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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收拾!”
吴莫言一句话惊醒了众人,再看向棺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痦子颤抖着嗓子低声问众人,“我是刚才眼花了吧……我竟然看到美人化作了尘土~”罕见的口头禅都消失了。
围着棺椁的兵士沉默疯狂点头,真的、真的、就是真的!!!
张迟缓过那股震惊到心脏狂跳的感觉,缓声开口:“或许墓主人想见大家一面呢。”
吴莫言……
痦子等兵士……特么的他是魔鬼么!
“想什么呢?正常现象,都数不清多少年了……赶紧拿!”吴莫言忍着震惊不解不得不解释几句,又叮嘱众人“别动先人衣裙,其他都带走。”
吴莫言随手拿起金冠旁的一卷卷册,也不知什么材质做的,如今看起来依然崭新如初。缓缓打开,墓主人的生平跃然而出:
夏·公主和德,夏元二十一年诞生于宫廷,夏元四十五年薨。
公主容姿冠绝,德才兼备。
夏三十四年春,城外山林遇将军安南侯,心悦之。安南侯多次拒绝不得,请命西北戍边,誓公主未嫁不归。
夏三十四年冬,公主禀明父兄携嫁资远赴西北,痴心可见。
……
之后一片空白,只最后一段仿佛是另一个人绝笔,言:
若公主非公主,吾非吾,缱绻一世,必不相负。
“这、墓主人竟然真是那位公主啊。”痦子喃喃低语回响在吴莫言耳边,“怪不得,这么好看!”
吴莫言瞥了一眼痦子,“凤凰九尾,不是公主谁人敢用?你莫不是傻了?”
痦子摸摸鼻子,他是让美女惊瞎了眼,哪有眼睛看衣服!
吴莫言将卷册仔细收起又放回了原处,看这卷册内容,这位为爱远赴此处的公主并非一厢情愿,只不过被当朝牵扯或者那安南侯舍不得手中权柄而舍弃……这一室的金银就是当时带出京的嫁妆吧。
痦子还是不解,问吴莫言:“那上面明明写了公主是得了父兄认可才来寻那安南侯的,怎滴死后被葬在此处?不该葬于皇陵么?”痦子也是听过那则传说的,讲的可是公主私逃被皇室除名了!
吴莫言冷笑,“不过是被当做的工具罢了……”
痦子……
尚公主不得掌权禀,自古有之。那安南侯为了家族荣耀、政治策略也不会为了女人卸了兵权吧,皇家想用公主做饵也要看安南侯愿不愿意上钩!
吴莫言淡淡道:“公主葬于此处,怕是那安南侯的手笔,活着得不到死了不放手,公主不过是被囚禁的牺牲品罢了。”
痦子……
众兵士们……
张迟低声道:“你们说——公主自始至终是不是自愿的?”带巨额嫁妆千里追夫,有必要?
想了想又问:“死前有没有后悔过?”爱而不得的人,久了,难道不会厌倦、死心另寻良人?!那可是公主,什么样的男人不好找~
吴莫言沉默许久,后悔又如何,前后都再无退路……
围着收拾金银首饰的兵士听着那凄美的传说,不自觉的手都放轻了许多。
“这么美竟然都不要,那将军怕不是傻~”痦子哼哼暗自可惜。
吴莫言……你才是傻的!特么这安南侯到死都不让公主离开,还不明白么??!
吴莫言懒得搭理这厮,看兵士们将棺椁中散落的金银玉饰都取干净了,沉声吩咐:“盖棺!”
兵士们合手盖住沉香木棺盖,铆钉钉回原处,又合力盖好外层的石棺棺盖,一切恢复原样,除了搜空了的财宝,看起来仿佛原封未动过一样。
吴莫言看着一地的财物开始犯愁,这来之前想的最多是金银财宝多,可也没想到这么多,金砖八十八箱子!平时的四人抬的箱笼,此时四个人一箱可是抬不动的。
吴莫言与痦子商量,他带几人留守,让痦子带上能带走的所有人和财宝先出去,再带足人手进来搬。
痦子同意,带着大部分的兵士和一小半金砖走了,只留了吴莫言、张迟和十几名兵士留守。
吴莫言靠着石壁看着棺椁怔怔出神,张迟走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墓主人与你媳妇长的一样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只是……今日痦子和许多兵士可都看到墓主人真容了,往后若遇到……”
“不会!”吴莫言沉声道,他回去便嘱咐微娘这几年内不要来营地附近,再者,“就是发现了见到了,又如何?!微娘也只是微娘,天底下长的相似之人何其多!”他震惊过后早想到了,不过是巧合罢了!
张迟放松一同靠在石壁上,他和吴莫言、乔也、六子几人十几年的交情,亦兄亦友,最是明白彼此,低声道:“也罢,管他其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兄弟们自是不怕的。”
“你想多了。”吴莫言淡淡道,“回去后问问你娘可有合适的姑娘介绍给痦子,我也会让我娘留意。”
张迟……你才想多了吧!怕人惦记就直说!哼笑着无可无不可的点头,笑言:“痦子校尉花花肠子哪个姑娘敢要他,也不见他要收心啊~”
吴莫言淡淡一笑:“他想过的,就是没管制的人罢了,找那厉害的……”
“得嘞~”张迟笑眯眯应下,他想看痦子的热闹久已,这厮仗着职位没少拿他的脸取笑,打又打不过,只能另想他法,给他介绍个媳妇貌似挺好!最好强势的管到他没空想其他。
吴莫言又不自觉的看向棺椁方向,突然道:“你说,那安南侯不许公主回去,他死前就没想过跟公主合葬么?他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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