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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幻象,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却真实的刺入耳膜。
念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吓得浑身一激灵,从树上掉下来趴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原来许生不是在发颠,真的有个女子被铁链锁着囚禁在海底。
东方苍龙原来是真龙?只是被扒皮抽筋幻化成了骨牌,而挂骨牌的绳子是龙筋。
罗安系剑的绳子伸缩自如刀枪不入,会不会根本不是什么天蚕丝,而是龙筋?
谁能将人囚禁在海底?谁能抽龙筋?
为什么铜镜和骨牌都和南越先帝的墓有关?
她一剑劈在铜镜上后,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倒,那股力量源自哪里?
还有海螺,他在水里为什么能像鱼一样自由?
……
一连串的疑问直击脑海,念瑶头都快炸了,发出痛苦的呻吟。
“伤着了吗?”一个声音突兀响起,接着有人将她扶着坐起来。
念瑶好一会才看清面前与罗安有几分相似的脸,愣愣叫道:“君……君上。”
玄芷山上的房子外表普通,里面的布置简单清雅。正对房门的的是一个木制屏风,两侧是半透明的纸窗,透进柔和的光线。
屏风面前摆着架古琴,琴案左上角龙纹瓷瓶里插着枝白兰花,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琴身通体漆黑,琴头上刻着一枝杜鹃花,杜鹃花枝头栖着只布谷鸟,琴头右上角刻着蜀魂两字。
许诺站在她旁边:“这是……罗老庄主自制的琴。琴身用梓木所做,琴徽以蚌为饰,琴轸由玉制成,很是用心。”
罗老庄主?罗安他爹?
念瑶用手轻抚琴面,指尖无半点灰尘,显见有人天天打扫:“君上有心了。”
许诺随手拨了两下琴,琴声如秋潭水落般清脆,婉转悠扬,清脆悦耳。
念瑶虽然不懂琴,但觉得好听:“君上对琴颇有研究?”
许诺道:“琴棋书画是基本功,都要会的。当君王也是很辛苦的。”
这些基本功念瑶都不会,她听到最后顺着感慨:“看来还是我们这些浪荡江湖的人自由自在。咦,这字迹有些眼熟?”
屏风上题了首诗:一棹三万里,何修入窈深。水痕涵雨意,岩影带秋阴。惭愧有仙骨,未能长道心。后人殊错计,不向海中寻。
许诺道:“这是罗老庄主题的字,皇姐临走前,将他用过的留下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
房子左手边是个书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全。书桌侧边有个书架,散放着几本书。除了医书外,有一本《冲虚真经》。
念瑶拿起来随手翻了下:“我真佩服你们,什么书都看得来。我小时候,我爹让我看诗三百,我看不下去。
后来柳叔教我背《道德经》,还说背完《道德经》就会变成个有道德的小孩,长大了就会变成高尚的大人。”
为了让她读书,长辈们真是费尽心力。
念瑶摇头:“我跟柳叔说,我不想当有道德的人,我就想当我自己。”
幼年时光明明过了很久,说起来仿佛就在昨年。时光里那些已经不在的人,音容笑貌无比清晰。
许诺看念瑶有些伤感,岔开话题:“当自己就挺好。你爬到树上做什么?”
念瑶将书放下来,顺手拿起砚台,嘴里应道:“我从小就喜欢爬树,总是爬到最顶端往远处望,有几次差点摔下来。我爹很无奈,总说我皮成这样不知道像谁。”
许诺疑惑:念瑶爬到树上,只是单纯喜欢爬树?
念瑶将砚台放下来,看向许诺:“君上,这棵树又高又大,特别适合爬。树上风景也好,整个覃州尽收眼底。你有时间也可以上去看看。”
建议一国之君去爬树,也只有念瑶才能说出来。
许诺啼笑皆非:“还是稳重点好。刚刚幸好没事,要真摔断胳膊摔断腿就不好了。”
念瑶干脆道:“不会,娘会保佑我的。”
许诺趁机接道:“你叫她娘,叫她弟弟为君上?”
上次提过一次,这次还提?就这么执着于一个称呼?
大概是许诺看起来实在太温和,加之这里又没别人,念瑶实话实说:“我不敢,罗安都没叫,我不敢先叫。”
许诺挑眉:“你怕他?”
念瑶本能的想否定,毕竟她素来标榜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结果话到嘴边又改了:“我才……对,我怕他。”
许诺完全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大方,忍俊不禁:“难得你也有怕的人,挺好。”
念瑶不明白:“君上,好在哪里?”
许诺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当然好。”
念瑶控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虚应道:“谢君上夸奖。”
许诺看她应得实在敷衍,摇头:“你啊,就是命好。走吧,我送你下山。”
命好?她怎么看不出来自己命好!
两人出门后,念瑶回头望了眼,门楣上两个字:梓规!
到底是文化人,连房间的名字都写得如此高深,完全让人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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