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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娴沐浴后挑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裙换上,看来木家的规矩很严,这侍书没敢阳奉阴违,他虽不喜欢花娴,但是给她挑的衣服却是很好看的样式。
浅蓝色的绸缎上印着蝴蝶暗纹,既活泼又不至于过分高调。外裙甚至还镶上了一层轻纱,若是随风飘舞就像林中仙子。
嗯,是仙子,不是上神。
花娴作为桃花神,平日在仙界是不会穿着太累赘的左一层轻纱右一层宝石的。
因为花娴喜欢吃,素日里最爱跟在司膳仙君和司酿仙君后面学做新吃食,所以就喜欢穿窄袖修身的衣裙。
不过,爱美是女孩子天性!花娴换上新衣裙,瞬间被人界衣裙款式的美丽给征服了,高兴的转了好几圈,看着裙摆和轻纱飞扬,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
花娴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最东面的一间,花娴在屋子里就着灯光欣赏自己的新衣裙,岂不知灯光把她的身影投射到了雕花窗棂上。
屋内,小姑娘笑着转着试穿新衣;屋外,孤独人眼含艳羡的看着窗棂上的鲜活的影子。
自由!对身体控制的自由,是每个人都想永远拥有的!
“年轻真好……健康真好……”木少轴轻轻呢喃着,眼中含着化不开的悲伤。
“公子,夜深了,该歇息了。”
木少轴点点头。侍书弯下腰,把手穿过木少轴的腋下和腿窝,很轻松的把木少轴抱了起来。
夜风掠过竹海,掀起绿色的波浪,一层一层的翻滚着。竹楼二层西侧露天的晾衣绳上,一条条床单和一件件男子的换洗衣服也随着夜风翻滚着,与竹海林稍的声响一唱一和。
木少轴的房间原本是二楼最中间的一间,随着木少轴的腿失去知觉,日常行动都需要依靠侍书来抱的时候起,木少轴就让侍书把他安置在一楼最东边的一间。
一则,是为了方便侍书伺候他,二则,木少轴希望能够减少一些依靠别人的时间。
他生来就是个骄傲的人,一个骄矜的人连自己身体的自由都掌控不了的时候,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侍书安置好木少轴后,还不忘了来收走花娴的洗澡水。只是这个略显木讷的侍卫依旧是一副臭臭的冰块脸。
“侍书哥哥!”少女甜甜的声音像银铃般清脆。
侍书停住脚步,并没转身,只是冷冷的问:“还有事吗?”
“侍书哥哥,其实,你是个好人!”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主子的话是正确的,大黄狗跟着汪汪了两声。
侍书的背影僵了一息,然后飞快的冲下竹楼的楼梯,仿佛背后有什么在追他似的。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花娴是在大黄狗的惊呼中醒来的。
花娴在梦里隐隐约约听到大黄狗含糊不清的呼救声传来:“酣言谷之(娴主子),够哟我(救我)……够哟我……酣言谷之,够哟我……”
花娴睁开眼往床底下一看,果然大黄狗不在。
花娴的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隙,估计是天快亮的时候大黄狗溜出去了。
大黄狗在残念山谷的时候就喜欢和枣红大公鸡比谁起得早,看来到了这临风小筑还是习惯了一样的作息。
“酣言谷之,够哟我……酣言谷之,够哟我……”
大黄狗呼救的声音更清晰了,应该是在临风小筑外面的竹林里。
花娴一咕噜爬起来,胡乱套上外衣就跑下竹楼。
花娴还没冲出小院,就见侍书像一道影子似的从花娴身边掠过去,迅速打开院门,冲进竹林不见了。
花娴循着大黄狗的声音找过去。
须臾,大花狗不再呼救,显然是被侍书救下,但是,却有另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泼皮土狗,居然敢抢我的野兔,还找来帮手!”
“骂谁土狗呢?你全家都是土狗!”
“不要脸的土黄狗,你也不撅个腚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说你是土狗都抬举你了!土狗还知道不跟老虎抢食,你饿死狗托生吗?连山里的野狗都不如,不讲生存道义,本老虎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这个陌生的声音显然处处骂到大黄狗的逆鳞了,大黄狗被刺激得咆哮如雷,在侍书听来,只道是狗仗人势的汪汪汪。
但是在花娴听来却是清清楚楚的:“侍书,削它!往死里揍!揍死这个嘴贱的虎类公幼崽!”
等花娴使劲甩着两条小短腿赶到现场的时候,大黄狗口中的那个“虎类公幼崽”已经身上挂彩了,而侍书除了喘气粗重些,毫发无损。
花娴不禁对这个侍卫起了忌惮之心,他的功夫是真的好!
而被侍书单方面碾压的大老虎,按年龄,的确是大黄狗嘴里的“虎类公幼崽”,因为它显然处在少年和成年之间,还有些稚嫩。
大黄狗看到花娴,狗眼一亮:“呜呜呜娴主子,你可也来了,你家天狗快被恶虎欺负死了……”
大黄狗来回蹭着花娴的腿撒娇,还不忘了把一只野兔叼到花娴脚下。
“这只兔子……就是这只老虎刚刚说的你从它嘴里抢走的?”
“哪是抢,就是顺巧捡来的。”
“啥意思?”
“我早上去竹林里撒尿,空气太好了,就忍不住往竹林深处走了走,再然后,看到一只兔子在前面跑,一只老虎在后面追。最后,这只倒霉的兔子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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