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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她,我需要人主管后宫……南华是我挑了很久的人……”
“我既用了她,就得给她权力……容易逼她起杀心……”
不愧是修帝王之术的人,将人心拿捏得稳稳当当,将利弊算得清清楚楚。
那天她到景明宫,确实是起了杀心的。结果被郁淑娴一哭,突然就心软了。
可她当年失声痛哭,甚至大病一场。安良辰不过请罗安替她看病,却不曾真正心软。他多年对比下来,结论是需要她,要用她……
南华以为自成亲后,他们就不仅仅是爱人。现在看来,在安良辰心里,他们从开始就不仅仅是爱人,更有甚者,不是爱人。
连她尚且如此,更何况郁淑娴。偏偏郁淑娴还以为自己真的受宠。
那昨晚算什么,是惩罚亦是安抚?
南华坐在花园的吊椅上,越想越好笑,结果就真的笑出声来。
身后两个新换的贴身宫女,面现惊疑之色,抬眼看到安良辰过来,齐齐跪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南华扫了眼安良辰,扭头道:“你们下去吧。”
宫女偷偷看了眼安良辰,谁也不敢动。
安良辰坐到南华旁边:“你们是太子妃的宫女,自然遵她的旨意,以她的吩咐为准。”
两个宫女躬着身子退下去。南华道:“你这样,回头遇到爹和娘怎么办?”
安良辰笑道:“以你的行事风格,真遇到爹和娘,也不会擅自吩咐。你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说得不对?”
太对了,对得让南华害怕。南华移开视线,语气很淡:“你真了解我。”
安良辰身子下滑,头枕在南华大腿上。吊椅不够长,他便屈起双腿:“南华,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南华望着前方,好久才嗯了声,突然道:“其实你对我挺好的,宽容又放纵,不用讲究,无须礼仪,不必讨好……”
听起来不像是夸奖,那是什么意思?
天空高远,光直直的照下来,刺得安良辰眼睛微眯。他盯着南华的下颔,突然探手拔下她的发簪。
黑色秀发如丝般垂落,有些散在安良辰脸上。安良辰用手指缠着发尾,放到鼻间细闻,有淡淡的百合花香。
南华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看来南飞和袁凤的死对南华的打击,比他想的还要大。
不说话时的安静带着压抑,安良辰打破沉默:“南华,你搬回来吧?”
南华道:“搬到哪?”
安良辰扯扯她的衣带:“长乐宫,宫里你的衣服东西都在……”
怎么可能!南华轻轻摇头。
安良辰又劝道:“侧妃住景明宫,太子妃住芳华楼,于礼不合……”
南华依然拒绝:“那就改为芳华宫好了,名字而已,不必太在意。你今天不忙?”
安良辰道:“忙,可太子妃心情不好,太子再忙也得抽时间来陪啊。要不这样,下午我们去打猎,去游船,去逛集市……”
说到逛集市,安良辰翻身站起来拉她:“你不是很爱吃河坊街的百合香梨糕吗?走吧。”
安良辰兴致颇高,南华实在无法拒绝。出宫南华才发现安良辰穿的是私服,看来是早有打算。
安良辰一身玄色掩不住贵气,南华一身浅紫尽显韵味,两个人走在河坊街上,引来了不少视线。
以前南华不高兴时,就喜欢吃,仿佛要将那些不开心嚼烂了吞下去消化掉。
安良辰陪着她一路逛过来,也不管她吃不吃得下,什么都给她买一份。
手上放不下,又买了个小篮子。翩翩贵公子拎着个小食篮,南华实在看不过去,拿过来挎在手上。
冰糖葫芦照例要来一份,酸酸甜甜的就像生活。南华咬了一个递到安良辰嘴边,安良辰在南华鼓着嘴的诱惑之下吃了一个,酸得微微皱眉。
南华忍不住大笑,安良辰看着她久违的笑,跟着开心起来。两个人逛完河坊东街,去情人河放花灯,再去游船……
回来时,南华懒懒的靠在安良辰胸前,安良辰双手环着她。谁也不想说话,不想打破满车的温馨和暖。
马车停下时,南华微微仰头正要说到了,却看到安良辰靠着马车睡着了。棱角分明的脸,在睡着时线条却很柔和。
这是安良辰啊,她少女怀春的对象,十里红妆迎娶她的丈夫,孩子顶天立地的父亲,百姓敬爱的监国太子……
他没做错什么,那她还苛求什么呢?
南华盯着安良辰的睡颜,蓦的想到那句“干脆累死我算了”,所有的不快与郁结突然释怀,快得像雪球扔进滚烫的开水里。
福喜和德喜在宫门前团团转,看到他们回来仿佛看到救世主,眼泪都快下来了:“殿下,重明岛来信了!”
徐来已逝!
安良辰将信放在烛火上点着,手微动,灰烬便无影无踪。就像再鲜活的生命,一旦死去,存在的印记便会一点点消亡,直至彻底消失毫无踪迹。
徐来的死因没说,当然也不重要。算算时间,罗安应该快到重明岛了。
南华看安良辰站在烛台前没动,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安良辰有瞬间的僵硬,很快反应过来:“你累了,先去休息。”
南华摇头:“我陪着你。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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