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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瑶道:“你细皮嫩肉的,难说。”
南飞道:“你的水桶腰都能治好,我这皮外伤岂非小意思。”
念瑶道:“南少爷,有种动物眼睛大但视觉扭曲。”
南飞道:“薛帮主,有种动物自己矮还看人低!”
有念瑶在就别想清静,罗安往外走。就听念瑶在身后道:“柳叔说我要是不想当帮主,就让我跟你家公子回卞京。”
罗安停步回头。南飞跳起来:“你跟公子回卞京做什么?你不会赖上他了吧?”
念瑶道:“我跟他是拜过堂的夫妻,我赖上他关你什么事?你急个啥?难道你对他图谋不轨……”
“轨个屁。”南飞脱口而出:“门都没有。”
念瑶道:“门是你家开的?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
南飞和念瑶吵得不亦乐乎。秦九过来见缝插一句:“帮主,有你的信。”
信是纪空明写的,简单几句:“瑶妹:哥哥创金河帮,诚邀瑶妹前来共赏明月,共诉衷情。空明字。”
南飞看念瑶神色不对,凑过来扫一眼,笑道:“刚说跟公子回卞京,这会又要跟纪空明花前月下情意绵绵。薛帮主,掌船能力再好也怕脚踏两条船啊。”
念瑶撇他一眼甩袖走了。念瑶坐在瑶池小厅里发呆,信就摆在面前。
纪空明跟她在一起多少年?念瑶不记得,从小船到大船,从盘古号到重明岛,纪空明一直都在。
爹没有儿子,便有人怂恿爹认纪空明为义子,也有人怂恿纪空明叫爹为义父。爹也不是没动过心思,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成。但大河帮都默认纪空明是爹的义子。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起春看百花秋赏月,夏吹凉风冬观雪。他们也一起习武一起下河一起掌船一起运货……念瑶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谁料猝不及防就拐了这么大的弯?
当初若是听徐来的建议,将纪空明追回来,会不会不一样?
一步错步步错。她以为只要她在重明岛安静等待,纪空明就会回来,可是没有。
纪空明这么骄傲,怎会主动回来。那她去服软认错,会不会重归于好?
七月十五大早,念瑶在偏厅里召集议事,正式告知她的决定:“我打算将大河帮交给空明哥。”
几个人对视,谁都没出声。
念瑶等了会,道:“爹曾跟我说,成立大河帮不是为了名利权势,是为了天下水运畅通,造福靠河生存的渔民。既是如此,就没必要跟空明哥争。将大河帮交给空明哥后,河道秩序恢复正常,兄弟们收入不减,船总们互相照应,一切恢复原样,一切照旧。”
依然没人说话。安静得让念瑶透不过气来。
念瑶道:“柳叔你说呢?”
柳林道:“帮主既已决定,我没有意见。”
念瑶道:“你们呢?”
秦九语气很淡:“柳哥都没有意见,我们怎敢有意见?”
景松和雪松想说什么都咽回去了。叔字辈的都没有话说,他们晚一辈更没资格吭声。
念瑶道:“要是没有异议,我们明日启程。柳叔和徐叔留在这,九叔和景松哥跟我一起去。”
徐来突然问:“帮主,公子怎么办?”
念瑶问:“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九道:“这是大事,公子理应知晓。我跟公子说吧。”
念瑶点头又摇头:“我自己跟他说。”
同是七月十五大早,纪空明和金虎并排坐在月州东院正厅上首。从襄城县请来的雪月班正载歌载舞,绕四周案桌站立的是襄城县怡香院的姑娘,侍候倒酒。
云松红松站在正厅门口迎客。夏立昆和金月带着金虎帮的兄弟从正厅门口排两队到码头,个个手持大刀凶神恶煞。
刚下码头的船总,见此阵仗先胆寒腿软。待走到正厅已是大气不敢出,眼神闪躲不敢言语交流。
到午时共计来了三十个船总。绝大部分是襄水船总,小部分是襄水与京江交汇以上河段的船总。
纪空明挥退舞姬,和金虎执酒起身,各船总跟着起立。
纪空明道:“各位远道而来,是看得起纪空明、看得起金河帮、看得起金虎帮。纪空明和副帮主金虎敬各位船总。”
纪空明和金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船总们不敢怠慢,同样仰脖一饮而尽。
纪空明接着道:“从今日开始,我和金兄将与各位船总一起见证金河帮的历史。我定不辜负各位对我和金河帮的信任。我年轻,跟老帮主比不了,跟各位长辈船总比不了,但跟一个丫头片子比起来,自认还是要强不少。
良禽择木而栖,食臣择主而事。各位都是识时务的俊杰。既然选择跟随我,就请各位交出河字令牌,换成金河帮的金字虎头令。”
云松和红松端着盘子从左右两边依次过来,盘子上有金字虎头令。正面是虎头形状,背面刻着金字。
船总们默默的将令牌放在盘子上,又拿起虎头令。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吭声,只有金玉撞击声惊心动魄。
纪空明很满意,笑道:“从下月开始,各位都要将上月账本誊一份送到月洲。除了必要开支和保底月钱,其余收入随账本一并送到。如有隐瞒谎报,一次撤销船总职务,二次活祭河神。”
所有船总皆是一惊。
纪空明扫视全场,将他们反应尽收眼底,突然提高声音:“各位听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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