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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腊月十八,今天格外的暖和。
早上元家的三个小崽子早就已经出了门,到中午时他们还没有回来。
平常这个时候他们一般都已经回家了;元老太太嘴里骂骂咧咧:“遭瘟的小崽子,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不回去,整天就知道出去疯跑新娶的那个小贱人也不说去管管这些个兔崽子,一点也没有当继母的样子。”
嘴里正骂着就想喊元杜鹃出去找一找。
这时门外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大门砰……的被拍响。
“元婶子在家吗?你家小七掉河里了?”
“元婶子,你在家吗?快点出来,你家小七真的掉河里了。”
元老太太一听吓得跌坐在地上。
随后立马爬起来,飞也似的冲出了院子,一口气跑到了河边。
这时河堤上已经站满了人,水面上风平浪静,已经完全看不到元小七的影子了。
元老太太带着哭腔道:“你们谁下去救救我的小孙儿啊?”
这时周围有声音说话了“元婶子,你真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啊,这么冷的天,大冬天的河里还有薄冰。
现在这个天谁敢下去?不得生一场大病啊,你给人家出药费吗?赶紧喊你家元福安过来救人啊。”
“啊? 你家男人不会都不在家吧?”
这时元老太太已经元神出窍,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想事情了,
周围的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立马跑去地里喊了元老头和元福安过来。
等元福安和元老头过来的时候,别说人了,连个水花的影子都不见了。
离元初七掉下去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这么冷的天,这么深的河,掉下去铁定是没命了。
元老太太跪坐在河边垂地大哭起来。
“小七儿,我的乖孙,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都说了不让你去河边,这怎么会掉下去呢?我的乖孙啊,我真的对不起你爹啊,你爹把你们交给我的时候是全须全尾的。
现在你爹后天都要回来了,你却死了,这让我怎么跟你爹交代?”
这时站在河边的人都劝着元老太,“你先别哭了,当务之急是找人打捞小七的尸体,可不能让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元老头这时对着众人高声道:“谁下去捞我家小七,我一人给200文钱。”
村民们一听下水有200文,瞬时站出了10多个人过来,表示要下去捞人。
元老头点了10个看起来身强力壮青年。
让人拿了一盘大绳子出来系在人们的腰上。
众人在河里捞了半天也丝毫不见元小七的尸体。
河边只剩下一只鞋子,还在岸上孤零零地再也等不来他的主人。
这时元老太身边走来了元初一和元献岁两人;两人都期期艾艾地站在元老太身边。
元老太一看到他们两个,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跑哪里去了?我不是让你看着你们弟弟的吗?
这么大两个孩子,连自己的弟弟都看不周全,你们怎么还有脸过来?怎么淹死的不是你们?”
元老太急不择言地咒骂。
元初一和元献岁两眼含泪,不停的啜泣。
“奶,今天早上我和大姐一起去打猪草,本来是带着小七的,但是后来小七跟着村里的一帮小孩去了小河边玩。
我看着那么多人也就没在意,谁知道快中午了,他还没有回来,我和姐姐就去河边找人。
这时才听到周围的小伙伴说小七掉到河里去了。
当时他们离小七挺远的,来不及救他,就眼看着他被水冲走了,地上只留下他的一只鞋子。”
元老太太这时也恢复了神智,赶紧问,当时是哪些小孩儿跟小七待在一起的,你告诉我名字,我去问问他们?”
“嗯嗯,有村里的王大娃、黑妞、周铁柱、周二柱、杨树梢、杨小花。
他们几人是跟初七在一起玩的。
元老太太连忙叫了这几家的大人,让人把他们的孩子叫出来,自己要问一问。
等几个小孩都过来之后,元老太太直接问最大的那个小孩王大娃。
大娃已经7岁了,可以清楚地表达意思。
”大娃,你跟初七一起玩的时候为什么离那么远?”
“哦,大奶奶,初七说那边河边有小鱼,他要过去看。我们几个要在河岸边挖泥鳅,所以就没跟他过去。我们大概隔着十丈远。
我看着他走过去的,到了河边,他的脚一滑就掉到了河里。我们听到他的呼救声,等跑过去之后,他已经落水不见了人影,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黑妞和周铁柱、杨树梢他们。
我们几人都看到了的,然后黑妞就跑去村里面喊人了。”
元老头听了之后,就去到了初七当时脚一滑,滑下去的地方;除了河边有一棵歪脖子的小树,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河边还有滑下去的脚印和一只鞋;看着也没有第2个人的脚印,不像是人为的。
老元家的人都到了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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