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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别急,温太医虽然被分派去了东六宫,既然院首章太医已经派了太医江慎去给沈贵人瞧了,您稍安等消息吧。”
流珠搀扶着一路疾行的莞贵人,不由担心小主着急上火出意外。
“不成啊,那江慎是照顾曹嫔母女太医江城的弟弟,曹嫔屡次针对眉姐姐,叫我如何能信得过此人,我得先去瞧瞧眉姐姐,再想法子看能不能让温太医调过来。”
莞贵人万般心急,脚下如生了风,到了存菊堂也是不管敬妃等人的阻拦,硬是隔着帷幔瞧着沈贵人一副憔悴病容,昏迷不谙世事的模样,不由心头颤动。
“敬妃娘娘,您看能不能让温太医前来照看眉姐姐呢?”
出了存菊堂,莞贵人又急匆匆问询敬妃。
“妹妹,不是本宫不帮你,这太医如今事关宫中各处的安危,并且皇后娘娘一早便安排好了。眼下轻易调动太医,势必会影响各处病患病情,此事本宫的确不好逾越,不若你亲自前去求一求皇后娘娘吧。”
莞贵人知道敬妃眼下初掌后宫,这事的确是为难她,她咬了咬唇,说了几句告罪的话,又转头对沈贵人几个贴身奴才吩咐了一遍,匆匆去了景仁宫。
“小主,皇后娘娘眼下还在宝华殿祈福,这法事冗长庄重不可打断,且娘娘回宫都需沐浴斋戒焚香抄经,实在没有余力再见小主。”
虽然沈贵人患病的消息让人意外,但绘春一早得了皇后吩咐不见莞贵人,自然不会让其入景仁宫。
“好啊,这个曹嫔当真是次次给本宫惊喜,如此本宫便安稳多了,对了,剪秋,安常在还被关在自己院子里吧?”
入夜时分,皇后回了景仁宫,虽身子疲乏,但闻听此时后宫乱象,她反而满眼期待的意味。
“已经关了一整日了,听说不光没有那苍术艾叶,连日常咳疾的药都没有呢。”
剪秋把剥好的柑橘递至皇后面前,皇后伸手接过,面上漾开凉薄的笑意。
“雪中送炭才难能可贵,让她再吃几天苦头吧。再让太医院给富察贵人送些滋补品,皇上没空瞧她,本宫自然要照拂一二。”
“什么?沈贵人染上了时疫?”
年世兰乍听此事,心头也不免一紧,她怎么忘记了,按上一世的形势,许多人避不开应有的劫难。
哪怕她预知天机,似乎命运的纠缠总是无法轻易避开,就如这刘畚,就如这时疫,哪怕李代桃僵,该遇上的还是会遇上。
她心头微沉,忽然觉得身心疲倦,烛光微微摇曳,她的神情明灭不定,心底都寒意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娘娘,不好了”
门外一阵喑哑又响亮的声音无端响起,她眉头一蹙,心头本就烦乱不耐,忍不住斥责道:
“嚎什么嚎?叫魂儿呢?”
周宁海忙顿住脚步,被主子这一喝,一时愕然失语,支吾着又闭上了嘴。
“成日没事就扯着你那破嗓门,又什么事儿啊?”
华妃来不及细问沈贵人近况,又直了直身,没好气地问道。
“是,是四阿哥,四阿哥发烧了。”
周宁海这才又回神,满脸愁容的。
年世兰闻言“腾”的一下便站起了身,她顿时急眼,趿拉着绣花鞋,疾步上前隐着焦急问道:
“怎么回事?严禄可在?”
“奴才不清楚,此事并不是四阿哥宫里的人来报,是奴才跟门房几个守卫大哥喝酒套近乎,现下才听来的。”
周宁海知道主子关切此事,得了消息便借口说回宫里再取些小酒,便匆忙来禀了主子。
年世兰瞬间便又冷静了下来,她几步退回暖榻,眉眼骤冷。
眼下的形势因为自己有意拖沓献药方的进程,所以宫里宫外时疫比上一世更严峻,但这时疫病程不短,自己只要在最后紧要的时候,拿出温实初最后完善过的方子,那也势必可以力挽狂澜。
只是她方才还在因为无法改变命运的安排而伤神失意,眼下她忽然生出一丝勘破天机的启示,若说前世该遇着的人她都会遇着,那今生的弘历便是那个异数。
她心头触动却来不及再细想其他,转而又冷肃了神情吩咐道:
“周宁海,给他们取本宫私藏的烈酒,再给本宫寻一套内侍的衣服。让宋福先探实宫里宫外的眼线。颂芝你与灵芝在内殿别出去。”
主仆几人虽然立刻意会了主子的意思,但却因为主子这大胆的决定被惊得愣在当场,一时没了动作。
“无妨,眼下时疫横行,守卫松懈,宫人都不敢轻易聚集,再者如今宫人都以纱巾覆面防疫,此事大家小心些便可。”
眼看便到了宵禁的时候,年世兰一袭内监装扮,在宋福的随侍下,两人悄悄混出了宫。
年世兰心里微微发慌,凉寒的风把鬓角碎发丝吹到脸上,未完全开化的雪,凝结成硬脆的冰渣,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咔嚓声音。
两人穿行在园子的隐秘小径,肩头偶尔被花枝拂过,簌簌落下无数白梅花瓣,却惹得年世兰心头一阵一阵的烦乱。
她一面担忧弘历的状况,一面又想着此后的计划。
弘历眼下被染时疫恐怕也和身上的伤有关系,为保弘历无虞恐怕这药方眼下便要拿出来了。
有宋福在,两人很顺利便入了内殿,只是当严禄同赵喜见到跟着的小太监,两人皆瞪眼愣神,一时又手脚错乱面面相觑纠结着要不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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