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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早就停止哭泣的叶明彦,无措看着叶佳昕:“二姐,阿奶,真是会把我们赶出去吗?离了这里,我们不就无家可归了吗,没关系,二姐,别怕,吃不上饭,我去讨饭给二姐吃。”
童言无忌,叶佳昕心里暖暖的,小弟可太贴心了,摸了摸他稚嫩的笑脸,露出一个甜甜笑容:“小小年纪就会甜言蜜语,长大可不得了,还不得骗得那些个小姑娘团团转,娶媳妇挑花眼,以后妈这个做婆婆的,可有的愁咯”。
叶明彦听不懂,茫然道:“二姐,你说什么呢,听不懂,讨到饭,都给你吃”。
叶兰微清秀的眉头微皱,捏了一下他苹果肌,不悦道:“眼里只有二姐,大姐提都不提,没有你的饭,饿死了呢,在你眼里可是,一文不值啊”。
叶佳昕幸灾乐祸:“你大姐吃醋了,小弟,怎么办呢”。
叶明彦眨着懵懂天真的不解道:“都要被赶出去了,我们还能吃上醋吗?”
噗呲,叶佳昕没忍住笑出来,回头,见叶爸和叶妈两人魂不守舍的神情,不再逗弟弟。
“放心吧,阿奶,那么看重面子,不会赶我们出去的,姐,你到外面取点雪,搓成球,给妈的脸,敷敷,都红了”。
叶兰微看了叶妈的脸颊捏雪球去。
取出早上钓来小鱼用铁串串好,放在火上烤,叶明彦好奇趴过来直勾勾盯着烤鱼。
取出盐等佐料,时不时撒一点,动作沉稳:“大家别这么沉默,爸妈,怎么想的,挨了一巴掌,看出什么没”。
发妻脸上的红印记,叶爸眼中涌起一抹心疼,他怎么也想到娘会打她,早知道他拉着叶妈躲后面,自己替她挨打,多好,她就不用受苦。
小闺女的发问,他莫名发虚,头都不敢抬,就怕小闺女用谴责的目光凝视他。
轻咳两声,到小闺女身边接替她烤鱼。
“吱”叶兰微手里拿着一个碗一般大小的雪球,走进来,轻轻敷在叶妈脸上。
冰冷的触感,引得叶妈一阵“嘶哈嘶哈”。
叶妈有点心不在焉,心思重重,比起巴掌,她更在意会不会被赶出去:“小闺女,你阿奶真的不会赶我们出去吗,你刚刚顶撞她,不得暗恨你,说不定我们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
烤鱼焦黄,叶佳昕示意叶爸反面:“妈,你一点都不了解阿奶,她就是想把我们扫地出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今天我们占理,她那么看重名声,干不出有害叶家名声的事,不过,有一点可能是真的”。
叶佳昕叹气。
手冰的通红,叶兰微还在坚持:“哪点”。
叶妈接过叶兰微手里雪球,见女儿手冻的通红,眼里尽是心疼:“还能哪点,仇事记下了,现在我们得罪的,何止是你们阿奶,你们小婶和小叔的仇更大,得罪彻底,以后,你们见了小叔,小婶,离远一点,万一起什么坏心思,就不好了。”
叶妈暗悔,之前怎么眼盲心瞎,没看清他们的真面目,觉得叶家都是好人,没有防备,撕下面具才发现面下的丑陋。
“小婶这次恨我们估计入骨,是要防备着点,平时多关注小弟”。
叶家二老手腕强势,直接让小婶儿子养到大伯母名下,叶佳昕有些意外,同时好奇大伯母为什么同意?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妈,你还回姥姥家吗”。发生太多事,叶兰微很担心,回去姥姥一定很担心。
鱼烤的差不多了,叶佳昕拿出盘子:“挨了一巴掌,还回去干嘛,妈,今天开始你就拉着脸,做出受伤严重很委屈的样子,看谁都是一副死鱼脸就行,激发出,他们的愧疚感,虽然叶家人冷血无情,不会愧疚,别人问,你就结巴含糊不清的讲两句,捂脸,表情黯淡神伤就行”。
空间里种了不少辣椒,她做成辣椒酱,舀出一碗,抹一点在烤鱼,这样才好吃,有滋味。
拨开一只虾蘸点酱,唔,好吃:“小婶不招惹我,我也懒得理,偏偏上赶着,为一口肉,阿奶,以为给她一点教训,小婶就改过自新,很可惜,她注定要失望。”
石翠红走时,眼中分明藏着恨。
回来不报复,她跟石翠红姓。
叶妈接过叶佳昕递来的一只虾,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心里不是滋味,随即,眼神像锋利的刀,狠狠刮向叶爸,都是他害得。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我一定是上辈没做好事,才嫁进这样虎狼窝,和心思歹毒人做妯娌,小闺女,你的意思,这样的事,以后常发生?你说的,我做不来,演戏,不行,不行”。
叶妈挥手拒绝。
嘿嘿,何止,还有一个藏着极深的暗哨,你还没发现,要是知道了,你以为和善人才是最坏的,只怕,你夜不能寐。
三观瞬间倒塌,重塑再倒塌。
叶佳昕心里碎碎念,拿着一条焦黄的小鱼。
吃得满嘴香:“不知道,我只看到,小婶对这个家有恨,其他不知,叶老太,想得简单,不过,那是小婶和大伯母之间较量,我们只管看戏,火不烧过来就行,妈,样子还得做,哪天分家,对我们有益。”
叶妈眼神瞬间有光,恢复了几分神采:“小闺女,你说,什么时候能分家,这一闹,我心里恨不得马上分家,一分家,立马搬出这里,离他们远远的,叶家的破事,可就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叶佳昕轻笑,叶老太既要名又要权,分家,呵呵。
只怕,就像她说的,等她死了,倒是可以实现。
叶老太还年轻,等叶老太归西,自己估计都嫁人,还有她什么事。
不急,叶家现在内部不稳,加个外在因素,万事有希望。
叶佳昕给叶明彦擦了擦嘴,瞧他吃的满嘴油,像极了偷吃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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