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谧居内,众人在各自的房间内听到水沅沅房内传出的这首小令,纷纷各有思绪。
木少轴下意识的以手指轻敲窗棂,他在思索与水沅沅的婚事到底该如何处理。
明眼人都能看出,水沅沅与袁昱青之间的感情,木少轴心说,如果自己还是执意要娶水沅沅为妻,就不仅仅是拆散一对有情人这么简单了,他还得时不时担心,水沅沅会不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花娴则是拉着公孙白到一旁,悄声说了水沅沅伤势的变化,公孙白听说痊愈的时间提前了一日一夜,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娴儿,咱们没有时间了……”
公孙白思索片刻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花娴问道:“娴儿,你能不能……”
“不能!”花娴拒绝的干脆利落。
公孙白:“……”
“不是,我这都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直接说不能?”
“我不会下毒!”花娴看了公孙白一眼,又补了一句:“同样,我也不会医术!”
公孙白揉了揉眉心,果然花娴和自己越来越默契了,自己只消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这或许就是凡间说的老夫老妻了吧……什么,老夫老妻?自己居然会想到这个词?
公孙白突然脸红了。
花娴见眼前的这个小帅哥突然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便不由得自省,刚刚自己是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语了吗?
正在公孙白在发愁该如何逼迫袁昱青和水沅沅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定下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水沅沅房中传来的歌声变了。
歌声变成了女声,显然是水沅沅在吟唱:“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这是一首描写爱情离愁别恨的情诗,名叫《长相思》。水沅沅此时吟唱此曲,显然是在与袁昱青话别。而且,水沅沅也是更加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公孙白闻言突然一喜:“娴儿,说不定,咱们的计划就要成了呢!”
花娴:“你是说……”
水沅沅房内,当袁昱青听到水沅沅含泪吟唱此诗的时候,眼前又一次浮现了长姐当年出阁前依着栏杆吟诵小令的场景。
袁昱青对长姐袁念晴是一种对亲情的渴望和对长辈的孺慕之情。而他对水沅沅,他其实早就知道,他也心悦于她!可是,他不敢去回应她的感情,更不敢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怕,害怕这世俗的言论会淹没了水沅沅,他怕自己会误了水沅沅终身。
可是,这一切都将停留在这个冬日的除夕之前,水沅沅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明年的花开花落,也不会再一次闹着让他带着去看灯会,更不会为了得到最大的那盏花灯哄他去为自己猜灯谜……
“昱青哥哥,若,若有来世,你会不会娶我?”水沅沅鼓足勇气问道。
袁昱青凝视着眼前这张苍白的脸,曾几何时,这张明媚的面孔上灿烂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睛,他总是不敢多看她的笑容,他害怕自己多看一下就会多沉沦一分。
于是,他总是故意对她疾言厉色,希望她能对自己生惧,便会离自己远一点。可是,无论自己怎样对待这个单纯的姑娘,哪怕她被训斥的眼含热泪,下一瞬,她又会生龙活虎的出现在他身侧,贴心的问他发了一通火嗓子疼否,是否要吃上一颗梨膏糖……
水沅沅见袁昱青沉默不语,眼中的光便逐渐熄灭了,她的泪水慢慢的溢出了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袁昱青再也受不住,心疼的以指腹为水沅沅擦去泪水,柔声道:“傻丫头,许什么来世?今生今世便可以。”
水沅沅闻言愣住了,竟然忘记了哭。
忽然,水沅沅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昱,昱青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愿意娶我?”
水沅沅许是因为兴奋,声音便中气十足,听起来竟然仿若病愈。
袁昱青不禁上下打量了她几遍,甚至心里还稍稍怀疑了几分水沅沅是否装病来逼婚。
花娴和公孙白也听见了水沅沅的这一声大吼。公孙白是脸上一喜,但是花娴却道了一声“坏了!”
公孙白便明白,水沅沅的身体状况只怕是不等到日落便痊愈了!
只能说桃花神就是桃花神!她天生对于植物的催生之术是如此强大,即使穿到这副肉体凡胎上,她用神识理过的药草,治疗同样肉体凡胎的水沅沅,居然药效如此之好!
难怪当年龙凤之争战役之时,凤族和魔界要策反被剥夺了十二花神之位的昔日的芍药花神来为桃花神下魅影术法,只为了让她繁芜术催生弑神用的魔衍果。
花娴和公孙白奔入水沅沅的房中,情急之下居然忘了敲门,就这么直接推门而入。
好在袁昱青与水沅沅并无不妥之处,否则花娴和公孙白只想自戳双目了。
花娴一眼便看到水沅沅的气色已经不再是苍白虚弱之气,反而因为娇羞而增添了一抹红晕。
还不等公孙白和袁昱青反应过来,花娴便俏脸陡然变色,眼中含有浓浓的伤心与不舍之色,但是又故作安慰的冲水沅沅勉强笑了笑。
花娴此番脸上精彩的“变脸”让公孙白暗暗称奇,更令袁昱青心中慌乱。
袁昱青有了不好的预感,便问道:“娴姑娘,沅沅她看起来,似乎有所好转……”
“那恭喜啦,果然正如在下所言,水姑娘眼下更需要冲喜。”
木少轴淡淡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
虽然水沅沅不认她与木少轴的这桩婚事,但是听到木少轴的此番言论还是颇为尴尬。
“沅沅不怕,小……昱青哥哥会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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