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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在琳把手放在三尾查克拉上的时候，带土就已万念俱灰、不再挣扎。
    完全就是柱间…不对，是十尾本身不想再次被肢解的「意」在与联军对垒。
    “要不怎么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呢，白月光的威力，就算天人永隔了依然无敌。”洛翼觉得可笑又可叹，“真不现实。”
    因为带土的放弃，力量的对比又回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还不够…吗，我的鞋底快脱胶了。”不知道是谁蹦出来这么一句。
    洛翼&周围的人：“……”
    太真实了。
    “还不够！”或许是灵体的听力格外好，琳以为在问她，“我不光要把矶抚拉过来，也要把带土拉回来！”
    洛翼这会儿明白为什么这只少女讨人喜欢了。
    火之意志死而不熄口牙。
    “既然做了坏事，姑且做一点微薄的补偿。”在人柱力的意识空间，送「水门班」的各位小聚一场吧。
    …
    带土的意识世界一片雪白。
    在遥远的对侧，他看到了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忍者。他们模样各异，装束也差异明显。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护额上的「忍」字。
    他们「忍耐」了村子之间的利益矛盾，其中不少人更是必须「忍耐」原本不共戴天的血仇，走到一起，成为彼此托付后背的伙伴。
    “忍者联军，一堆临时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竟然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
    站在联军最前面的忍者，一个比一个熟悉：鸣人、卡卡西、水门、琳，还有五影和各位前·人柱力。
    带土回头看了看，背后空无一人。
    再次面向前方，恍惚中隐约看到卡卡西和琳之间，多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千篇一律的「忍」字护额、标准款木叶马甲，遮挡左眼的面巾、遍布褶皱的右脸。
    “又是幻术？嗯…不是幻术，是想说我在后悔吗。”
    “鸣人，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说的，但这一次，让你的父亲和卡卡西老师他们去吧。”洛翼伸手拍了拍跃跃欲试的某人。
    “啊？噢噢！”
    琳在最初的激动冷静下来后，居然要躲在水门的身后才敢上前。
    “这就是尾兽的意识空间？”卡卡西环视一周，接着盘腿坐下，“事已至此，坐下来聊聊吧。”
    还好没有习惯性地从忍具包里顺手掏出《亲热攻略》，当着老师和女同学（灵魂年龄12岁）的面。
    “嗯…看到你们大家都还好好活着，我很开心…虽然不知道死人会不会开心啦。”琳苦笑着挠挠脸。
    “关于这个啊，”水门流着冷汗看向她，“实际上我也死了，只是灵魂在死神的肚子里，没能去净土而已。”
    猜想错误的少女露出惊讶的表情，“啊！老师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
    “是我杀的。”带土总算说话了，一开口就是重磅消息。
    “你…”琳呛了一下，飙出眼泪。
    “虽然根本原因是他没错，但直接原因还是老师使用了需要以生命为代价的禁术啦。”水门挠挠头。
    “哼…事到如今还想为我开脱，对于杀害自己夫妻的凶手，你还是这么天真。”破罐破摔的带土也坐下了。
    “但这不妨碍老师依旧是你最憧憬的火影。”卡卡西算是看明白了。
    同样是渴望得到认可，同样是将火影当成梦想，带土锲而舍之，结果功败垂成，鸣人锲而不舍，终能功成名就。
    口口声声为了忍界，与全世界为敌。
    “弑师、屠村…把无数人逼上绝路，目的却是为了让自己无法回头，直到万劫不复。”洛翼牵紧小女孩的手。
    “洛翼？你还好吗？”花火抬头看他的表情。
    “我很好啦，有你在就很好。”如今的牢洛可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地抱住她。
    人们总是在以失去和后悔为代价，换来成长。
    “回来我们这边吧，作为宇智波带土，作为木叶的忍者，偿还自己犯下的罪过。”琳的嗓门不大，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这名少女就是为了守护木叶，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年幼的生命。
    “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失去意义，我现在…是第二个六道仙人。”带土说着自我洗脑的生硬台词。
    “又在我的面前逞强，你觉得你瞒得过我的眼睛吗？”琳没有任何瞳术，但是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逃避失败了呢，带土。”卡卡西无情地戳穿，表情却是开战以来最舒缓的一次。
    “跟我们回去吧，带土。”水门闭上眼睛，心情仿佛回到当上老师的第一天。
    …
    “哗啦啦——”
    伴随着意识空间的破碎，九只尾兽终于重见天日。
    带土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从「斑」变成十尾人柱力，又变回带土。
    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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