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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小姐说,那便称她为神里大人。
他看出来,绫华小姐在下意识的避开那个称呼。
虽陪小姐白手起家,唤了十余年的家主大人,但他却头一次不敬地认为那声称呼不属于小姐,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坦然地唤出那个称呼。
绫华小姐同样注意到他的异常,屏退家仆后,在片言碎语的交谈中,他们拼凑起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位温柔而又狡黠,耐心且强大,却对奶茶情有独钟,尤其偏爱那些异常口味料理的人。
形象在两人心中逐渐清晰,却又似乎遥不可及。
他们试着逐一排查或征问身边的人,然而,无论是忠诚的侍卫、贴心的侍女,还是与他们共患难的伙伴,都否认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这样结果太令人困惑又失落。
他们相互安慰,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而产生的错觉。然而,他们都明白自己是清醒的,错觉只是借口。
在彼此默认的坚持下,他们执迷不悟地寻找着那个人曾存在的证明。
但,一无所获。
直到这封信的出现,为防止被外人模仿字迹口吻而独创的特殊句式暗号,那是只有家人才会知晓的答案。
即便被遗忘,也能绝对信任的人。
——
筹办一场三方组织的大型活动少不了酒会的洽谈合作,商定好活动细节,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代表神里家的托马凭借着过人的酒量和圆滑的交际手腕,与商人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尽兴而归。
等酒会结束时,已经月上中天,夜色深沉。
为不耽误明天的工作安排,托马咬牙坚持回神里屋敷休息,踉跄着走在野外,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
月光如水,冰凉的晚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寒意,却也奇迹般地吹散了他不少酒意,让他的头脑逐渐清晰起来。
但被酒精渲染后的情绪无法压抑,一想到自己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的心就空落落的,然后是止不住的疼。
托马捂住胸口,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抬眼望着眼前的路,眼眶莫名一热,只觉得越发熟悉。
手心骤然失衡的温度,让他不自然的回握手指,仍旧缺少的空白感觉像是曾握着某个人的手重复走过这条路无数遍。
“为什么会忘记?那人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托马喃喃自语,没有人能回答他。
从白天绫华小姐给的情况来看,这场试胆大会或许就是那人留给他们的线索,而那人说不定此刻就藏在稻妻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他们去发现。
但问题在于,他们连那人的名字、模样甚至是与他的关系都记不清了,又如何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
总不可能天上掉馅饼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吧,托马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
万一馅饼有危险怎么办?
万一馅饼被狗叼走了怎么办?
万一馅饼生气了不愿意回来怎么办?
万一……
他找不着馅饼,馅饼不要他了怎么办?
想着想着,酒意渐渐上头,心底却越发悲伤,盯着手心发愣的宝石绿眼眸里不知不觉地漫上水雾,
“真是残忍。”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过分!
眼前画面开始有些迷糊不清,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酒嗝打断,想不起来了,脑子又晕了。
但有人突然叫他,
“托马,过来。”
出口的音色优雅而从容,托马并不熟悉,但他觉得很好听,尤其当那个声音喊他的名字,那一刻他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恍若鼓擂。
他抬头,离他一百米不到的路灯下,站了一个人。
那人有一头浅蓝色的头发,在光下还看得出些形。走近一些才发现这个人长得好漂亮,有型的狐狸眼,但是下睫毛又长又黑,这样一来眼角往上勾,就好像怎么都含着一口笑意。嘴巴底下有一颗痣,可能是因为托马喝醉了,它显得又黑又浅的,一下一个样子。
托马被惊艳到了。明明是一样的五官是眼睛鼻子嘴巴,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好看。
“我们……认识?”
蓝发美人皱起眉头,那眉头蹙起的模样亦是极为优雅,“喝了这么多?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没有。”托马禽着泪愣愣地看着他,说话的嗓音里还带着点哽咽,脑子转不过弯的诚实道,
“是我找不到馅饼了。”
蓝发美人没有取笑他,眼睛波光流转,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柔地拾去他眼角的湿润,“没关系,我请你吃馅饼。”
托马迟钝地意识到对方与自己一般高,是位与他旗鼓相当的健康男性,但他对眼前的美人依旧提不起防备心,仿佛他对这副容貌有着天生的好感。
他握着对方略微冰凉的手,微微皱眉,嘴上乖乖应下,“好,”
蓝发美人笑了,上扬的嘴角弧度里像是盛满了酒,勾引着他的视线,“我们先回家,明天我再带你去吃馅饼。”
托马只是盯着他一个劲的看,蓝发美人也随他看。良久,他才吐出一个好字,然后牵起蓝发美人的手就直直地往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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