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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不算大,水很满。罗安坐进去,水往上漫到念瑶鼻眼。念瑶屏住呼吸懒得动,罗安将她抱起来坐在腿上。
房间里水汽氤氲,念瑶抹抹眼睛,低声道:“徐来一直认为我配不上你。”
是徐来不是徐来叔?罗安道:“心随意动,意随心生,随心而动,随意而行,谓之意行合一,乃人生至高快事……”
念瑶摇头:“不懂,太深奥……爹曾说,婚姻还需门当户对。娘是瑶池仙女,理应配仙尊,他一介凡夫俗子配不上。我们成亲前,爹又跟我说,我是大河帮继任帮主,可与任何人平起平坐……”
罗安道:“爹没说错,以大河帮水军实力,只要补给足够,就可以掌控江河,才会有得大河帮者得天下的说法。打仗不是人多就可以,精锐士兵对游兵散将,以一敌十甚至敌百,也不是没有可能……”
念瑶惊讶道:“你不是不懂兵法吗?”
罗安道:“这是常规推理……”
念瑶道:“好吧,你刚刚说的意行合一指什么?”
罗安轻刮她鼻子:“爱从心起,与门户无关……”
念瑶叹气:“他们不这样认为?”
罗安道:“你又不嫁给他们。”
有道理!念瑶用脚踢起一串水花:“罗安,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当帮主。我跟你回天上人间吧……”
罗安手在水里一转,水花跟着旋转,仿佛是朵透明莲花。
罗安温声道:“帮主跟国君一样。你是怎样的,帮主就是怎样的。不是帮主该怎样,你就得怎样?你可以明智仁厚也可以冷血残暴……”
可以冷血残暴?念瑶转过脸看他:“我知道你在安慰我,谢谢。不过我没有那么脆弱,我有是非,尚明事理。”
罗安道:“我知道你不脆弱,我也不是安慰是实话。”
念瑶笑笑:“我最开始怀疑徐来和秦九。燕则誉是经过层层考核的船总,不可能连最基本礼仪都不懂。我俩和柳叔没露面,按常规来说,他不可能带着舰船先走。
我怀疑是徐来和秦九从中作梗,让燕则誉先行离开。这样我只可能怀疑袁凤和燕则誉。袁凤否认,燕则誉不在没有对证。
后来,我想到柳叔不止一次说燕则誉面熟……在船总选拔赛前,柳叔一定见过燕则誉。柳叔和徐来在大河帮见过的人基本重合。徐来对燕则誉没有疑问,也没有帮忙回忆,甚至还接我的话故意打岔……
我在袁府找袁凤确认时,她再次否认,证明那人一定跟东阳有关。徐来禁军出身,有武将忠勇,一心为东阳。月洲归来,精卫号沉船,燕则誉接应,太巧合了……
江心洲我摔到台阶上,要是我真怀孕,孩子定然不保。燕则誉期望落实,难免失望,情绪刹那间真实流露……他们为什么不杀周叔?要是杀了周叔,燕则誉自然是江心洲船总,和徐来一头一尾控制京东……”
罗安道:“燕则誉未必不想杀周谚,不过是杀不了。周谚最信任的几只瓜,都是他从南越军中挑选,知根知底家世清白。
燕则誉住后屯,周谚说是跟南泉洲兄弟在一起方便管理,暗里是跟他隔离开来。燕则誉来重明岛,柳叔就死了。只要真凶未定,燕则誉就脱不了嫌疑。”
念瑶赞道:“你心可真细。”
罗安道:“许生跟我说的。”
念瑶微愣:“许生?”
罗安道:“我们离开那天早上,许生说你和薛云庭在一起时遇袭。应该是有人栽赃陷害薛云庭。”
念瑶摇头:“这个可能性极低。徐来和燕则誉定然知晓我身世,不太可能栽赃云庭,周谚他们不会信,燕则誉不会蠢到挑战我和薛云庭两个人。”
罗安道:“大河帮那么多兄弟,有几个周谚。你要真受伤了,无论谁动手,都会人心惶惶。薛云庭就跟当时燕则誉一样,脱不了嫌疑。
你要死了,薛云庭作为在江心洲外来人员,直接认定为凶手也没问题……你就这么信任薛云庭?确信他不会伤害你?”
她若受伤,大河帮自然认为薛云庭要害她,怕她心向东阳。从许生角度来看,是有人栽赃薛云庭。
念瑶又想到薛云庭那句:姐姐,我有家国要守,有父母家人要护,有时身不由己……
那么小的飞刀,朝她肚子而来,不可能一刀毙命。若是受伤了,周谚会彻查。薛云庭若真担心她,会告诉周谚那晚的事,周谚会提醒她也会去查。可周谚看上去毫不知情。
念瑶道:“所以,是薛云庭想栽赃陷害燕则誉?”
罗安愣了会,随即起身拿过毛巾擦干身子穿好衣服,将她拽起来。
念瑶起身又迅速沉入水中,水花四溅将罗安衣服打湿了。念瑶扯过毛巾:“我自己来……”
罗安道:“鸳鸯浴都洗过了,害臊是不是太迟了?”
罗安变脸快,脑子也跳脱。刚还在谋虑思量,转眼就调戏她。念瑶道:“我没你脸皮厚,你出去。”
罗安没勉强,放下毛巾听话出去,倒换念瑶反应不过来:这么好说话?
罗安坐在床边想念瑶的话。薛云庭不可能让柳叔死得不明不白。念瑶本就怀疑燕则誉,他因势利导栽赃燕则誉,并非没有可能?
念瑶出来站在罗安旁边:“……你们为什么不怀疑秦九?”
罗安道:“秦九娘叫秦玉珠,秦风堂姐。秦九和许生算表兄弟……”
秦九和许生算表兄弟?那秦九和罗安是……念瑶一时转不过弯。
罗安把玩着白绸带,淡淡道:“我跟秦九没关系,最多算棋友。”
念瑶抬手要将头发放下来,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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