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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领着姜亢宗和山春羽一起去到了灵堂时,时海生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作为寿衣,躺在了灵柩里边。
姜亢宗和山春羽只看了两眼,两人就有些受不住。
此时灵堂旁边已经跪了好多时家旁支沾亲带故的小孩,姜亢宗找了位置跪下磕头时,看见了灵柩侧面的苏俊峻和裴衡。
他俩朝姜亢宗点了点头。
灵堂原是老宅院里的堂屋之一,平时用来招待一些闲客。
堂屋外边则搭建了一个漂亮的玻璃暖房,原来是老头子偶尔待客晒太阳的茶屋,此刻茶屋空空荡荡,昨晚被佣人们搬空,留出来的空间里便放了许多的香烛纸火,一群道士正坐在其间诵经,时不时会有铃声鼓声。
灵堂之外的小道上,两侧已经摆满了客人送来悼念的花圈和挽联。
小道两旁的庭院里,放眼望去都是来往的宾客。
灵堂两边的侧屋接待室,也挤满了与时家交好的客人,以及亲近的亲朋。
客人们黑压压一片,唯一亮眼的彩色竟是偏厅里的两位和尚,慈眉善目,体胖腰宽,看着倒是有那么一点儿佛像。
与和尚正在交谈的几位客人面容贵气,姜亢宗远远瞟了一眼感觉有些熟悉,再一回忆,似乎是新闻上常出现的几个面孔。
——
找了一圈,却没看见时默的影子。
她收回目光,又随即想起:似乎时默的奶奶也早逝了,父母离婚,如今父亲又离世,偌大的时家,只剩了时清宴和时默爷孙俩。
别的那些亲戚朋友是多,却改变不了如今时家正房人丁凋零的场面。
在这样的场合下,必不可能靠老爷子一人操持。
正想着,她就听到了屋子忽然热闹起来的声音,侧头一看,从偏厅那儿的拱门走过来了四人。
时默和时清宴陪在左侧,右侧好像两位贵客,许多正襟危坐的客人见状都起身招呼行礼。
等时默走近了,姜亢宗的目光顿住——不过一夜之间,他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就隐隐冒出了白色,灰白和黑色相间,看着就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许是视觉带来的震撼,就连身形也看着消瘦了不少。
这么愣愣看着,姜亢宗的鼻子却有些发酸,她收回目光后,竟发现眼角掉了一滴泪。
不知何时,苏俊峻竟悄无声息移到了她的身旁来,一张纸巾递了过来。
苏俊峻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安慰:“亢宗,我知道你难受,知道你心疼,我也心疼难过,却改变不了这意外结果。”
姜亢宗拿纸巾将泪擦拭干净,又听苏俊峻道:“说实话,我竟有些同情时默。今早见他变了不少,还特意安排司机去接我过来。”
“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我看这时默也算有了人样。要是你现在想跟他和好,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耳朵动了动,姜亢宗讶异抬头,就撞见了苏俊峻一双通红的眼睛。
“反正就当我可怜他吧,你要是有空,就去陪他好了,我真的不在意。”
苏俊峻咬咬唇,低下了头。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灵柩前跪拜的裴衡已经消失不见。
“表哥,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裴衡忽然出现在时默身后,朝他低声耳语,“我来替你招待客人,听佣人们说,你一夜没睡。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若把身体熬坏,就是……就是姨夫看见,也会难受的。”
看时默置若罔闻,裴衡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一直把人拉到了无人的角落里,才略带薄怒盯着时默。
“你瞧瞧你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都听到那些闲话了。姨夫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再这么难过了,要我说,他都活该!你不会以为他死了,你就念他好了吧?你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了?”
时默没有说话,今天的天色有些阴沉,阴云密布的天气,天色像染上了一层铅灰色,就连时默也像蒙上了一层阴鸷。
他挣开裴衡的手,转身就要进屋,又再次被着急的裴衡拉住:“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让你去休息!”
时默抬起眼,两张相似的面容互相凝望,时默挤出一个苦笑:“小衡,你也背叛了我,现在又来装什么假好心,可怜我吗?”
“可怜你?!”裴衡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就是看不惯你死气沉沉的样子罢了,你真是自作多情!”
“我是怕你这副样子去亢宗身前晃悠,又惹她怜惜罢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谁要管你谁管你!你就把你身体熬坏吧,熬到让你爷爷也失去你,你就开心了!”
说完,裴衡恶狠狠看了时默一眼,才甩手离开。
再回到灵堂里,裴衡没有同苏俊峻一样凑到了姜亢宗跟前,而是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阴沉着一张脸朝时清宴走了过去,又勉强挤出一副笑脸对着时清宴耳语了几句。
时清宴拍了拍他的手,裴衡便在他身边留了下来。
在场的宾客大多都认识这裴家的小公子,想到了他如今身居高位的父亲裴文云,宾客们掩饰了脸上的情绪。
原本那些想时海生一死,如今时家偌大的家产就只有苍老的时清宴和不懂庶务的时默支撑,想找时清宴相谈过继一事的人瞬间歇了心思。
时默这个去当明星的傻子他们瞧不上,可裴文云的身份大家却很忌惮。
听说白淑已经不管这儿子了,现在看来,时默跟裴家的关系倒是很好呢,好到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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