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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我要等到零点，今天不会再睡着了！
    小猫很有气势，许白表扬道：“好猫。”
    连晓的哥哥边嗑瓜子，望着屏幕里的人，惊讶道：
    “妹，你看，那是不是你们那届的第一，金溪啊？”
    他的妹妹，连晓正窝在沙发的毯子里，睫羽低垂，眉间愁绪欲坠未坠，没有回答哥哥的意思。
    许白知道她是又解不出题了。
    林巧稚激动地指着屏幕：“呜呜呜呜！”金大小姐在致辞诶！
    连母感慨道：“你们全国比赛是不是会和她见面呀，晓晓，帮妈妈要个签名照呗，我同事肯定羡慕死我。”
    连父笑骂：“想着去吧，你家女儿在外面端着呢，怎么可能给你要签名照？”
    一直沉浸在数学世界里的连晓，抽出一分心神回应：
    “妈，您要金溪签名照干嘛，您女儿以后不比她差的。”
    新新深沉揣手手：“喵。”就是，等我们脚踩金溪，得了全国冠军以后，也会登上星际春晚的。
    “咳咳——”许白被这两人夸下的海口呛了口水。
    连母几人相继笑出了声。
    此时，全星际，没有多少人相信这支来自不起眼小城市的队伍，会打败春晚上闪闪发光的大小姐与二王子，登上全国冠军的奖台。
    嗖——啪！
    第一簇银哨刺破夜幕，烟花绽放成环形星云。
    许白望向窗外，那星云已经散成漫天银光，撒入蓝星上的万家万户。
    她伸手去抓，一点星光流入掌心，又绽放成小小的烟花，汇聚成小字：
    “23:50”
    倒计时。
    还有十分钟就要迎来新的一年了。
    许白忽然有些感慨。
    这一年，她失去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总结来说，也算还行吧。
    她沉沉地叹口气，趴到连晓肩头。
    连晓看她一眼。
    蔫蔫地。
    “怎么啦？”她抬手搂过许白。
    连晓正在检查新春祝福的发送名单，以免漏了谁，冷淡了谁。
    许白努努嘴：“晓呀，你好花心。”
    连晓：？原来不是蔫蔫地，是蔫坏儿的。
    这话引来连哥的共鸣：“就是，这货连我前女友都要发问候，不是有病吗？”
    连晓轻啧一声：“佳佳姐对我好，我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巧稚八卦地哇呜了一声。
    她今天来对了，居然还能看到“嫂嫂别回头，我是我哥”的戏码！
    许白好奇问：“你从出生起就这么渣吗？”
    连晓无语：这是什么话？
    连哥灌了口可乐接话：“还真是，不过这种嫌弃伟大爱情的样子，倒是有天放学后突然长出来的。”
    那时连哥还是个青涩的高中生，不敢拉初恋手的年纪，在巷口撞见抱膝缩成小小一团的妹妹。
    小学生连晓蹲在阴影处，瞧起来可怜兮兮的。
    连哥赶紧跑过去，生怕妹妹受了什么委屈。
    结果，连晓抬起头，稚嫩的脸蛋透露着不符年纪的思虑，问这对新鲜的小情侣：
    “谈恋爱是为了分泌多巴胺，考试考第一也可以，你们为什么不考第一而是谈恋爱呢？”
    然后，连哥的初恋就没有然后了。
    连哥咬牙切齿，几乎要把可乐罐捏瘪：“我恨啊！”
    莫名坑哥的连晓无辜眨眼：“我只是说出了我的思考，是你俩道心不坚定，迟早会分的，我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许白觉得有道理：“分得早哭得少。”
    林巧稚点头：“嗯唔。”
    没想到这三个高中生一点都没有渴望荷尔蒙青春的样子，连哥泪流满面：
    “你们这些第一好烦哦~”
    许白无情嘲笑。
    林巧稚摇头感慨。
    连晓却没再说话，抿抿唇，继续编辑新春祝福。
    许白继续趴她肩头，看她卷翘颤动的睫毛，看她抿成直线的唇角，看她略微用力的指节，看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许白突然问连晓：“为什么想拿第一？”
    连晓声音低低的：“没拿过。”
    “咱之前那些不算吗？”
    “嗯……算吧，”连晓拉长的语调像思考，更像人情世故的勉强，“想拿更多，一直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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