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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家常小炒,跟酒楼里的味道不一样,但就是莫名的好吃。
念瑶很给面子的扫光了饭菜,摸摸圆滚滚的肚子:“你有当大厨的潜质。”
苏无名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意,看起来温柔平和:“姐姐喜欢可以常来。”
有其父必有其子,苏无名年纪轻轻就如此出众。他爹天下闻名,只会更出色。
那样优秀的男人,愿意为妻子洗手做羹汤,连带两个儿子都承继了如此优良的品质。
念瑶感叹道:“你们仨做饭都这么好吃?那你娘可真好福气。”
苏无名摇头:“不,我爹和哥做饭都挺……一般,我还行。”
念瑶惊讶:“你娘不是很挑剔吗?”
苏无名道:“她挑剔厨子,不挑剔我们。”
念瑶默了默:“我看院子里有丛湘妃竹,长得挺好。竹子旁边那个,是你娘吗?”
苏无名道:“我爹种的,他挺喜欢竹子……我娘也挺喜欢。”
原来苏无名过来时看到祁菲了,也知道她看到祁菲了。那他也不主动跟祁菲打招呼,也不介绍她跟祁菲认识?
人都到了府上,若不拜见主人,就是缺了礼节,会不会丢了舅舅家的脸?
苏无名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姐姐怎么跟王爷打架了?”
念瑶想起来还很气愤:“他说安太子没放秦九,我就问九哥去哪了。他说不知道,还说我和罗安是没有脑子的蠢蛋,被安良辰卖了还帮他数钱。”
就为这打一架?还提前回来了?
苏无名抚额:“王爷爱开玩笑,姐姐不必放心上。那姐姐去薛府了吗?”
念瑶摇头:“没,我刚回来就来找你了。”
有事?
苏无名脑子转得飞快,试探性的问:“是怕薛伯伯骂吗?要不我陪姐姐回去?”
念瑶道:“怎么可能怕骂,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不说小时候,我想让你带我去见君上。”
苏无名笑道:“姐姐想说小时候,薛伯伯去大河帮看你。结果你骂他家祖宗十八代,还拿剑要杀他。”
她人不在覃州,关于她的传说倒是半点不少。
念瑶轻咳一声,假装没听见:“我想请君上跟东阳谈和。”
苏无名一直在猜念瑶见许诺的原因,当即反问:“为什么要谈和?”
念瑶未料苏无名反应激烈,语句便有些不顺:“因为……南越不会赢的。”
苏无名追问:“为什么南越不会赢?”
念瑶正色道:“你了解许生吗?他打仗跟游戏似的,志不在赢。”
苏无名道:“西陵之战我们赢了。南越不止许生一个将军,我们有很多将军。我们将军带兵渡江,赢多输少。
我哥带兵从江宁渡江往西北,打算跟周谚将军会合。周谚将军战死确实遗憾,但朱副将带余下军队往东来,他们很快会在颍州会合。”
念瑶以为苏无名会很爽快的带她去见许诺,谁曾想苏无名是这般反应。她想:所有的自以为是,终究都会成为报应。
念瑶再次去了玄芷山,她沿着台阶慢慢走,站在最后一级台阶时转身往下望。
冬天的玄芷山甚是漂亮,树叶的颜色呈现出丰富的层次。浅黄色的树叶像染上了光晕温暖而柔和;深黄色的树叶似蕴含了岁月的沧桑和底蕴。
在深深浅浅的黄叶间也夹杂着松柏的挺拔和苍翠,那是生命的不屈和坚韧。
玄芷山跟太微山后山很像,也许天底下的山林都是差不多的:杂花生树,落英缤纷。
先帝在时,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台阶最高处俯视山林远望田野,不由自主的想起太微山?
会的,一定会的!
所以她才会将自己葬在这里,葬得那样平,与尘埃落叶一起,成为山的一部分。她想消除自己在南越存在的印迹吗?
那她会不会感到孤独?
会的,一定会的。
念瑶在人堆里长大,身边总有叔叔辈大哥辈同辈的陪着她围着她转。她嘻嘻哈哈甩枪弄棍爬树下海……她很忙,忙到根本没时间感受孤独。
可是现在,她跨过石头八卦圈,拾捡着八卦圈里飘落的黄叶,清晰的感到一种叫孤独的情感,从心脏处升腾,冲入脑海,从眼睛里溢出,逼得她想落泪。
念瑶跪在地上,抬手抚着心脏,喃喃道:“娘,儿媳妇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面前似乎有光在闪烁,念瑶下意识仰头望。光线透过几乎光秃的合欢树枝,射到念瑶眼睛里。
念瑶揉揉眼睛,用手遮着额头,眯着眼睛细看,发现高高的树枝上似乎挂了个东西。
爬树念瑶很擅长,擅长到行动先于思绪。沿着树干爬到三丈高处,再沿着树叉往拳头大的树枝上爬约三尺,人小心的伏在树枝上,伸手解下个骨牌。
白色的小方块上面雕了条龙,用透白的绳子系着。绳子柔韧有劲,一眼看上去就不普通。
方块上龙的形态走势跟许生铜镜背面那条龙一样,从头到尾有几个黑色的小点。
念瑶凑到眼前细看,拔下簪子戳了戳,又用嘴吹了吹,黑色的点是灰尘堵住的小洞:七个小洞,六个绿豆般大,中间那个黄豆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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