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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忽略上面未抖落的灰尘和表面被双头人咬出的几个牙洞,顿时,盈溢的甜蜜汁水充斥舌尖,绵软的果肉滋润干涸的食道和干瘪的胃袋。
莫溪飞的喉咙控制不住发出丢脸的幸福闷哼。
第一口咽下,他甚至舍不得咬第二口,回味地舔了舔唇瓣,看向俯趴的双头人的眼睛里,是爆发式的慈爱。
好小孩!
如果双头人的传闻是真的话,这个脑袋一定是好小孩!
莫溪飞不停歇地、恨不得将果核也吞进去,一个果子再大也不过是拳头大小,没吃够的莫溪飞一个掉头,坐在双头人身边,手摸摸他的脑袋:“小孩,那东西还有吗?”
双头人懒懒地掀起眼皮,斜着眼睛看他一眼,又闭上假寐。
莫溪飞被他这小表情逗笑了,低声商量道:“就给我再拿一个……”
双头人充耳不闻。
“那要不然你告诉我这东西在哪?我自己去摘!”
双头人打了个喷嚏,甩了甩脑袋,不知是不是他听错了,隐隐听见一声轻哼。
莫溪飞表情一点点平静下来,低头沉思,发现小孩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是在他扎完头发上时,双眼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他试探性伸出手,松开盘住他长头发的绑带,哗啦一下,干燥炸毛的长发又散开,罩住双头人的一张脸。
小孩也懵懵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过去的视野,急得喉咙咕隆咕隆响。
莫溪飞忍着笑,“哎呀呀”伸手过去,爱怜地摸摸双头人的脑袋,然后故技重施将人抱在怀里,捡起地上的绑带:“你看看,你的头发又散开了,这怎么行?这不是碍手碍脚的嘛……”
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莫溪飞的口吻和表情都一致的敌视他长长的头发,然后双手灵活地束起长发,一瞬间,刚才慌里慌张的双头人眼睛又瞪得大大的,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一丝震惊。
这次莫溪飞正对着他笑笑,俊美的脸上多出不符合他气质的狡黠,看得双头人一愣一愣,几乎忘记发出声响。
“你看,我绑好了,这次没东西挡眼睛吧?”
双头人蹦回地面,又仰着脑袋四处看,似乎在看刚才挡视线的东西都被这个人弄到哪里去了。莫溪飞发出轻促的低笑,最后实在觉得好玩,弯腰捧腹,丝毫没有过去作为上等人的仪态,让双头人一脸茫然。
他默然回头看了眼睡他洞穴的猎物,然后扒拉开洞口的杂草,没说一句的轻手轻脚出门……
*
在持续一上午扯掉绑带——帮扎头发——扯掉——帮忙——扯——帮的循环中,莫溪飞终于吃个半饱,他眼含慈爱的将双头人抱在怀里,今天最后一次给他扎好头发,但这次在对方欲出门时,莫溪飞拦了下来:“水源,哪里有水吗?带我去。”
或许他真的是几岁才被丢弃,莫溪飞看着面前一条小河漫不经心想到。
他将马甲和袖口蹭脏的衬衣泡在水里,他没洗过衣服,只是搓了搓,不知道是不是力气不够大还是有流程没走,上面的脏东西去掉大半,但还是有印子留下。莫溪飞蹲下身搓了一会儿就没有耐心,拧干后直接搭在就近的树桠上。
他又重新回到水边,洗了洗脸,仔仔细细清洁手臂和赤裸的上半身,看见离得远远俯趴的双头人,莫溪飞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这一切动静都落入双头人敏锐的耳朵里,但这一小会儿的接触,已经足够让双头人意识到莫溪飞对自己毫无威胁,于是他只是斜眼瞥了一瞥,视线就轻飘飘收回来。
莫溪飞脸上笑出花来,他一个搂抱,双头人又被他抱在手上:“走,哥哥给你洗一洗,你看看你的脸,你再看看隔壁的脑袋,你都不觉得羞愧吗?”
双头人不知道什么叫作羞愧,只是对这个高大的猎物动不动就挑衅自己感到愤怒。
“吼!”
莫溪飞已经完全不害怕了,他抱着人往河边走,一蹲下,湿淋淋的水花被他故意溅在双头人的脸上。因为过于放松大意,怀里的双头人受到刺激一个蹦跶,莫溪飞惊呼一声下意识将人搂紧,还没等另一只手从水里收回,就看见小孩低头往他手背一咬——
尖锐的牙齿十分顺利地嵌入血肉。
莫溪飞什么累活重活都没做过,从小到大也没受过多重的皮外伤。仿若厨师最大程度保持食物的鲜活、健康一样,在进入那些人的食道前,他被照顾得很好,偶然生病或者擦伤,都会有一大批人挨个给他做最全面的检查。
于是,被袭击的莫溪飞第一反应不是喊痛,而是茫然,紧接着手背被咬破的痛感才让他拧动了眉毛。
“张嘴!你个小怪物快点张嘴!”
他低头用另一只手扒拉着他的嘴巴,可越是掰对方就咬得越狠,不光咬,还眼睛斜视,和低头凑近的莫溪飞来了个四目相对。
一个着急忙慌,一个得意不屑。
莫溪飞手都快被咬得麻木,急得他直接放弃掰嘴,使出狠劲拧着双头人的耳朵来一个托马斯旋转!
“吼!!”
双头人也吃痛,歪着脑袋顺着他手上的力道扬起脖子,脸上的不屑还隐隐有所残留。
莫溪飞气得脸色涨红:“你干什么!我给你洗脸你咬我?!你知不知道全世界也就你才有这个殊荣,这还是看在你给我找吃的份上!”
他气得心口起伏不定,手上仍旧将人死死控制在怀里,莫溪飞抬起手仔仔细细看留下血洞的手背——那双头人的牙颗颗都是尖牙,这利于他在捕猎时顺利咬住猎物不撒口,但莫溪飞不是猎物。
他的手非常漂亮,肤色白里透红,指节分明,比挂在走廊里那些肖像画还具有艺术感。但现在,血液不住的流下,几个血洞明显,一看就是下了狠劲,看得莫溪飞咬牙切齿。
他看看怀里呼哧低吼的双头人,又看看自己流血的手,冷笑一声将人撂倒在地上,单膝跪在他柔软的肚皮,年纪小怕力气太大给他跪出问题,莫溪飞又收回膝盖,改为用手肘抵在心口上,冲着呲牙的双头人大叫一声:“道歉!你个小狼崽子真够丧心病狂!我给你梳头发、给你洗脸,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的手——还有我的手!你是不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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