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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梦注意到他的视线,堪堪止住笑意,问道:“二哥,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余砚初看看余砚珩,猛点头。
余清梦道:“你问吧,我们兄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吗?“
“我就是想知道你那日为什么被祖父罚跪祠堂,我去找祖父求情,祖父差点打我。”余砚珩看着她问。
余砚珩提到这事儿面色还有些复杂,余清梦表情倒是没怎么变,只是道:“我口无遮拦,说了几句当今陛下的坏话。”
余砚初瞪大眼睛,良久,声音微弱,底气不足道:“虽然你不对,但祖父也不能真罚你啊,让你一个姑娘去跪祠堂。”
余清梦跟余砚珩闻言都缓缓低笑出声,她二哥虽然脑子直,但至少所有与她有关的选项中,他都会无条件的选她,这就够了。
余砚初有些莫名的看他们:“笑什么?”
余砚珩摆了摆手:“没什么。”他转移话题道:“最近东宫没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闲?”
“太子殿下说这几日让我休息,他说他整日卧床,不需要太多守卫,让我多陪陪家人。”余砚初道。
余清梦跟余砚珩交换了一个眼神,太子这是以防万一,科举的事情他不能沾染,他们余家也不能沾染,更不能让老皇帝觉得他们余家联合了太子,所以太子才让余砚初放假几日。
余清梦跟余砚珩都没再提这事。
临近科考,揽华楼作为京城最大的酒楼,从十几日之前就场场爆满,掌柜的跟伙计这几日忙的连情报消息都递得晚了许多,不过内容却是往日的四五倍不止。
余清梦拿起桌上好几页的信纸,快速浏览。
争渡在旁边轻声道:“宫内传来消息,思美人有孕了。”
余清梦拿着信纸的手顿住,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去:“有孕了?老皇帝的身体还允许?”她记得大半年前开始,宫里就没有新生婴儿了。
争渡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陛下的脉案藏得很严,虽然尚药局也传出一些消息,但多是太医劝陛下不要再服食丹药,还有劝诫他不要沉溺女色的。”
“至于其他的,暂时弄不到。”
余清梦对这件事情毫不意外,老皇帝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但他还有一条忠实的狗——裴海。
宫里的事情都被交道裴海手中,不说是铁桶一块,也差不多,她提前那么多年布局,也只是勉强在各宫中安插人手而已。
两年前裴海中状元被调入宫中,原书中当然也提到过裴海这个人,她当然也在她大哥那一届科考前花过时间寻找裴海,但遍寻无人。
直到他大哥科考那一年,他才突然出现在京城,余清梦都没查到他从哪儿来的,她也暗中派人去接触过裴海。
但他根本不跟外人接触,拒绝见任何人,后来中了状元,直接被老皇帝调入宫中,并且迅速升官。
余清梦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裴海本身就是老皇帝的人,是他暗中培养出来,专门摆在明面上的走狗。
后来余清梦也怀疑过科举中还有其他进士也是老皇帝的人,但这两年除了一个裴海,老皇帝没有再提拔过任何进士。
就看今年的科举中有没有了。
不过她还是倾向于没有,老皇帝之所以将魏家和他们护国公府视为心腹大患,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见识过先皇和一众开国功勋是怎么打下江山的。
她一直觉得,老皇帝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其他的都没什么用’奉为真理,所以他先做的事,是养私兵,提拔裴海,这会儿觉得朝中无人,所以他准备在这届科举中选一些出身寒门的学子,用以制衡对付世家。
老皇帝年轻的时候藏得好,得益于他年轻的时候并不受重视,现在他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则恰恰相反,享受了十几年高高在上的时光,已经没有那个忍辱负重的心思了。
今年的春闱,不仅余清梦和谢无倦重视,老皇帝还有一些朝臣皇子也非常重视。
三皇子跟吾皇自身虽然依旧在宫中关禁闭,但他们的母妃已经开始联络起来了。
贵妃和惠妃都召了自己的父亲进宫密谈。
就在各方都蠢蠢欲动的时候,春闱在二月二十六日开始第一场,为期三日。
春闱一共考三场,每场三天,二月二十九开始第二场,三月二日开始第三场,到三月四号结束。
春闱的第一场结束,第二场还没开始,京城内就流传起知贡举收受贿赂泄露考题的言论。
从闹市酒楼,到各种书铺,最后传到街头巷尾,每个京城百姓都在议论。
本来科举考试就是现如今选拔人才的重中之重,天子脚下,就是普通百姓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还在贡院中等待考第二场的考子们并不知道此事,但流言已经在三天时间里发酵起来,在第二场开考的清晨,官员们上早朝时,御史中丞将此事上奏给了老皇帝。
老皇帝脸色阴沉,他自然不是没听说这事,相反他第一天就收到了消息。
他自然是震怒的,他想的是让礼部侍郎帮他好好挑选人才,为此他还特意私下里宣了他,表达了这事儿要是办好了,就给他升官的意思。
可没想到礼部侍郎那个蠢货,只顾眼前的利益!
但是礼部侍郎是他亲选的知贡举,他也不能主动开口提这件事,不然这不是自打脸嘛,所以他从第二日早朝就在等有人上奏。
偏偏那些朝臣像是都跟他作对似的,平时一点芝麻大的小事都吵个没完,现在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朝臣上奏。
他们这些世家高官,都是拿了俸禄不办事,利益至上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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