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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养石人,养石过程参透了那炁场,以小见大,便是没有石器,早晚有一日也能以手为刀刃,天地为石,琢一道石势,如虚空成符,舅爷先前和你说的,符无正形,以炁为灵,就是这个道理。”
王蝉若有所思,就像她在柳笑萍眼皮处勾勒的那一下。
等她继续盘石,终有一日,不需要獬豸石雕,她也能唤出一头獬豸。
……
祝家屋檐下。
听到祝从云这句问话,王蝉沉默了下。
半晌,她指着前头的院子,那儿,半空盘旋着飞来一群麻雀,小眼睛黑黢黢又机灵,瞅着人来,翅膀一扑棱,赶忙便飞走。
人一走,它们又扇扇翅膀落地,脖子一伸一缩,尖嘴叨叨叨地啄地上的谷子。
“爹在书房读书,日头好的时候,一边读书还得一边做事……他会晒粮食,不过,他心大,一点儿也不赶这些小东西。”
木窗户拿了根棍子高高支起,青衣书生在案桌上苦读,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还不忘瞧瞧院子里瞧蚂蚁的憨妞儿。
瞧着那津津有味,一点儿也不腻味的闺女儿,书生连连叹气。
傻气,蚂蚁搬家有什么好瞧的,一瞧瞧好几年,话都没顾上学!
他一颗老父亲的心都操碎了,哪里顾得上麻雀。
再说了,小小的几只小东西,叨叨叨吃几口,那小肚皮又能吃多少粮食?读书人太小气可不行。
他大方,允了!
王蝉像想起了什么,眉眼里都是幸灾乐祸,“吃了几日,他就知道厉害了。”
……
王伯元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日收粮食,掂了掂袋子,左思右想,还是上了邻居家的门,借了秤和秤砣。
一称!
嘿嘿嘿!
当场就跳脚了!
王蝉回忆完她爹的蠢样子,心中又偷笑了两下,等想起这爹要娶新媳妇了,笑意又“啪叽”一下碎了。
……
“舅爷,”王蝉瞧向祝从云,“你知道阿爹骂麻雀什么吗?”
祝从云愣了下,“什么?”
王蝉:“老家贼。”
“爹骂它们老家贼。”
明明是小小又不起眼的样子,偏生能偷这么多,来来回回地在人的身边走来走去,瞧过去还格外的亲人!没有留心,根本察觉不出。
“和萍姑姑有不痛快的人都在胭脂镇外,她们想了一个,又否了一个,一点儿也不确定。”
“我怕就像这小麻雀一样,到了最后,找出的恶人是老家贼。”
王蝉表示,家贼便是家丑,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拍马都赶不上清官,还不如在家晒谷子。
祝从云惊了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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