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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茫茫的世界,远山和大地覆盖着鹅绒般的一片雪白,院中正在下雪,瓦片和地面已经累积厚厚一层白色积雪。
前世,叶佳昕生活在南方见雪的机会不多,当即忘记了冷,激动伸出双插进围墙厚厚鹅绒白雪。
洁白无瑕的白雪在她黑黄的手掌里,白黄相接成了鲜明对比,看的叶佳昕升起自卑感,鲜花插牛粪上的错觉。
雪花很轻,松软湿润。
她慢慢收紧手里的力道,雪受到挤压,一点点变成一颗雪球。
变成雪球后握在手里冰冰凉凉,她玩心大起,蹲在院中堆起一个小腿高的雪球,儿童模样用石头做嘴,叶子做眼眼睛,树枝做鼻子。
目前条件只能做到这样。
“哇,好看,二姐,真厉害”。
叶明彦欢喜的从远处蹦来可,小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屁颠屁颠跑到叶佳昕跟前,炯炯有神盯着雪球堆成的雪人。
小孩子对玩,天生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叶佳昕好笑看着他:“这又不是什么技术活,你想,也同样可以做到,小菜一碟,早上起来我怎么没看到爸妈,他们去哪里了”。
雪越下越大,大块的雪花落在叶明彦头上,挺翘的剪毛结了一层寒霜,叶明彦小手扒拉着一旁厚厚的白雪,滚动着雪球,没一会儿一个又大又圆的雪球就堆成了。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叶明彦吸了吸鼻子,心头雀跃,头都没舍得抬一下,讲道:“天气变冷了,爸妈去前院领柴火去,顺便看能不能带条被子回来,有一会儿功夫了,应该快回来了”。
啥?被子?柴火?真是不死心呢,叶佳昕一脑袋问号,嘴角抽了抽:“行吧,今天,你不要出门玩,我带着你上山”。
进屋端着搪瓷盆,搪瓷杯出去,刷牙,洗漱,喝药。
“欧耶,我喜欢跟着二姐上山”。
叶明彦哒哒跑来,盯着叶佳昕,小脸蛋笑嘻嘻,悄咪咪道:“二姐,说不定这一次,我们还能够抓只野鸡吃,野鸡可香了。”
说到野鸡,两眼冒星星,口水差点流出来。
叶佳昕捏了捏他的脸,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吃货。
嘴里没味,吃大锅饭冬季不用干农活,天天都是一碗糙米粥,窝窝头,叶佳昕也是嘴馋的紧。
这个时候,叶爸,叶妈夸着脸走进院里,见叶佳昕起床,收起脸上的不悦:“小闺女起了,来吃点东西,昨天还剩了点板栗和鸡蛋,你先吃着”。
叶佳昕拿起一个温热的板栗,剥开,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是不是吃了闭门羹”。
叶爸喝水的动作一停,惊讶了一下:“哪能,柴火抱回来了, 你奶说了,冬季漫长而寒冷,我们叶家人口多,柴火有限,每房定量,以后每房去一个人领回来就行,你啊,长辈有自己的考量。”
新鲜,柴火还限量,她第一次听说,木然地望着角落可怜惜惜的几根柴火,叶佳昕眼中闪过不屑,谁知道是对大家限量,还是对四房限量。
“以后每天这么点柴火,两个炕怎么够?天太冷,被子又薄,你们去奶奶那里要到被子没?看你们两手空空,应该是没有,算了,上次我在供销社买了一床,等一下,我和弟弟出门看看,外面情况”。
心不是一下凉的,慢慢来。
叶妈眉头一挑:“你买的?房子搜了几次·····算了,有,你们将就盖盖,出门小心一点,听说,外面有的地方交粮后,断粮了,那些人四处找吃的,你们几个,见到陌生人躲远点,听见没。”
说到后面,叶妈嗓门儿高了好几度,犀利盯着几个孩子。
叶爸这时参了一句:“不关是陌生人,村里几人无赖,离远点,最近食堂有点不景气,上次交粮,我就说,早晚饿肚子,存粮不多,
他端着印着牡丹陶瓷杯,语气沉重接着道:“正好冬季,食堂的饭越来越稀, 都留着开春,很人吃不饱,意见很大,你们小孩子没事不要出门,躺炕上过冬挺好。”
叶兰微认可点头,提着水壶放到小灶台上温着:“上次,我听几个婶悄悄说,食堂余量不多,就等着开春呢,能种一波好的,秋收时”
“今年大丰收,她们还想过个好年分点钱,给家里人买件新衣服,没成想,还要节约缩食的,这年过的,只怕是要没滋没味咯”。
叶佳昕惊讶:“才丰收,就想着下次的果实,那什么时候才能痛痛快快吃上一顿好的,过个好年。”
叶爸回道:“这有什么,农民本来就看天吃饭,吃不饱常态,不过只要我们肯吃苦,努力勤劳上进,你还怕吃不饱”。
“我出门了,明彦,走咯”。
叶爸在说什么,吃苦?叶佳昕头摇成拨浪鼓,爱上吃苦,那就会有无数的苦,等着她,她才不要。
寒风刺骨的冬天,雪已经停了,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调皮的树叶不堪积雪重量,偷偷抖动了一下身子,积雪猝不及防摔了下去,露出树叶本来面目,远处一望,绿叶点缀了雪色的世界,就像一幅画美轮美奂,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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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固然好,但··叶佳昕无奈转头看着弟弟:“怎么办,冰雪封山,我们怎么进去”。
叶明彦看着雪,哭丧着脸:“进不去,二姐,那我们回去吧”。
这一山不是叶佳昕,经常去的那座山危险系数不高,老百姓偶尔有走动的山。
“那不行,来都来了,我们去那边那个小溪上游,几处小谭,钓几条鱼吃吃,怎么样”。
积雪覆盖,叶佳昕压根没准备上山能找到柴火,她只要需要一个时机,从空间里正大光明拿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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