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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叶菁菁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都要崩到人脸上了:“如果你们不要的话,能不能转给我们工人夜校?”
有现成的纸型的话,那就意味着不用辛辛苦苦地刻蜡版,直接印刷就行,效率不知道要提高多少倍。
厂长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完全本着关心青年同志的心:“你不要瞎胡来,我的同志。你们的学习热情我们都了解。但是这套书吧,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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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七零夜校女教师》 70-80(第7/19页)
四个人直接指导下印刷的,里面长了很多‘大毒·草’,严重毒害了青年同志。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印刷了。”
叶菁菁却不以为意:“那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剔除掉不好的地方,肯定不会污染青年同志的。”
但无论她好说歹说,厂长都死活不肯松口。
哪怕她打包票,说万一出事,也绝对不会跟印刷厂扯上任何关系。厂长也坚持原则,坚决不上他这个当。
开什么玩笑,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到时候查起来,大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叶菁菁没辙了,她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能同意?”
厂长态度坚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
叶菁菁只得铩羽而归。
回到纺织厂时,正好是饭点。
薛琴和其他工人们已经打了饭,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看到叶菁菁,大家集体招手:“这边,这边。”
王凤珍热切地追问:“什么时候讲义能够印好啊?我姐的插友也想要呢。”
所谓的“插友”,就是一起插队的知青。
王凤珍虽然跟哥哥姐姐有矛盾——
后者认为她在城里享福,不公平。
但九月初,当她从叶菁菁口中得知可能要恢复高考的消息后,还是第一时间通知了自己的哥哥姐姐。
后来,讲义出来了,她爹妈也掏钱买了,寄给了大儿子和大女儿。
高考的消息正式公布后,跟她哥哥姐姐们一起插队的人,看到他们手上的学习资料,就想借。
可是讲义数量有限,借给谁都不合适,也耽误自己学习。
于是,他们就想当个中间人,帮“插友”们购买更多的复习资料。
叶菁菁摇摇头,十分沮丧:“别提了,印刷厂从上海拿到了纸型,现在他们只想印刷《数理化自学丛书》。”
吃饭的工人们顿时不乐意了。
与多年以后,《数理化自学丛书》被捧上神坛不同,在1977年的11月份,纺织三厂的工人们,并不觉得它有什么了不起。
之所以新华书店进了书以后,门口排的人山人海,完全是因为大家也没有其他选择。
如果还有别的高考复习资料,摆在书店卖的话,它也就不一定那么突出了。
相反的,经历了预考洗礼之后,纺织三厂的工人们,对自己厂夜校的讲义,都处于一种极度骄傲的集体荣誉感中。
他们的讲义逻辑清晰,由浅入深,哪怕没有老师教,自己看了也能自学。
究竟有哪里被比下去了?
“印刷厂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迷信权威,一点也不相信咱们工人有力量,人民群众最有智慧。”王凤珍愤愤不平地说。
“好了好了。”薛琴怕他们闹事,赶紧劝和,“厂是人家印刷厂的厂,我们纺织厂哪里能做人家的主。”
叶菁菁拉她起来:“走走走,给我买点好吃的,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薛琴无奈,还指望她干活呢,只能哄着:“好好好,你想吃啥?”
一走到用餐区和打饭窗口之间的空旷地,叶菁菁就压低了声音:“印刷厂有《青年自学丛书》的纸型,他们不敢印,又不肯把纸型给我们。你有办法找关系,把纸型弄过来吗?”
薛琴一直负责夜校,除教学之外的,其他具体事项,所以她也明白纸型对于印刷厂意味着什么。
她只是不明白:“印刷厂为什么不敢印啊?”
“因为他们认为那是那四个人直接领导编写的。”叶菁菁解释道。
妈呀!
薛琴要打哆嗦了。
一九七六年夏天之后,谁还敢跟那四个人扯上关系?嫌脖子痒吗?”
“咱不趟这浑水行吗?菁菁。”她赶紧劝说。
“不行!”叶菁菁就不是能轻易听劝的人,“《青年自学丛书》中的语文和政治部分非常实用,还有历史和地理。现在除了这套丛书,根本没有其他书,可以当教材,来满足大家的学习需求。”
薛琴要跳脚了:“政治啊,我的菁菁同志!你搞教育工作的,一定要旗帜鲜明地讲政治。你现在跟那四个人扯上关系,你就完蛋了。”
“谁说的?”叶菁菁反驳道,“这是在主席和总理的直接指示下,为满足广大下乡青年自学需求编写的丛书。怎么就成了那四个人的工作业绩了?谁这么无耻,这是在窃取我们伟大领导的工作成绩。”
薛琴目瞪口呆:“还能这么说?”
“那当然了。”叶菁菁不疾不徐地说,“你想想看,除了《青年自学丛书》,这么长时间以来,国家有没有为下乡知青编写其他自学书籍?”
薛琴想了想:“那肯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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