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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圆乡一行,李木木没有见到朱先生却也不生烦恼,浅浅故地重游一番之后将一封信笺留在藤椅之上便急速赶回斗牛墟。
少年前脚刚走,朱先生便拾起藤椅之上的信笺乐呵呵地阅读起来。树上的青鸟许是孤独无聊,于是缓缓落在朱先生的肩头之上探头瞧着先生手中的信笺。
朱先生读罢将质地普通的信笺细细折好收入袖口之中,此时他才注意到少年用来镇住信笺的是一枚造型奇怪的铜币,把玩再三却弹指将铜币飞入养着荷花小鱼的乌缸之中。
肩上的青鸟随即腾飞而起落到乌缸边上,左右四顾,见到铜币早已一荡一荡地滑入水中又腾飞而起,落于树冠之上。
树下的朱先生这时候才开口道:“倒是希望这个小家伙能走出自己的路,老山老树占,老路荒老山,行不通咯。”
朱先生言罢,头顶上的青鸟也附和着啼鸣了三声。
先生惊奇,不免抬头三顾。
《山海异兽杂闻》中有载:“楚地有鸟,青羽红冠。其卵浴晴雨者三年,遇风而破,卵破则为雏。其雏不饮不食不鸣者又三年,继而以花为信,花开则展翅,借南风之力而腾飞,食秋菊而饮秋水,沐寒雪而蜕青羽。次年春,青羽再生,如此反复三载,待红冠脱落,只剩青羽,方至成年。楚地之人唤其作‘西母使’,外人只以其形为名,称‘青鸟。’”
世间流传,有鸟,三年不鸣者,即是该鸟。
至于楚地之人为何称其为“西母使”,只因传说西王母的信使便是一只青鸟。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青鸟鸣,是吉兆。
李木木读的书大都是课业所需,虽然也偶然涉猎一些奇书怪书,不过《山海异兽杂闻》是乡狐野狸杜撰的书,流传并不广。
因此他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只沐雨晒晴栉风而生,又闻花香而展翅,借南风之力而腾飞,饿食秋菊渴饮秋水,然后落青羽于白雪的怪鸟。
他心里此刻正装着其他事情。
李木木以一种归心似箭的状态返回洪都府,他返程的速度并不逊色于自洪福府衙返回李家村时的速度。
只是他才回到洪都府便听闻一个新鲜噩耗。
柳如烟刚刚被一个俊俏的青年抢走了!
萧萧姑娘同他讲述事情始末之时,要不是有劫匪留下的要求,李木木甚至觉得柳如烟并不是被抢走的,反而是她垂涎于对方的美色而自愿被人用麻袋套走的。
“让少年剑孤身赴梅斜岭。”
这个劫匪留下的话只有一句,仿佛多说一句便会暴露目标一般。
他的目标实在太明确,只是李木木一个人。
以柳如烟的境界再加上她层出不穷的保命法宝,别人要想完手完脚地将人劫走,其手段绝不会是碌碌之辈。
想到截人李木木很快想到一个人,天涯村中的那位人称“盗独”的“蝉”。那一回蝉能在血鸦几人的眼皮下将楼兰的公主偷出皇宫之外,其手段不可谓不惊人。
天涯村的人清一色的四境修为,如今想来那是何等恐怖的势力。
若是这些人要劫走柳如烟,其成功的可能性不小,可是柳如烟与他们皆是至交好友,他们要抓个人威胁李木木怎么也不会选上柳如烟。
而且,李木木与天涯村之人既无弑父杀兄之罪,又无夺妻辱嫂之名,他们是没有理由以这样的手段“求见”于他。
所有的信息在脑中晃过,李木木轻叹一口气,抬眼间不经意间瞧见一旁面泛愁容的谷舞。
这些剑痴可是货真价实的四境修为的大修士,虽说他的主要职责是保护那位公主与随性皇子的安全,可是以他跟柳如烟的关系,这家伙势必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柳如烟的一举一动。
劫持之人能在剑痴眼皮底下将人劫走,如若不是修为极高便是有着能大面积屏蔽气息波动的奇宝。
“谷舞前辈,不知您怎么看?”
谷舞眼中明亮如剑,声如剑鸣道:“我知道是谁,可是我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干,我的事情他懂,他的事情我现在却完全看不明白。”
“前辈竟然知道是何人所为?”
谷舞闻言剑指缓缓一曲,指间之上赫然以剑形凝聚出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镇山梅花枪,人称梅花郎!”
李木木已经听出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连一代剑痴谷舞说此人之时都不免带着浓浓的敬意。
“你与他有仇?”
“从未谋面,素不相识。”
“奇怪,奇怪,奇怪”
谷舞一连说了一串的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何处。
“你不必去,我去!”
这无疑是一个奇怪的决定,以谷舞百年剑痴的沉着冷静决然不会做出这么冒失的决定。
“可是。”
还未等李木木反驳完谷舞已经接着道:“我相信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到局外人的事情,他之所以在那么多人中选择如烟,绝不可能只是因为你们人传的姐弟关系。”
“前辈你是说,他其实想找的是你?”
谷舞摇头道:“也不是,他要找的是你,却不得已要找我。”
有些奇怪的话,只有奇怪的与说话的人能够理解,李木木实在不知道什么叫找他又找我。
“我倒要看看那家伙葫芦里卖的什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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