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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了，准备卖灌汤包！这个不在我跟卫伯娘合作的合约里。
    兰霞县早上有卖包子馒头，也有卖烙饼，馄饨和汤圆面条什么的。
    与其卖跟大家都差不多的，倒不如卖些新鲜吃食。
    要是生意能好，那自然是好。
    一连几天都不如何，就算了，大不了到时候带回来，我们自己吃。”
    苏蓉蓉想着，又加了一句：“只卖灌汤包可能有些单调，到时候我再看看做些什么一起卖。”
    烧麦，或者是麻圆？
    这两样前者比较麻烦，后者费糖。
    而这古代，糖又偏贵，且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
    说话间，两人到了炕房。
    苏蓉蓉先看了看菜的长势，之后与她分开，回到最初姐妹仨的那个炕房。
    此时齐佳宁是清醒的，看到苏蓉蓉回来，她心里大大松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雏鸟情节， 看到这个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外甥女，她心里无比踏实。
    “蓉蓉！”
    “小姨，你好些了吗？”
    齐佳宁点点头：“嗯，精神好了不少，身子骨还有些弱。等做完这个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苏蓉蓉点头，之后说：“小姨，我刚才听荞荞说，志明志远在家里，似乎不大自在。”
    齐佳宁沉默了会儿，才叹息道：“他们俩，其实被他们爹和奶给整怕了。
    李大彪那畜生，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孩子看。
    在外头赌钱输了，回家就拿两个孩子撒气。
    他有时候会故意给孩子夹筷子菜，在孩子高兴吃下时，就怕筷子，说他们吃独食，是不孝子。
    然后要他们吐出来，吐不出来，就打他们，打到吐为止。”
    说这话时，齐佳宁闭着眼睛，侧过头，不去看苏蓉蓉。
    只是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似乎在忍耐什么。
    就在苏蓉蓉拿和离书时，她又说：“李大彪那个娘，更是可恨。
    她嘴皮子碎，又总跟人吵架。吵输了，就回家继续拿孩子撒气。
    家里每次做饭，必须由她来分。
    然后她故意给孩子多舀些饭，等孩子吃完，她就说他们是饿死鬼投胎。
    家里会这么穷，都是他们带衰的。
    既然已经一顿已经吃了两天的饭，那接下来就饿两天。”
    齐佳宁现在说起这些，虽然表情都是木的，但心里依旧恨得厉害。
    这也是为什么，她无时无刻不在纠结，想弄死那对母子的原因之一。
    要不是怕那两个人死了，她得偿命。
    然后两个孩子变成孤儿，到时候在那个村会任人欺凌，她真的会那么做。
    幸好，幸好在她绝望之际，等来了蓉蓉，也等来了改变孩子命运的机会。
    “小姨，为那种死人生气不值当。
    来，别气了，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保管你看完身心愉悦。”
    说着，她将和离书递过去。
    齐佳宁有些莫名，但还是伸手接过。
    等她摊开一看，瞬间犹如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咕噜坐了起来。
    “和离书？”
    说着，她一目三行，快速看完文书内容，之后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人名，最后在日期上看了一眼。
    紧接着抬头看了看苏蓉蓉，在她颔首之下，又反复看了一遍。
    最后一边将和离书收起来，一边破涕而笑道：“蓉蓉，不怕你笑话，其实小姨与他根本就没有婚书。”
    苏蓉蓉知道，很多人未必有婚书，也未必会到衙门备案。
    到大伙儿都认事实婚姻，也只看户籍册上的人数。
    甭管你有没有婚书，在户籍册上是啥样，人家也只认那个。
    她现在给和离书，想来小姨也知道要怎么操作。
    不然也不会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这般想着，她就说：“小姨，我在县城赁了宅子。
    要不，我托人给你置办女户，然后你带着志明志远在县城生活？
    志明志远都大了，不能当个睁眼瞎，得启蒙。
    这附近十里八村，就一个童生开了一家私塾。
    可是童生自己学识有限，他开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想着，在县城的话，也能找个好的。
    至于小姨你想做什么都行，志明志远十岁以前的束修，我家出了。
    十岁以后，我若是有能力，也会帮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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