后面那句话几乎是从肺部里嘶吼出来的,与她一贯优雅娇媚的形象大为不同。
傅既琛依旧不为所动,极具睥睨道“这话还真不好说,伯母,说不准还真是您害死他的。”稍作停顿,旋即弯唇自嘲道“又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你我一同害死顾伯伯的。”
“你什么意思?”刘嫣禾忽然觉得背脊一阵寒瑟。
傅既琛淡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而后盯着她,一句一字地将五年前发生在慕尼黑高速路的事因、经过、结果全权告知她。
只见刘嫣禾瞳孔猛然一缩,手便开始无意识抖动起来“你……刚才说什么?”
傅既琛并没有选择重复那些话,因为他知道刘嫣禾已经听进去了。
而发生车祸的事因、经过、结果并不是他的重点。
他接下来的重点是“南枝当时在医院醒来后,因为无法接受顾伯伯突然离世的消息,差点就从窗口跳了下去,是被医院的一名值班护工给阻拦救下来的,而当时你我都不在她身边。”
缓了缓,再接着道“被救下来后她精神就出了问题,时常出现幻听与幻像,等身体上的伤痊愈后,紧接着就送到慕尼黑的一所精神病院,进行长达一年时间的治疗。”
“伯母,精神病院你知道吗?有听说过吗?”
“听说……那里每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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