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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淑琴的如意算盘虽落空,但她却收获了婆婆和丈夫的信任……
一转眼,罗翔高中毕业。
罗世恒反复权衡了许久,也是为了罗氏公司的将来打算,决定送他去美国的麻省理工学院攻读经济学专业……
但在临走前,寇淑琴却提出,要把罗翔与寇世兰的婚约订下来……
这时的罗翔,已不再受人摆布……
在他的眼里,寇世兰长得自然是好看,五官端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但这种好看里却带着一丝阴鸷,让人联想到阴暗角落里的蛇。
并且,寇世兰看人时,下巴总是仰得高高的, 居高临下,总不用正眼看人,透着一股令人生厌的自得……
这时的罗翔,对寇世兰仅剩的一点好感也消磨殆尽了。
寇世兰小时候挺可爱,嘴也甜。
但长大后却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渐渐变得任性刁蛮,总认为自己比别人优越……
而且,霸道十足,要求周围人必须围着她转,她才有满足感,她才高兴快乐,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十足的自私自利,但还假装清高……
有时明明是自己做错的事,叫佣人买单还骄傲自满……
爱在他面前佯装可怜,但他听说,她对待身边的下人们,却是一点怜悯同情之心也没有,佣人们一旦犯错,一律狠狠责罚,决不宽恕。
她自己能力不行,偏偏嫉妒心还强,真是认不清自己……
最爱的就是搬弄是非,无中生有……
这点,他深切地领教过……
十三岁那年,有一段时间里,母亲似乎很嫌弃乳娘,有时故意找渣挑乳娘的毛病……
这天,母亲借口她的房间丢失了一副钻石耳环,于是叫下人把守住院落门,不许人进出,带领几个婆子一个房间挨一个房间地搜查……
最后竟从乳娘房中墙上的暗格里搜出来一副钻石耳环……
乳娘当时辩解说,她从不知道她的房间有暗格,她也从未往暗格放过什么东西……
母亲当时很吃惊的样子……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
令他想不到的是,来罗府作客的寇世兰却出来作证,说她亲眼看见乳娘胡月娥,趁她姑母房中无人时,偷偷进房间拿的耳环……
罗翔明明记得,按她说的那个时间点,当时她正在罗翔书房逗鹦鹉玩呢……
他当时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刺痛急速地蔓延全身,呼吸在这一刹那都跟着断了……
这分明是无中生有的陷害呀!
于是,他平生第一次动手打了人……
一个耳光扇在寇世兰的脸上,跟着嘶吼出“你胡说,你当时明明和我在书房里……”
寇世兰挨了他一巴掌,也愣住了……
她反应过来后,急速地瞅了一眼姑母,见姑母也正狠狠地盯着她……
于是,她一口咬定是罗翔记错了,想包庇他乳母在说谎……
于是,搜查案演变成两个孩子的争吵案……
最后这事惊动了祖母……
祖母听完事情的原委后,却什么决断也不做,只说,“天不早了,让人送兰儿回府吧,别叫她娘挂记……”
奇怪地是,母亲这时也不再说什么……
后来,听人说,寇世兰回家后,气没处撒,就把刚坐月子的佣人叶铃狠狠修理了一顿……以致叶铃后来得了月子病……
从那以后,他对寇世兰的好感一点一点在消散……
罗翔不喜欢寇世兰的另一个原因,是母亲的身上有寇世兰的影子,寇世兰身上也有母亲的影子……只不过是母亲在人前会遮掩罢了
姑侄两人容貌相似,性格也相似……
这是他在认清母亲的本来面目后,得出的结论……
小时候,他挺敬重这位母亲的……
但在与母亲的相处中,他感觉母亲,有别人在场,和没有别人在场是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印象最深的有那么几次……
在幼稚园上学时,当幼稚园老师告诉母亲,小朋友们都孤立罗翔时,罗翔看到母亲微微一笑,似乎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垂下眉,但嘴角却明明勾起向上的弧度,那时的他,却不自觉地感到一股寒意……
还有一次,他因为没有完成母亲的要求,在她面前认罚下跪……
她转向地上跪着的罗翔,眼中的凶狠的厉色惊得他一哆嗦……
这时,父亲刚好进来,但见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母亲顷刻间却变得两股颤战,像是要随时晕倒,声音都带了哭腔……
父亲忙把母亲搂进怀里,尽力地安抚着……
似乎是因为罗翔的不争气,把母亲气坏了……
还有,就是父亲发现罗翔性情变沉闷后,和母亲说,以后罗翔学习的事,由他来管……
这时,母亲看了眼他,本是不动声色,他却看到了一丝凌厉的愠色,再去看她时,已变成了平时见惯了的温婉的笑容,让他诧异自己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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