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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宁,你回来了。”田珊珊看到我进来,忙站起来朝我打招呼。
“回来了。”围着一人在那口若悬河地讲着什么的办公室立马便安静了下来。
“有什么爆炸新闻啊?”我走向自己的工位,扔下包包,打开电脑。
“老陈在跟我们讲西藏见闻。”田珊珊扔过一包盐津梅子。
我道了谢,撕开包装,扔了一粒在嘴里。上了qq,工作群里收到一份例会纪要,我一看时间,心中一怔。上上周的?
正发着呆,门被推开,厉尘扬敞开着风衣带着一阵风走了进来。他二话不说地拉着我往外走,那些人精见了他都一声不吭装作忙忙碌碌。
“大哥,你干嘛呀?”我用力将他甩开,“上班呢!”
“上什么班?你应该回家好好休息。”厉尘扬拽着我穿过灯光如雪的长廊。
“去哪呀?我要上班啊!”被他拽住胳膊,只能挣扎,反抗。
“回家!”他力大无穷地将我拉进电梯。
“有病啊你?现在是上班时间,莫名其妙。”我推开他,跑出了电梯,折回了办公室,走到门边就听到办公室里闲言碎语。
“哎你们说,这个万宁还真是厉害哟!咱们小厉总居然就吃她这一号的。”
“听说啊,她昏迷住院这些天啊那痴情种日夜陪护,还真没见过那小子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的嗬!”
“……”
“万宁,你来。”厉尘扬将两只雪白的手交叠在一处,“我有话要跟你讲。”他示意我跟他走。
于是我跟着他进了电梯,上了33楼。
阔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邵瞳不在。一眼望见,电脑边立着一只相框。厉尘扬笑得极灿烂辉煌,露出一口雪白漂亮的牙。他怀里的女孩侧着一张脸笑望着他。远山隐隐,绿水悠悠。
“这是哪里啊?什么时候拍的呀?”我惊讶不已,拿起那相框,看了又看,一头雾水地望着他。
“喝茶。”他倒了一杯花茶给我,是栀子花茶,花香浓冽。
“谢谢。”我抱着茶杯,指尖冰冷。
“万宁,我们在云龙山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厉尘扬静静地望着我。
“什么呀?”我莫名其妙,呷了一口茶,“好香的茶,还有吗?匀我一点儿呗!”我又喝了一大口茶,唇齿留香。指尖和掌心都在慢慢变暖。
窗台下摆放着一盆硕大的植物,枝叶肥大,含苞待放。随风摇曳,光影凌乱。
厉尘扬起身,从电脑桌后面的博物架上,拿了一只罐子出来,釉里红茶罐,上面刻着一排娟秀的字儿: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半蹲跪在地上,把那只温润的茶罐子放在我的手心。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脸,“都在这里了,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握着我的手,我握着那只罐子,茶香袅袅弥漫在我和他之间。
“不记得什么了?”我愕然地望着他。
“忘了,也好。”他叹息着,嘴角一扬,竟笑起来。
我看着那茶罐子,满心喜欢。
下午例会,厉尘扬主持。
我坐在角落做着会议纪要。
嘴里咬着甜津津又酸溜溜的梅子,钢笔在纸上凌乱无声章地画着。
上个月我只写了一篇新悦的稿子,每日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只写了一篇稿子还是刊登在增刊上的,卡里除了工资却多了一笔不明所以的钱。
散会后,我拿着会议纪要离开会议室,厉尘扬追了过来,“心不在焉的在做什么?”他拿过我手里的会议纪要,纸的背面画着一张清秀的脸。
“画得不错。”厉尘扬笑着,将那画着画像的会议纪卷在手中,“可以登在副刊上。”
“还给我,我还没归档呢!”我夺过他手里的纸,进了办公室。
我整理好桌子,准备下班,又到周末,田珊珊问我,周六有个画展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我想了想,说都ok的。
厉尘扬怀抱鲜花,站在门边。
“ok你个鬼!快去吧!周末愉快!”田珊珊推了我一把,望着门边嘲笑着。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花,白灿灿的花洁白无瑕,“今天什么日子?好端端的怎么又送花?不年不节的。”我看着那些白得透亮的鲜花,笑得极无语。哪有人送白玫瑰的?
大概山人自有深意。
白色玫瑰,在这冬日里别样繁茂美丽。
晚饭在望江楼顶楼餐厅吃,能看到半座城的风景。吃完饭又去看了电影,《阿凡达》上映了好些天了,今天才来看。卡梅隆真是个天才。可我怎么觉得我在哪里看过了?厉尘扬看着我茫茫然的表情,一直憋着笑。
“你干嘛呀?”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我真的看过。”
“你哪有看过?去美国看的咩?”厉尘扬指着电影票上的上映日期,“4号才在国内上映的。”
我极沮丧地看着他手里的电影票,自从那天在他家泳池摔了一跤后,我昏迷了十来天。醒来后,有些记忆就像浆糊一样,搅得我很不得安生。比如,坐在我身边抱着爆米花长得极漂亮的男人,是我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他在我家里随意地走来走去,熟络得不行。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像极了这个家里的男主子。可是,从卧室到洗浴室到衣帽间,都没有这个男人存在的痕迹。没有他的毛巾拖鞋没有他的口杯牙刷没有他的换洗衣物。但他的办公室里却有我和他的合影照片,亲密的搂抱,像一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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