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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手太脏了,他只用指尖克制地碰了碰她的侧脸,微沉的嗓音低声细语道:“阿宁,再等等。”
“你是不是害怕脚下的尸体?那我替你把眼睛遮起来。”
听见他两句话间兀自扯远的自问自答,有苦不能言的江逢宁感觉自己马上要被气死了!
说着晏难真的动手,想从身上撕下一条碎布来,可惜发现身上的衣服处处都沾上了脏污的血迹。
于是他就抬手从头上直接取下一根发带,不顾江逢宁此时是何神情,上前一步,低下头将发带覆上她的眼睛。
衣袂相接,鼻尖晚风拂起的一地血腥被带有温度和独特味道的气息覆盖压下。
本该令人心安,但江逢宁若是能动的话,她只想揍人!
手指勾着发带,轻而快地在她的脑后打结系紧,晏难退开半步,语气温柔道:“别害怕,很快就好了。”
江逢宁此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一点从缝隙里透过的光,对周围的感知只能靠耳朵去听。
可是接着,晏难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在耳边消失,听觉也毫无作用了。
周围逐渐只剩下细微的风声和远处阴尸尖厉的吼叫声。
晏难去了哪里?
在做什么?
思绪浮动,江逢宁冷静下来,紧绷的身体微颤,接着继续尝试运转体内艰涩难行的内力。
晏难并没有走远,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向了一块较大的岩石后面。
而在岩石的遮挡下,一个年轻的男子身上被几道绳子绑着,气息微弱地半靠在石壁前。
晏难俯身拉住男子身上的粗绳,将人提起来,半拖半拉至湖边。
随后扯下了他口中特制的布塞。
徐观南的口中陡然得到通畅,在咽喉中憋了许久的痒意瞬间涌上,他低着腰猛地咳出声来。
胸腔中的空气乱窜,徐观南喘着气艰难地咳了许久也不见停,越咳脸色愈加苍白,咳得腰身仿佛要断了般弯下去半截。
一旁晏难等得不耐烦,森冷的眸光望着湖心,语气阴冷:“你若是再慢些,容生就死了。”
话落,咳嗽的声音就在耳边消弭了。觉得神奇,晏难侧头看了一眼。
只觉得面前之人看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般。
晏难脸色难看,此人难不成活不到七日后蛊种成熟?
徐观南随着晏难的话抬头朝湖心望去,湖水边的位置能清晰地看到中间两个拼死相缠的身影。
夜色里传来的不属于人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太过明显,凶厉残暴得令人闻之心惊。
尤其在虚遥的视线中,处于下风的那个是自己所熟悉的身影时,心惊中又迅速带着微麻的痛意。
看见容生狠狠摔在摔在地上被阴尸掐住脖颈,徐观南虚软的腿猛地往前踩进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口中失声喊:“容”
但喉间仅仅只破出了一个音,他就被身旁的晏难一把掐住脖子拖了回来。
晏难语气森冷道:“不想死就小声一点。”
警告后,手懒得多留一刻松开。
见徐观南一边咳着还不忘往湖心中看去的模样,他脸上忽而又有些意外地似笑非笑,随即低声说了一句徐观南听不懂的话:“想救他吗?”
晏难找到徐观南时,就发现通州的两个亡修人同时也在盯着他。
从剥人皮的恶心玩意口中问出了徐观南在整件事中的作用时,晏难就有了这个计划。
他没有提前带走徐观南,而是选择黄雀在后,好找一个让徐观南愿意自愿服下蛊种的机会。
如今目的达到,晏难不愿多废话一句,手中拿着第二枚蛊种,逼迫的视线看着徐观南道:“吃下去,我帮你救容生。”
就在徐观南还在怀疑他话中真假时,晏难猛地掐住他的下颌将他的头拧向湖心。
容生此时正在阴尸手下无法脱身。
阴冷的声音在徐观南耳边继续道:“好好看看,你只有三秒时间。”
说罢,身后的声音就如同催命的鬼般开始数数:“三……”
下一刻,徐观南就道:“我吃。”
于是晏难轻而易举就捏开了他的下颌,将蛊种扔进他口中。
见他咽下去后,满意地松开手。
刚站直了身,余光就看见远处的江逢宁身体朝前半倾,已然是自己冲破了穴位。
眼见细白的手已经摸上了秀眉之下的红色发带,晏难神色微凝。
腰上的玲珑球中一截牵丝冒头,然后瞬间,徐观南身上的粗绳断开。
回过头白伞打开,晏难的手抓住绳子的一头套住了伞柄。
他说话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但现在,他还多了一条不得不救容生的理由。
江逢宁扯下发带,抬起眼来寻了半圈,除了局势胶着的湖中心,她看见了晏难和另一个身穿月白袍的男子站在湖边。
江逢宁蹙眉,将眼前的月白袍男子慢慢与脑海中的一个名字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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