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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南笙看向姚远问道:“在盛京城闹出人命,归五城兵马司管理,怎么会把人送来大理寺了?”
姚远面露难色:“现在卫所的城防军乱成一团,吵着要张志轩一命偿一命。张家人不相信五城兵马司,说他们大公子是无辜的,要蒋大人您还他一个公道。”
蒋南笙听闻笑了下,王浩在卫指挥司这么多年,王家在军中是有自己人脉的。
只能说,口角是事发突然,而王浩的死大概是另有隐情。
他侧过头又问道:“王浩的死因查明白了吗?当时五城兵马司可有人过去,事发位置可有被管控起来?”
涉案中一方是工部尚书,一边是内阁首辅。
五城兵马司的最高指挥官不过正六品,面对两个朝廷二品大员,他怎么处置都是要得罪人的。
想必五城兵马司是不想趟这摊浑水,顺水推舟的把这个案子送到了大理寺。
工部尚书王峰良,是定国公府世子夫人的父亲。王家是蒋家的姻亲,蒋南笙不论怎么解决这个案子,都会让一些人心生不满。
蒋南笙命人把王家人,张家人,还有当时在场的城防军,张志轩的友人给叫了进来。
张家是张首辅亲自过来的,进门后就开口同蒋南笙说:“望蒋大人能明察秋毫!”
王家来的是王浩的父亲王新知,此人是王峰良同宗的堂弟。
他态度恭敬,拱手说:“请蒋大人还吾儿一个公道,他才而立之年,家中长子仅仅是外傅之年,而我们老两口是白夫人送黑发人啊。”
说的情深意切,悲痛欲绝。
蒋南笙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让人给王父,还有张首辅看坐后,给身旁人使个眼色。
姚远抬了下手,一旁仵作过来回话:“回大人,死者周身衣物有摩擦之痕。观察其头部,可见破损之处有血污凝积。
四肢有骨折之象,关节各处扭曲变形。观其尸身各处淤伤,其口鼻出血,双目紧闭,可断定为坠亡。”
坠亡。
蒋五爷放下手中茶杯,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缓声开口道:“既然闹到大理寺,这件事断然没有简简单单了结的道理。”
王家人有点急了:“蒋大人,自是不能轻易了结的,我儿是被张志轩给害死的,当时在场那么多人可是都看着呢......”
蒋南笙打断他的话:“你当时在场吗?”
“我自是没有的......”王新知有些不甘心的说:“张志轩身边的友人,他们也是看到的。当时那种场景,总是不会信口雌黄吧。”
“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蒋南笙开口说。
王新知上前一小步,声音微弱:“大侄女当初嫁到定国公府,那时候还没有你,我是有去过参加婚宴的。
就是蒋大人成婚的时候,我也是有备上厚礼……怎么说蒋家和王家都是姻亲。”
蒋南笙抬眸看着他,“你这是要我徇私枉法吗?”
王新知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顿时有些没有底气,“怎么说......怎么说我儿子都死了,难道我王家还不能寻求一个公道吗?”
蒋南笙看向进门只说过一句话,便端坐在那里的张祁。
此人同王峰良相比,显然是定力还不够。
以他如今首辅的身份和地位,今日这趟大理寺,是不应该亲自过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南笙开口说:“在盛京城出现命案,是要经过五城兵马司初检,这当中要由巡城御史的监督移交后,最终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进行审理和判决。”
听了蒋南笙的话后,张祁面上的表情微凝,好似醍醐灌顶一般。
他站起身,朝着蒋南笙轻点了下头,“是老夫太过急切,就不打扰蒋大人公事公办了。”说完带着人先行离开。
至始至终只说过两句话,长子眼下什么情况都未曾来得及询问。
蒋南笙低头喝茶,并没有在看向王新知,还有屋子中的剩下其他几个人。
姚远见大人不再说话,开口把人都给送了出去。
就在这时,蒋安跟在司务身后走进来,身上的衣裳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蒋南笙见他气喘吁吁的模样,开口问他:“可是夫人让你来找我?”
蒋安连忙拱手回道:“夫人发作了,让属下来通知您。”
蒋南笙放下手中茶杯时,杯盖掉在桌面上,碰撞间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他一早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蒋南笙站起身后吩咐一旁姚远,“让刑部接手这个案子,大理寺负责协助调查。侧面告诉他们,案发地是关键。”说完就往外走。
蒋安忙不迭的跟在主子身侧,把手中马鞭双手奉上,“夫人还说,秦夫人眼下在缘缘堂,她一切都好。”
蒋五爷拿起他手中的马鞭,大步走出大理寺后翻身上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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