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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没完了?欺负女同志就这么有面儿,这都第几回啦?”
“太过分了!就敢欺负好欺负的,走!咱上去看看到底谁这么不要脸!”
知青们义愤填膺,秦小妹一个人孤单单的住在坡上,本来就够可怜了,这两年还总不安生。
三天两头的有人上去找事儿,不过是看人家一个女同志无依无靠好欺负罢了!
这村儿里这么多社员家庭,从来就没听说过谁家和小妹一样多灾多难的。
区别对待,柿子捡软的捏,未免也太恶心人了!
“男同志快去拿上干活儿用的工具,咱们上坡上去,女同志们辛苦一下,腿脚快的跑快点儿进村去报信,剩下的守好进村的路口,千万别叫坏人逃了!出发!”
虽说事发突然,但在这个敏感的年代,基本每个生产队都会定期进行民兵训练,增强村民们的自保能力。
就连村里大学堂教小孩儿,也常用到的《军地两用人才》、《民兵专用手册》等硬核教材。
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村儿里下到三岁小孩儿上到八十老妪,全都是受过专业培训,武德充沛的人才!
知青们虽然是城里来的,身子骨多少娇弱一些,但正义感绝不输给当地村民!
他们很快兵分三路行动起来,秦小妹也跟女知青们一起去了村儿里。
“外头咋这么吵闹?是不是出事儿了?老钱!你快起来看看去!我这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别是小妹···”钱大娘话还没说完,就听院儿里传来一声儿子的惨叫。
“你说啥?狗日的!我和他们拼了!”
“坏了!是庆春!快快快!”钱木匠和钱大娘刚酝酿起来的睡意被这惨叫冲的一干二净。
俩人手忙脚乱的套了件衣裳,就翻身下炕冲进院儿里,抬头却见外头村道上全是人。
儿子已经不见踪影,老两口随便拉了个人,急道:“咋了?这是咋了?出啥事儿了?”
那人手里提溜着一根烧火棍儿,气势汹汹一指村尾的方向,怒道:“大娘快走吧!你闺女叫人抢哩!听说几个女知青也被抢了,哭嗷嗷的,可惨哩!”
“啥?!”钱大娘惊了。
她没想到有人会这么胆大,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怒意才涌上心头,冲进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就冲了出去。
钱木匠紧随其后,手里也拿着家伙。
一伙人赶到山坡上的山神庙时,佟家兄弟已经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儿少了。
这事儿甚至都用不着大队长来断官司,佟家兄弟是外村人,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跑到村里来,指定不能有好。
百分之三百冤枉不了人。
打头来的几个青壮拿着麻绳将人捆扎了个结实,丢在秦小妹那三间小屋的正前方。
前来帮忙的社员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拳头像雨点似的落在兄弟俩身上,直到眼看人快不行了,才出来个老头儿拉架。
“好哩!好哩!别把人给打死了!一会儿大队长来了可要挨骂的!”
这话十分有效,才刚出口社员们就都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不停啐口水的声音。
“呸!大晚上跑来做恶,别是流氓吧?”
“瞧着年纪也不大,咋就不学好哩?”
“不是说知青也被抢了?丢啥了?不会是来抢人的吧?”
“好像是来抢人的!天杀的!不会是牛家庄那买卖又干起来了吧!”
说句不好听的,这年头大姑娘小媳妇儿可是硬通货,但凡还有生育价值的都有市场。
前些年那些因重男轻女,溺死女婴后讨不着媳妇的村子,不少都打着买人的主意。
知青点里住着的,都是没有结婚的知青,秦小妹也还是个妙龄的少女,这么一想,村民们还有啥不明白的,闹哄哄的把人抬起来,就要送到公社去法办。
这事儿闹得大,别看深更半夜,也还是来了不少社员围观,王大娘混在人群里越看这两个歹人越觉得眼熟。
终于忍不住开口:“等等!等等!二娃,快把人放下来给大娘瞅瞅。”
名叫二娃的小年轻听话的将佟贵林放下,王大娘举着火把仔细看了看面前奄奄一息的人。
突然哎哟一声,惊叫道:“这!哎呀!这··这不是···这不是秦老三媳妇芳云家的娘家外甥嘛!”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堂外甥,王芳云与佟贵林的母亲是堂姐妹,关系不远不近,听说没出嫁的时候相处很不错。
又是亲戚又是闺蜜,年纪也差不多,直到现在也还有来往。
也亏的王大娘会记脸,这要换做一般人怕是早忘记这茬儿了。
老王家和老秦家是斜对门儿,那家里有啥事儿都瞒不过王大娘的眼睛。
大概七八年前吧,王芳云的这个外甥还来过她家里送东西呐,谁能想到就那么一眼,就被王大娘给记住了。
一听这原来是王芳云的娘家亲戚,社员们心里火气更盛,叫骂道:
“难怪呢!外人谁能知道咱们村儿里谁家有未婚嫁的小姑娘呀?原来是有内奸通风报信!”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还好小妹家里养狗了,要不悄么声的把人掳走,咱都不知道,转过天儿来再想找,上哪儿找去?上了天也不知道是她老王家的娘家外甥把人给咱掳走了呀!”
村儿里好端端的进了偷姑娘的贼,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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