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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京城,联想姜遗光的身份,赵鼠儿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他和中年妇人往说书人嘴里塞了布团,罩上头罩,打晕后背走了,关在一家隐蔽的用于办事的民宅中。
而后,赵鼠儿带着两人,先去茶馆那边不经意问起说书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后,立刻往那边去了。
说书人姓杨,名杨文治,父母亲族俱不在人世,老大年纪也没能娶亲,自己典了间屋子住着,整日靠给人抄书写信、说书写话本为生。
住的地方也简陋,狭小巷子里头,和一户人家共用院子。赵鼠儿去时天也黑了,趁夜三两下撬开锁,开门进去,一间小屋子一览无余。
桌上堆了不少散落纸张,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屋里昏暗阴沉,没点灯,实在看不清。
赵鼠儿左翻右翻,发觉这人屋里连书本都少,床下箱子抽出来,翻出几本书,桌面上那堆纸也把写了字的全部带走了,准备带回去看看。
临走前,赵鼠儿把屋子收拾回原样,同样开门出去,怀里鼓鼓囊囊装了不少事物,蒙头缩肩跑了。
漆黑小屋内,桌上只剩一堆白纸。
床下窸窣作响。
阴冷、冰寒,渐渐弥漫开。两个箱子慢慢被一只手推开,很快,又从床下淌出满地漆黑粘稠的长发。
长发一点点攀爬,好似黑水流淌,爬到桌上,一团黑发中又生出一张白面来,瞧着似人非人,看着像个女子美人面,又不像。很难形容那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伸出应当是手的柔软的肉块,抓住毛笔,在白纸上慢慢写字。
那头,赵鼠儿怀揣着一大堆书跳出去,和在外蹲点的几人比个手势,示意东西拿到了。
几人往回走,准备回到不远处的四喜巷。
赵鼠儿隐约觉得怀里的东西越来越重了,有些湿漉漉的,没在意,还没到四喜巷,绝不能把东西拿出来,便一路忍了。
等回到巷中后,甄二娘恰巧也在。
和面露喜色的赵鼠儿不同,甄二娘脸色阴沉,一看就知发生了怪事。
张成志给他挤挤眼睛,示意他小心点。
赵鼠儿也不禁严肃起来,态度恭敬几分,刚想问,甄二娘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杨文治死了。”
赵鼠儿一惊:“怎么会?我们送他来时还好好的!可是用刑的兄弟下手太重?”
甄二娘轻呵一声:“用刑?我们甚至还没给他用刑。”
“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赵鼠儿不解,他知道甄二娘不是要他回答,站着老老实实听了,不去触霉头。甄二娘自顾自地说:“他关在房里,手脚绑住动不得,竟还能吃自己头发吃死。”
“什么?”赵鼠儿只觉无比荒谬,“他吃自己的头发?”
甄二娘脸色更阴沉,指尖在桌上慢慢地叩叩敲响。
她发怒时,其他人绝不敢轻易招惹。
张成志觑她面色。还是帮忙解释:“人带回来以后放在了我这儿,我先问了话,问什么都不说,那书生看着就体弱,我本想动刑,又害怕寻常刑罚刚使上去就要没命,就决定饿上他几天,清清肠子。”
“把人绑椅子上,手脚都捆好了。”张成志也觉得费解,“谁知我出去吃顿饭,才不到半刻钟,回来就发现他断了气。”
“嘴里塞满了头发,他自个儿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大团头发全往嘴里塞,头皮都撕脱了一大块。刚刚仵作看过,他确实是吃头发噎死的。”
张成志现在想到还觉得头皮痛,搓搓手臂:“胃里,喉咙里,全是他自己的头发。”
这种死法闻所未闻,赵鼠儿听得胆颤,不敢说话,脑海里却渐渐地联想起当时场景,顿时觉得有些作呕。
“这京中的诡异事越来越多了,入镜人手有些不够。除了京中以外,其他地方也闹大了些。”甄二娘余怒未消。
先是黎恪的夫人遇害,后又是姜遗光在庄子上碰着诡异,还有些别的怪事,层出不穷……光是她手下管着的那群入镜人,这几日就遇到了十几桩怪事。
在她地盘上叫厉鬼这样戏弄,怎么能不气?要是处置不好,这些人,还能为陛下所用吗?
张成志不免心惊,问:“可是要我们去寻摸人手?”
甄二娘闭闭眼,疲倦道:“加一些吧,不拘是谁,也不拘男女。正好,今年陛下开恩科,来了不少读书人,也有些带了家眷入京。”
“还和往常一样,寻那些家道中落的,或是孤身一人的,要最机灵、最忠诚的那几个。”甄二娘说了后,想了想,又道。
“陛下特地嘱咐过,贺理此人不能动,他必须出现在殿试。”
其他人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
贺道元还在昏迷中,周围已经安插了不下两手之数的近卫保护着。
甄二娘的话叫赵鼠儿差点忘了自己的来意,脑海里已经在盘算着他最近看中哪些人得用了。
甄二娘看他一眼,原没在意,结果见他身上带血,连忙问:“你受了伤?”
赵鼠儿:“嗯?没有啊。”低头看去,自己胸口衣裳晕出一大片血色。
他终于想起来,连忙将塞进胸前的几本书拿出,刚伸手进去,就是一僵。
那些书,湿漉漉,黏稠无比,都不必看,摸着就能感觉出好似在血水中浸泡过。
可是……他拿时明明是干净的,怎么会?
哪里来的血?
赵鼠儿把书一本本掏出来,连带那些散落纸张。他的嘴唇开始发白,自己却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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