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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进屋走到顾瑾初身前,曲身行礼,“三小姐。”
一双大眼睛迎上顾瑾初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委屈说道:“三小姐,去年端午节陪在您身边的还是奴婢呢。”
白薇近些日在小厨房养的不错,不似刚从兄长家回来那般瘦弱。
顾瑾初自水中拿出颗葡萄,剥下外面那层紫色的外衣,把果肉放进口中后有些含糊不清的说,“是呀,所以今年早早的就回来”
说着让人给她搬锦杌过来,白薇坐下又往顾瑾初身边凑了下,脸上陪着笑:
“小姐,奴婢的腿已经没有大碍了,什么时候能回您身边伺候啊?”
身子背朝着屋子里的几个下人,好像有些忌惮,又好像在有意无意的争宠。
以往顾瑾初喜欢的就是白薇这种,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的性格。
她靠在大迎枕上,一只手拿着团扇,下巴微抬示意她把深盘抱过去吃。
有些懒洋洋的说道:“等节后,让陆大夫再给你仔细看一下,要是没有问题就回来当值,也免得落下病根。”
阳光透过隔扇,如静谧的金色纱幔倾洒而进,让她沐浴在暖色的光晕中。
脸上的轮廓被细细地勾勒,明艳张扬的五官似有光芒流转,漂亮的桃花眼宛如璀璨的宝石,似有若无的妩媚中,带着抹不容易察觉的攻击性。
白薇捏着水中的樱桃吃,听到顾瑾初的话抬眸,红着眼一副要感动哭了的模样:
“小姐,您对奴婢真好,奴婢这辈子当牛做马也要跟在小姐身边。”
白薇很久没有和小姐亲近过,嘴上说的都是小厨房的趣事。
还悄悄告诉顾瑾初,她在厨娘那里学会了很多小姐爱吃的菜。
深盘中的果子也让她吃的七七八八,顾瑾初见她低头吐葡萄皮,很是随意的说了句,“是葡萄甜还是樱桃甜?”
白薇头也没抬,“先吃樱桃再吃葡萄会更”话没说完抬起头看着顾瑾初。
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欣喜,惊恐到愤怒,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砰--
她手中深盘掉在地上,人也跟着从锦杌上滚落到顾瑾初脚边。
落地声就是信号,这是顾瑾初事先交代好的。
堂屋门外的高德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躺在地上有些神志不清的丫头,干净利落的把她手脚捆绑起来。
“你会说扶桑话?你是谁?”白薇双眼迷蒙,没有焦距,口中断断续续问着。
顾瑾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刚刚不是还在叫我三小姐吗?”
整理衣袖的手微顿,喊了句,“把她下巴卸了!”
审讯她不在行,总有人能问出东西来,万一咬舌自尽就可惜了。
这声惊呼,让屋里屋外的人都缓过神来,刚刚三小姐和白薇说的那是什么话,他们怎么都听不懂!
尤其是窗外的蒋飞和蒋安,两个人对视一眼,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你去和主子说,顾家小姐这里有倭奴,问问五爷什么意思?”
蒋飞说这话的时候,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丫头,不仅被卸了下巴,在顾瑾初的授意下,手筋和脚筋都给挑了!
对于她这样养在深闺的女子来说,冷静又残暴。
顾家三小姐又怎么会说扶桑话?
顾瑾初不仅会说扶桑话,还会说西域人的语言。
郑家人在很小的时候,祖母就会教他们说扶桑话和西域语言,大舅的船运,还有三舅驻守在三江所受益匪浅。
她和母亲会说扶桑话这件事,前一世不仅父亲不知道,就是嫁给蒋南笙后,顾瑾初也没有同外人道过。
倭奴在百姓心中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八年前,三江所失守,那里十几个村子被洗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白芷和高德的父亲,也死在了异土他乡,对倭奴的仇恨刻进了骨髓。
控制住白薇后,堂屋中只有顾瑾初和白芷兄妹。
听到白薇口中的扶桑话,他们恨不得上去把她千刀万剐。
白薇躺在地上,双眼逐渐恢复清明,看向顾瑾初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
白芷上去给了她一脚,不可置信的低吼:
“你怎么会说扶桑话?小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当那些畜生的走狗,不对,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她平时很少这样一大段说这么多,心中气急,怒急。
白薇被卸了下巴说话呜呜咽咽的,让人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白芷这一脚让她彻底恢复神智,可见她的身体素质有多好。
地上的白薇瞪圆着眼睛,双侧太阳穴和两个脖颈处的皮肤下,像是游走着几条巨大的蚯蚓,张大的嘴巴无声发出嘶吼。
顾瑾初从临窗大炕站起身,走到白薇身前拉开她的衣领,露出她颈下后肩的位置。
那里有一道一指长凸起的癜痕,上一世她问过白薇这里伤是怎么弄的。
白薇说是长子小时候淘气,拿着树枝把她划伤后留下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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