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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河以南的荆湘、连城、彭水、江城,四城皆已失守!
在得知目前境况后,魏泽带上万鹤并一队人马纵马往横河一带探视。
立高岗之上,只见那河面宽广,水流平稳,于是打马往上游行去,越往上走,河道越窄,原来这横河是由三渠交汇而成。
上游,流水平缓而细小,三渠相交沿河道下流,水势高涨,扩成大河。
魏泽心下已有计较。
郊外连营,主帐灯火通明,营帐中魏泽端坐正首,肩披一件大氅,眉目间略带疲态,左右侍立,下首两边列坐各部将领,王谦和万鹤居坐首位。
众人圈围处,摆着一长方桌案,案上铺陈一幅舆图。
“大将军,眼下横河以南几城俱已失守,咱们兵马不足想要夺回失地,只怕行不通。”王谦说道。
魏泽细细看之,把失城圈起,蹙眉不语。
“正面对敌,损兵马,折钱粮,最后还不一定能取胜。”万鹤说道。
“不错,在座列位可有良策?”魏泽坐回椅上,拢了拢肩头的大氅。
只见下首其中一将领说道:“在下以为,失了的城池如今已是夺不回了,不如弃之,守好其他几城,待我方兵力雄厚,再做打算也不迟。”
此人说罢,众将中有几人跟着点头。
魏泽亦点头,却淡淡问了句:“何时兵强将盛?”
“这个……”那人却是说不出了。
朝廷一不出粮草,二不援兵马,他们若只守城,哪能出头,到最后,只怕连城都守不住,要想翻身只能靠抢。
又一人出言道:“末将以为,不如集齐人马,拼杀一场,总比坐以待毙强,好歹杀出一条血路来。”
魏泽继而点头,仍淡淡问了句:“不失血性,可若正面拼杀,岂不白拿我众兵卒性命喂他西缙,爹生娘养的谁不人不疼?”
众将不再言语,这就是一盘死局,如何可破?
“万先生以为如何?”魏泽看向万鹤。
万鹤将手指向舆图上的一条“细带”,沿着那“细带”划了一道。
魏泽见罢,大笑出声:“先生所想,正合我意!”
一旁的王谦先是一怔,接着笑着点头。
众将不解其意,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向上首的大将军。
只听魏泽说道:“各部下去,传我令,伐木造船。”
众人听罢,高声应诺,领命而去。
待一切备妥,魏泽召领众将再议:“留五万兵马固守后方,其他三十万人马兵分三路,陈羽、马子昂引一路,赴横河打前阵,魏秋、崔忠引二路从横河以南后方接应,其余兵马随我一路。”
横河以南的荆湘、连城、彭水、江城四城,俱已被西缙掌控,西缙守将听探子来报,北楚兵在横河以外连营扎寨。
西缙四城守备将领并不以为意,北楚鼠辈这是陆路打不过,准备改换水路进攻。
“北楚兵应是想借用横河之地势,引我等同他们在水中作战,挫我方锐气。”彭水守将说道。
他们西缙人马强悍,唯有一点,便是不熟水性,不习水战,北楚应是想借用他们这一弱点,作为攻势。
彭水守将又道:“我听闻他们换了主帅,你们猜猜是谁?”
“谁?”
“就是先时计杀伯古的那人。”
伯古乃泗阳城守将,后泗阳城失守,伯古被斩杀。
“你是说……魏泽?”连城守将说道。
彭水城守将点头:“正是此人。”
“怎么把这个阎王送来了!”
其中一人,身形魁伟,肩头有图腾,和当初泗阳城守将伯古的图形一样,同出一族,此人镇守荆湘一带,只听他大喝道:“来了好,正愁找不到算账的,杀我族兄,这个仇势必要报,吾定要取下魏厮首级。”
“魏泽此人不易对付,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彭水守将说道。
“怕他个囚,都是传得厉害,我倒要见见他是比旁从多个眼还是多个鼻。”那粗莽的荆湘守将说道。
他们兵马强大,粮草充足,占尽了优势,就是耗也能把北楚兵耗死!
一直没开口的江城守将接话道:“魏泽此人虽强,可抵不住他拖了一帮子软脚虾,倒也不用十分俱他,他既然想要水战,我们偏不如他的意,站干岸,不应战便是,他们还能在水上一直待着不成?等他们粮草不济,人困马乏之时,再一举歼灭。”
其他三人点头称“是”。
几人商议定,让探子前去勘探,探子回报,北楚果然摆了千百船只在岸边。
只是,半个月过去了,北楚兵没有丝毫动静,船只仍停摆在岸边,若不是他们的营扎还在,都要以为他们撤兵罢战了。
又过去了半月……
西缙四城守将并不敢放松警惕,可下面的副将和小兵卒却是习惯了空守横河边,无所事事,松懒懈怠。
以至于等发现问题时,已经晚了……
这日夜里,四城之将聚首饮酒,观看歌舞,下面人慌张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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